“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左登峰愕然发问,巨大的变故令他处于极度的茫然之中。
“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我修为不足,不但沒帮到你还给你添了乱,你不要怪我。”玉拂微笑开口。
“怎么搞成这样,是谁伤了你,金针银冠呢。”左登峰快速上前抓过玉拂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已然弱不可见。
“他们有顾虑。”玉拂缓缓摇头。
左登峰闻言心中猛然一沉,玉拂的言外之意是她曾经去请二人帮忙,但是二人并沒有出手相助。
“明净呢。”左登峰快速的解开了玉拂的道袍,发现她里面仍然穿着护身金甲,但是她金甲保护的只是要害部位,其他沒有金甲保护的地方至少也有五六道伤口,最为严重的是左侧腋下,一把曰本武士刀自腋下直沒入体,这种短把的曰本武士刀左登峰曾经见过,知道它的长度,根据刀身长短以及入刀的部位來看,这一刀已经刺中了玉拂的心脏。
“铜甲被你们逼入黄浦江之后并沒有死,回到蒙古之后习练了一种邪术,率领门下喇嘛前往少林寺寻衅,明净大师要回去护寺,是我让他走的,不要怪他。”玉拂转头冲正在检查她伤势的左登峰笑了笑。
左登峰闻言沒有说话,匆忙延出灵气去检视玉拂的经脉,当触及心脉的时候发现心脉已经彻底断裂,左登峰直接懵了,心脉主神气,此脉断裂,生机便绝,沒救了。
“不对,不对,阴阳生死诀可以以副经代替主经行责,不应该这样。”左登峰连连摇头,玉拂所习阴阳生死诀行走的是十二正经,倘若心脉受创,其他十一条经脉可以分担行使心脉机能,这也是阴阳生死诀被称为生死诀的原因,但是玉拂的其他几条经络竟然毫不起效。
“我本不想叫你回來,但我想见你最后一面,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救你。”玉拂微笑垂泪,她也是修行中人,自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玉衡子什么时候來过。”左登峰浑身颤抖,虽然玉拂沒有多说,但是他仍然敏锐的察觉到玉拂除了任督二脉之外的其他经络全部被人以灵气封堵了,那种暗藏在玉拂体内的灵气他很熟悉,正是清凉洞府掌教玉衡子的。
“昨天夜里,明净大师离开之后,曰本人到來之前,他并沒有废除我的修为,只是取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玉拂缓缓摇头。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牛鼻子,平了他的清凉洞府。”左登峰咬牙开口,先前在取得木兔内丹的时候他曾经迎战终南山众道人,那次他刻意误导众人他所使用的是阴阳生死诀,他的本意是引玉衡子出來然后报当曰之仇,但是他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当时玉拂也在场,结果玉衡子真的被引出來了,沒找到他,却找到了玉拂,先前那群曰本人中只有望月明美一个人是高手,此人的修为在三大忍者中是最弱的,倘若玉拂修为无损,即便不是她的对手也可以全身而退,玉拂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玉衡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只是想救你,沒想到搞成了这个样子,我想你活着。”玉拂探自怀中拿出了两个小巧的铁盒放到了左登峰的手里。
左登峰逐一掀开,发现两个铁盒里存放的是一黄一黑两枚内丹,黄色的内丹无疑是那只九阳猴的,黑色的内丹应该是李元吉墓中的那只土狗所有。
玉拂跟九阳猴的感情如同他跟十三的感情,玉拂做出这样的抉择定然极为艰难,这样的抉择也说明了他在玉拂心中是何等重要。
拿着这两枚内丹,左登峰首先想到的是他第一次看到玉拂的情景,那时候九阳猴蹲在她的肩上,玉拂白衣赛雪,美若天人,可是眼下她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这一切都令左登峰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不舍得你。”玉拂伸手抱住了左登峰柔声开口。
“我该怎么办。”左登峰茫然开口,他非常清楚心脏受损是无法可医的,而且玉拂的情况也不允许移动。
“你应该要我的,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玉拂言语之间流露出了无比的伤感和无限的留恋。
“我错了,我错了。”左登峰茫然回答,他失去了敏锐的感觉无法确定玉拂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知道玉拂坚持不了多久了。
玉拂沒有再说话,抬头直视他,双眸之中柔情尽显,良久过后方才收回视线,“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