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风波周家没有一个人能躲过,周氏眼见着要因为丑闻引起股价动荡,周行止夫妇身处风暴中心,周至简是政界要员,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丑闻,如今却被卷入这样的家事里,仕途多少会有影响。
周姑妈完全没有一丁点周家人应该有的镇定和大气,就算要治死那对狗男女,又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私下里怎么样不行呢?
周庭生和周彦生兄弟俩真是后悔死了平时对这个异母长姐的宽容,都是他们太过心慈手软,才会养大了华峰的胃口和无耻,又让长姐完全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捏着鼻子处理后续,周彦生脸阴沉沉的,“大姐,是谁跟你说华峰在那个商场的?”
周姑妈闯了祸,正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闻言立刻抬头看了眼三弟,被他阴狠的脸色吓了一跳,“就、就是……顾、顾家的太太……”
周彦生面色一变,“是她?她怎么说的?”
“没说……她没说,就是给我看了张照片,说是她家顾铮的女朋友,我看了就在路人里认出了华峰和那小贱人!”周姑妈说着又咬牙切齿起来。
“是卢菲?”周母一愣,连忙追问道。
周姑妈的脸色心虚起来,视线不停的移来移去,“不、不是……”
“那就是苏烟语了?!”周母脱口而出,就见周姑妈一脸的恐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又是姓苏的那个贱人!她是不是跟我们家犯冲,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老太太缓过气来了,冷哼道:“蠢货!果然小三就是小三,扶正了也上不得台面,生的也和她一样。”
这已经是极重的差评了,她是辈分高的老封君,此时将一个女人的品行和她所出的孩子全盘否定,传了出去,顾家母子非得让人笑死不可。
这件事到这里,已经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了,只好打电话立刻叫周行止回来。
周行止在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控制时就当机立断出手,将宋知浓的几个热搜撤了下去,评论也删了一大波,公关部又紧急截图了证据,留备后用。
公关部经理暗戳戳的跟邹明堂打听:“邹助,老板和宋知浓不会真的……”
“少打听老板的私事,处理好这次的事就行了。”邹明堂皱皱眉,想了想还是意有所指的点了句,“你看周总对谁这么上心过,日后对宋小姐的事不管大小都得多留神。”
公关部经理心里一凛,没敢再问,喏喏的应了声,转头更加用心准备公关方案了。
周行止赶回海棠园,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沉吟片刻,道:“爸妈,宋家那边还得你们出面去一趟,桐桐在清溪谷出不来了,我得回去看看她。”
顿了顿,又道:“除了桐桐这边麻烦一点之外,公司的问题不大,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姑妈……”
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周姑妈一抬眼,心里忽然一凉,有些害怕了。
“宋家若是因此责怪姑妈,还请多忍耐。”周行止语气冷得像一坨冰碴,想想也是,任谁的老婆被自己姑妈这样害了,也不见得能多大度的说声无妨。
周姑妈似乎到了这时才想起宋知浓的家世,那是宋家,和周家不相上下的宋家,要是他们想为难自己,那简直轻而易举。
她心里后悔不迭,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失心疯了,只看了一眼照片就冲了出去。
周母顾不得骂她,忙问周行止:“桐桐怎么了?她从德国回来了?”
周行止点点头,“她的经纪人说现在很多记者围在小区外面,她只能待在家里。”
“那你快回去,她怕是要吓坏了。”女人们忙催促道。
父亲周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露关切,“你们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现在看来,公开关系应该是最快捷有效的办法。”
但是时机很重要,周行止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仍旧不改神色,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清溪谷的安保做得很好,记者围在外头怎么都进不去,试图跟保安套点话,也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周行止的车靠近,出示了通行证,保安认得他,还压低声音告诉他:“宋小姐已经回来了。”
自从周行止搬过来之后,数次和宋知浓同进同出,保安们甚至还帮他们搬过快递上去,多少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管怎么看都肯定不是那等不正当的。
对于保安的好意,周行止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干试图跟着车屁股闯进小区又不得法的狗仔们干瞪眼。
此时的宋知浓正一个人窝在客厅里,抱膝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说实在话,从一开始的憋屈和短暂恐慌中回过神来之后,她的心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件事终于来了。
网上这么多爆料,半真半假,她可以一条条反驳和解释,可她和周行止之间的事真的没得洗。
她是周行止的妻子,他们的生活密不可分,你要硬说她傍大款,也没有不对,谁叫她老公有钱呢?
可是这又真的对吗?夫妻之间,本来就有些分不清你我之间的界限,尤其是金钱上,如果真的走aa生活这条路,又何必住在一起?
至少在宋知浓的心里,她仍旧是个传统女性,有着大部分人都会有的想法,夫妻夫妻,至亲至疏。
她怕的,是周行止会相信这些,会觉得自己拖累周氏。
突然就落出泪来,你看,爱上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总要为他患得患失,怕这怕那,一点都不像原来的自己。
周行止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小妻子正在低头用手背抹脸,略弯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和委屈。
心里大恸,愈发恨华峰的不要脸,和周姑妈那副刻薄嘴脸,夫妻俩都是祸害,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桐桐,桐桐……”他快步走过去,在她身侧跪下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桐桐,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宋知浓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一怔,半晌才有些讷讷的哦了声。
“哭了?”周行止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有些凉,他叹了口气,有些难堪的解释,“我回过海棠园了,已经骂过姑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的。”
他絮絮的将事情起因讲给她听,宋知浓静静听完了,有些恍然,“原来又是他呀,他怎么这么讨厌?!”
“人的嫉妒是很丑陋的情绪。”周行止歪了歪头,和她靠在一起,“桐桐,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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