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要知道他们都快被周总盯出窟窿来了,更别说还要继续演戏了,尤其是宋知浓,她虽然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一批。

等这条拍完之后,宋知浓再去找,却发现周行止已经不在原地了,她问徐楠:“周总呢?”

徐楠哦了声,边把水杯递给她边道:“周总刚才在门口垃圾堆捡到个小狗崽,和文丽一起送它去市里的宠物医院了,让咱们收工了先回酒店。”

“狗?”宋知浓一愣,“他怎么会捡狗?”

徐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边冯默又在喊人了,宋知浓连忙把水杯塞回给她,转身又跑了。

收工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六点不到的光景,夕阳悬挂在地平线上,慢慢的往下坠落,天色被染红了。

宋知浓打电话给周行止,然后循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在宠物医院内看到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幼犬的周行止。

“怎么还没好?”宋知浓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抻着脖子去看因为自己的到来显得更加瑟缩的幼犬。

周行止强行将它从怀里拎了出来,满脸烦躁的递给一旁的医生,“凶,不肯让医生碰。”

幼犬看起来还很小,浑身脏兮兮的,金色的毛发看起来黯淡无光,眼睛大大的,拼命长大着嘴呜呜乱叫,四只爪子在半空中抓来抓去。

周行止啧了声,“安分点!”

幼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宋知浓束着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这一人一狗,觉得有点意思。

“金毛?”她问。

正在给幼犬剃毛的医生听见了,应了声是,“不过血统不纯,还断了腿,有皮炎,难怪会被主人丢掉。”

那些长得丑的血统不纯的小猫小狗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也不讨人喜欢,常常会被猫舍狗舍或者主人遗弃,即便不遗弃也不会得到多好的生活。

看脸吃饭可不只存在人类社会中,动物世界一样的现实。

这只杂交的金毛幼崽耳朵上有个缺口,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被什么咬了,模样倒是不丑,脖子中间有一圈白色的毛,看起来很容易辨认。

“两天后腿都断了,要好久走不了路咯,小可怜。”医生叹了口气,语气不无怜爱。

也不知等了多久,狗崽终于被送进了观察室,周行止起身去缴费,店员问:“叫什么名字?”

“……周行止。”他顿了顿,应道。

店员笑了一下,“不是您,是狗狗,狗狗叫什么名字?”

周行止一下愣住,店员见他不说话,就道:“是还没有名字?”

他刚要点头,余光又看见正在弯腰看笼子里的狗狗的宋知浓,道:“请稍等,我问问我太太。”

“桐桐。”他也没走开,直接扭头喊了句。

店里人不多,宋知浓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听他问狗狗要叫什么名字,也愣了一下,“……叫什么名字?我想想。”

她着眼想了一会儿,店员也不催促她,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对年轻的夫妇,似乎已经认出他们来了。

“啊,有了,它脖子那里有个项圈,不去就叫哪吒罢!”宋知浓突然拍了下手掌,转头问周行止,“你说这个好不好?”

周行止无可无不可,“可以,你喜欢就好。”

“那就这个罢。”她说着转头对店员道,“我家崽儿叫哪吒!”

出单缴好费,周行止拉着宋知浓要走,却听见店员低声问:“那个……请问你是宋知浓么?”

宋知浓把钱包塞回包里,抬头笑了笑,“是啊,你认得我?”

“嗯嗯,我超喜欢你的,也知道你在西市拍戏,没想到可以见到你……”对方显然很激动,紧张的说了许多话才问她能不能签名。

宋知浓大方的给她签了名,这才和周行止一起离开宠物医院。

出了门,周行止拉了一下她的帽檐,笑道:“我看你还是把口罩戴上罢,我可不想在马路上跟着你跑酷。”

宋知浓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大的口罩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对明亮的眸子,眼角弯了弯,又摇了摇他的胳膊。

周行止近来才发现她会有这种撒娇的小手段,心里很是受用,索性张开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腻腻歪歪的一起走着。

徐楠他们远远跟在身后,没一会儿就跟丢了人,周行止发觉,就干脆让她们先回去了。

时间还不晚,宋知浓查了下地图,和周行止往附近的回民街夜市去了,夜市很热闹,到处都是排队的人群和店家招呼客人的口号。

她要了两个网红冰淇淋球,一小口一小口的挖着,吃了几口又喂一口给周行止,“你也吃。”

周行止低头抿走小木勺上的咸蛋黄豆腐味雪糕,眉头微拧,“你自己吃罢。”

宋知浓见他不喜欢,噘了噘嘴,正要说话,却又被另一旁的红柳烤肉吸引去了目光。

抱着吃遍整条街的宏伟愿望的两个人,最终也没实现目标,宋知浓买肉夹馍时被一起排队的人认了出来,对方尖叫了一声,嚷道:“宋知浓!我见到宋知浓了!”

宋知浓吓了一跳,还没说话就见有人为了过来,周行止面色一变,拉着她转身就跑。

他们身边没有保镖跟着,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周行止根本不敢冒险,为了一口吃的不值得。

也不知跑出了多远,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掠过,慢慢的,慌乱变成了享受,宋知浓的帽子跑丢了,长发在夜空中凌乱的飞舞着。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周行止!”

她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又没有接着说话,周行止停了下来,往回看了看,见没人跟着了,便停下来,喘着气问道:“桐桐,你累不累?”

宋知浓跑得脸都红了,她摇了摇头,笑嘻嘻道:“我觉得好好玩,从来没有这样跑过。”

她从小就被教导要做一个大家闺秀,所有的不规矩都要在私下,像这种在人群中飞奔的自由,她从来没有享受过。

周行止揉了揉她的头,嗤笑了声,“你就是锻炼得少,以后每天早起跑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