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在这后宫中,哀家的话是没人听了。”听到楼馨容的呵责声,太后神色愈加的难看,愤恨的看了一眼神游的阿九,阴沉的喊了一声。
“奴才不敢!”众人惊恐的齐声道,三两个太监立即上前,欲抓住阿九的胳膊。
“太后,阿九姑娘是皇上的御前侍奉,如此做怕是要通传皇上一声,否则为了一个宫女,而伤了太后和皇上的和气,岂不是因小失大。”
叶知秋对着依旧守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随即向太后惶恐的道。
“叶大人,太后说什么你们这些奴才照着做就做就行了,难道还需要向叶大人解释不成吗?”
楼馨容嘲讽的冷笑着,挑衅的目光看向一旁叶知秋,想护着阿九,怕是没那么容易。
“微臣不敢。”果真是女人,叶知秋已更加卑微的姿态回道,“只是阿九姑娘乃是皇上身前的人,如今叶知秋奉皇上之命守卫天御宫,还请太后体谅微臣的难处。”
“难处?”太后抬起目光,冰冷的看向叶知秋,笑容显露,淡声的道:“既然叶统领开口了,哀家自然不能不顾虑叶统领的难处。”
“微臣叩谢太后的恩典。”终于松了有口气,叶知秋悬着心的终于落了下来,对着太后就差没有跪下哭爹喊娘了。
虽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过,但眼前保住阿九的命是最重要的,余下的麻烦事自然有皇上处理。
“董麽麽,不劳烦叶统领的禁军,用哀家的人将阿九拖出去仗毙!”语音倏的尖锐起来,太后目光一沉,怒道。“带出去,仗毙!”
“太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终于明白这不是做梦,阿九笑容谄媚的对着太后道,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呵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叶知秋着样子,怕是保不住自己了,而一旁楼馨容的得意更是刺眼,看来昨天真不该一时兴起,逗弄了尊贵的如妃娘娘,今天这报应就到自己身上来了。
“误会?”楼馨容冷笑着,犀利的眼神如同冰凌般射向阿九,她是意妃的人,就该死,而如今意妃那个贱人被烧死了,她居然人住了天御宫,而且冷言冷语的奚落自己,这就是她最该死的地方。
“是啊,就算要把阿九仗毙也得给阿九一个理由,否则阿九死不冥目。”抬起目光,笑容依旧是谄媚的讨好,可那清淡的双目中却没有一丝一豪的惧怕和恭敬。
这就是当年雪妃那个贱人的眼神,无论当初自己是如何的刁难,她总是这样平淡的看着自己,没有喜怒,没有抱怨,似乎透过自己望向了空远的地方。
因为在她的眼中,自己根本不足为惧,她无视自己!如今,她居然在这个小宫女的身上看见了同样的漠视的眼神。
她企求的看着自己,甚至跪在了地上,笑的谄媚而低下,可她的眼中却没有真正的惧怕。
“拖出去,仗毙!”心中一痛,太后有些嘶厉的怒道,为什么她的阴魂一直不散,难道这么多年之后,雪妃那个贱人还想来后宫折磨自己吗?
闻言,楼馨容嘴角的笑容愈加的得意,太后居然动怒了,看来自己连煽火的必要都失去了。
“太后,真的要杖毙?”阿九讪笑的看着太后,太后眼中的怒火和愤恨让阿九有种错觉,她要杀的真的是自己吗?
