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上午,被热情火辣的摆夷族少女灌得一塌糊涂的顾祝同和曾扩情醒来,只觉得脑袋沉重,周围景物仍在不停晃动,冲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才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顾祝同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隔壁的曾扩情那里,劈头盖脸就问:“昨晚小毅回电怎么说?”
“咦?夏俭那小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还想问你呢。”
曾扩情圆睁双眼,非常惊讶地说道。
“他奶奶的安毅!一定是他在背后捣鬼,让他麾下弟兄和公署那些士绅名流弄来一群摆夷族女官员灌我们,说什么尊重民族感情、民族风俗,不喝酒就是给他们的工作扯后腿,把我们弄得无计可施,现在看来全都是安毅的诡计,他这是成心不想见我们……狗曰的,这种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顾祝同醒悟过来,恼火不已。
曾扩情一张脸微微发红,扶了扶眼镜,低声问道:“那……顾长官,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立刻去二十六军大营找夏俭,先给校长发去个电报,说一切顺利,再让夏俭安排一下,我们这就飞车里,见不到安毅这孙子,我们回去后能交差吗?”
顾祝同说完转身就走,曾扩情连忙吩咐副官准备行装,自己快步追赶“噔噔”下楼的顾祝同。
……“啪——”
枪声过后,又是一阵响亮的喝彩声,安毅把步枪交给身后的林耀东,非常满意地把脑袋上作训帽的帽檐转到前面,乐呵呵看着八十七旅几个士兵跑向猎物。
灿烂的阳光下,孟马山脉郁郁葱葱,层峦叠嶂,高空中受惊的雄鹰展翅而上,盘旋翱翔,西南方一群野鸟在枪声过后振翅齐飞,一片婉转的呜鸣,在群山回荡的枪声余音中,显得非常动听。
同样身穿一身士官作训服的八十七旅上校旅长培光荣走近安毅,无比佩服地赞道:“司令的枪法不但没退步,似乎比原来更准了,今天司令只发三枪,就打下两只野鹿一只黄羊,距离都在两百米开外,在这样的风速中打出这样的高水平,属下恐怕再练个十年都办不到。”
安毅指着培光荣笑了起来:“光荣,你也是司令部直属特种大队出来的,小晋说你的枪法能在特种大队进入前十,指挥水平和综合能力都很突出,这才让你来到三十师当旅长的,而且夏俭和邓斌对你都很器重,如果你小子喜欢拍溜须拍马的话,我就要考虑是否把你调到展到的政治部去工作了,到了那儿恐怕你更有用武之地。”
培光荣大惊失色:“不不!千万别啊,司令,属下知错了还不行吗?千万别把属下整到后方去啊!”
山腰上的众将校看到培光荣急得团团转的孙子像,哈哈大笑,还没笑完就看到沈凤道走到安毅身边低语了几句。
培光荣心想坏了,要是让老沈给惦记上,这辈子就完了,可他发现安毅并没有望向自己,而是望向山下的简易公路,立刻随着众人一起望下去,只见自己的参谋长飞快跳出第一辆车,恭恭敬敬跑到第二辆车旁边站立。
车门打开,军座夏俭健壮的身影钻出车头,紧接着从后座下来两个身穿笔挺将官服的陌生人,两人和夏俭一起走上公路边的高坎,抬起头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往上看。
“司令,像是曾长官吧?”
警备司令代正良见过曾扩情几次,不到八十米的距离,一眼就看出是曾扩情,但是不认识夏俭边上的顾祝同。
安毅点点头,尚未开口山下传来一声怒骂:“安毅你这孙子,你给老子滚下来——”
山上的众将校勃然变色,却听到安毅无可奈何地骂娘:“狗曰的夏俭,连两天都支撑不了,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