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帅闻言唏嘘不已,冯玉祥击掌长叹,随即高声赞扬:“安将军忠于党国,坦坦荡荡高风亮节,此举必能让那些非议谣传尽数消散,让全[***]民看到安将军满怀赤胆忠心!”
众人纷纷附和,相继站起来对安毅百般安慰鼓励,无奈安毅心意已定,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晚上十点,川南叙府,西苑。
劳守道、蒋云山、祁圣卿三人坐在餐桌周围,长吁短叹,不时端起酒杯大口灌下,三人的心情极为复杂,有欣慰、有失落,更多的还是叹息。
蒋云山已有七分酒意,放下杯子,再次感叹:“道兄,你说得对,咱们哥几个到底还是时运不济啊!”
祁老爷子摇头唏嘘:“罢了、罢了!一边是国家民族之命运,一边是整个西南和咱们几个老家伙的虚妄,可在国家民族之大义面前,我等岂敢顾及私利?小毅是对的!说句实话,他比我们看得更透彻,更高远,值得我等为之效命啊!”
“屁话!安毅小子哪里有祁兄想的如此忠义、如此高洁?他对中央政斧早已怨恨丛生,心里不知多想称王称霸,恨不得取而代之,否则怎么会有今曰的叙府、今曰的滇南?怎么会有决不让中央政斧染指半分的滇缅商道和滇越商道?怎么会有北美、澳洲、南洋各地的暗中布局?
“他啊,只是生不逢时罢了!还好,还值得庆幸,这小子尚有自知之明,十年的磨砥,总算让他成熟起来,能顾全大局瞻前顾后了,知道事不可为,立即改弦易辙,倒也博得个为国为民的美名,堪堪称得上半个俊杰,岂有祁兄所说的经天纬地的治世之才?这辈子他能当个大军阀也就到头了。”
劳守道双目通红,还不放过损一损安毅的机会,其实他心里要比蒋云山和祁圣卿更为失望,只是江湖走多了,心机深沉藏而不露而已。
蒋云山又是一叹:“算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如果蒋委员长真的丧命西安,不知多少同胞为之受累,国破家亡还是轻的……不说了,喝酒!忙活十余曰,该一醉方休才对,来,咱们哥几个再干一杯!”
三个杯子再次相碰,浓浓的酒香夹杂着浓郁的复杂情感,四下飘散
又是一夜过去,清晨的雾霭未散,南京城早起的市民突然发现城中巡逻官兵减少很多,架设机炮满街巡行的军车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卫戍部队和警察在执勤。
上午八点,南京机场上的战机少了大半,西南空军的战机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只剩下两架军用运输机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上。
五辆军用越野车组成的车队缓缓进入机场,在卫戌部队官兵的敬礼中,来到运输机前停下。
安毅与安家军十余名将领先后钻出车子,最后下来的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正是安毅的爱妻欧楚儿、冯洁云和姐姐龚茜。
叶成、顾长风等安家军将领与安毅告别完毕,含笑望向依依不舍围在安毅身边的欧楚儿三人,全都知趣地率先登上专机。
安毅把两位妻子和龚茜送到舷梯前,歉意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对不起了,我暂时还不能回去,等我把华北那边的事情安排完,就向委座请个假回家休息。这么长时间没和孩子们在一起,我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孩子们。”
“毅哥,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做的事情我们都懂,都打从心眼儿里支持你!家里你就放心吧。”楚儿低声说道。
冯洁云不舍地望着安毅,没有说话,龚茜微微一叹低声说道:“你回保定也好,雪中送炭就行了,没必要再来什么锦上添花,弄不好还有邀功之嫌,功成身退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相信委座和夫人会明白你的一片忠耿之心的。至于川南滇南,你别太过担心,有我们在,有杨斌、叶成、夏俭这帮志同道合的兄弟在,定能替你分忧的。”
安毅感激地点点头:“明白了……你们登机吧,别让弟兄们等得太久了。云儿,新书出了,记得给我捎一本来。”
“嗯!毅哥,你多保重,多休息!”
安毅送走了众弟兄和三位爱妻,与赵瑞、陈瑜、曲慕辰、屠智荣等将领依依告别,神色忧郁地登上自己的专机,悄然飞往冰天雪地的保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