那样犀利到刻骨的愤恨似乎不是面对自己,难道是因为皇上?阿九倏的想起那日被如妃用刑后,太后和皇上的冲突。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不惜到连自己这个旁人,这个宫女都深受其害,看来宫里的是非就是多啊,皇上,你再不来,阿九就要出手了。
“娘娘。”小安子低声在楼馨容身旁说了声,示意的目光看向正准备偷偷门口溜向外面的侍卫。
“大胆奴才,太后在此,居然敢擅自离开,谁给你的胆子,是叶大人吗?”楼馨容见状,明了与心,大喝一声,冷眼望向叶知秋。
“看来哀家的话是没人听了。”倏的将目光转向叶知秋,太后冷漠的眼光中冰冷一片,隐晦中杀机愈加的炽烈。
“太后,微臣不敢。”叶知秋一反常态的挺起了腰身,依旧是卑微的语气,可眼光却不似刚刚的惶恐,反而多了份淡定的坚持。
将叶知秋的变化收进眼中,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深,也愈加的阴沉,“好好好,这就皇上养出来的奴才,对哀家竟然如此的无礼,看来这宫里,哀家是没有地位了!”
“姑妈。”楼馨容闻言立即惨下面容,语调中含的哭腔,扶住太后的胳膊,随即一扬嗓音,厉声的看这叶直秋道:“叶大人,好样的,今日仗着皇上的厚爱,居然如此的忤逆太后,看来叶大人不但没有把我爹放在眼里,连太后、连先皇都不曾放在眼中。”
“如妃娘娘微臣断无此意。”叶直秋不卑不亢的道了句,随后看向已经站起的阿久道:“阿九若是犯了错,顶撞了太后,要杀要罚,请容微臣让人通传皇上,余下的事情全凭太后处理。”
“拖出去,杖毙!”太后冷声一呵,一旁的董麽麽蹒跚的身子却诡异的一个闪身,迅速的向阿九攻击而来,在众人恍惚中,却已经擒住了阿九的胳膊。
“太后,请不要为难属下。”叶知秋一怔,却不曾想到太后身旁伺候的董麽麽居然是武功了得的高手。
“叶统领不要!”见叶知秋的手悄然的握在剑柄上,阿九急忙出声阻止。
叶知秋这一动手,怕是会和自己一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者若真是对太后动手了,怕是连皇上也保护不了叶知秋了。
“多谢阿九姑娘,守护天御宫是属下的职责。“叶知秋不甚在意的摇头一笑,目光比刚刚分外的犀利。
“董麽麽,动手。”察觉到叶知秋语气中的坚定,太后愈加的愤恨,一个侍卫居然敢和自己拔剑相向,若不是依仗着皇上,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如此。
“是。”董麽麽应声道,随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胳膊吃痛,阿九知道该躲的是躲不过了,体里真气聚集掌心,刚准备动手,却忽然从暗处射出一枚树叶,却如同利器一般破空而出,迅速的射向董麽麽的咽喉。
刚准备下手,董麽麽却忽然暗中流动的气息,瞬间一片树叶却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自己,力道之大,让她不得不自阿九的咽喉处收回手,身行迅速的闪到一旁。
“什么人,居然敢藏在暗处惊了太后圣驾1”董麽麽站稳身子后,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冷声的质问道。
冷残墨!阿九刚提起的真气立刻就消散与掌心中,她怎么忘记了,叶知直秋不能动手,可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冷残墨。
“叶统领,你口口声声说护卫天御宫,竟然连宫里隐藏着这样居心叵测的人都不知道吗?若是日后害了皇上,你可知罪?”
楼馨容微怔片刻后,随即想起那日在湖中救起阿九的冷面男人,阴沉的眼中迅速的划过阴冷,随即逼问着叶直秋。
“属下冷残墨叩见太后,如妃。”话音落下的瞬间,众人只感觉眼前黑影飘过,冷残墨不知道何时已经立在了众人面前,对着太后单膝跪下,却又在瞬间站起身子。
一身墨黑的装束,黑发高高的束起,冷寒的面孔没有一丝的感情,波澜不惊中却是桀骜不逊的冷漠和傲然。
“大胆奴才,见了太后还敢如此的嚣张楼馨容一见,果真是那日的神秘男人,不过今天有太后在,他怕是也难逃一死。”
太后倒没有楼馨容的震怒,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冷残墨左手的小指上,明亮的阳光下,一枚墨绿的玉戒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他是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