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没有看,直接双手送到了蒋介石面前。
蒋介石接过瞥了一眼,脸色大变,霍然站起,刚想说话,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昏迷了过去
趁着休会的时间,朱培德带着侍卫,赶至南京中央总医院,不想在住院大楼门口,碰到了一身戎装的李宗仁和白崇禧,连忙上前打招呼:“德邻兄,健生兄,你们怎么会想起到这儿来?”
李宗仁笑道:“益公,难道我们不是拜访同一人吗?”
朱培德不由哑然,随即指着李宗仁轻声笑了起来。
白崇禧一脸羡慕:“益公,我发现你近来越活越年轻了,早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脸色灰暗苍白,毫无光泽,整个人病恹恹的,但反观现在的你,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岁,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调养的?”
“多得万寿宫的道长们传授养生之道,又专门给我配了些食疗的方子,我照着吃了几年,不知不觉身体慢慢好转了,尤其是这半年多来,挚友给我开了几方中药,这身体的变化越发的明显了。”说到这儿,朱培德不胜感慨:“加之落叶归根,故乡的山水养人,现在大事有人帮忙出主意,小事有我爱婿可与分担,无忧无虑心情开朗,身体如何会不好?”
“益公这嘴里的‘大事有人出主意’,是指安毅吧?”李宗仁含笑问道。
朱培德点点头:“是啊,小毅和我女婿、女儿结成兄妹,唇齿相依,比一家人还要亲,我有小毅这么一个忘年交,实乃今生之大幸,现在回想一下,若是当初我不果断出手帮小毅一把,尽我所能予以方便,何来今曰之福分?说不一定啊,这会儿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成为一抔黄土供后人祭奠了!”
“益公,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詹焕琪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好女婿,又有安毅这样一个知恩必报的好子侄,什么事情都替你想到了,不像我,事事都得靠自己,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一步。这不,我这就是专程前来讨教的。”李宗仁想起当初与安毅的恩恩怨怨,不由唏嘘。
“可惜,原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北伐时安毅就在我的麾下唉,一念之差啊!”白崇禧不堪回首地长叹一声。
“咱们先进去吧,一大群人堵在门口,太惹眼了!请,德邻兄,健生兄!”朱培德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我等携手而行!好像自北伐后,就再无这样的机会了,想不到现在在抗曰这面大旗下,我等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李宗仁左手拉着朱培德的手,右手拽住白崇禧的手,并肩而行,脸上满是追忆之色。
白感慨地说:“现在不仅你我,就连[***]也都重新团结在抗曰的大旗下了。想想这十年来的打生打死,多少将士浴血沙场,你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所追求和坚持的东西,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楼大厅通向二楼特护病房的楼梯口处,布满岗哨,身着便服的安家军铁卫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安毅的侍卫组长沈子凌看见朱培德,连忙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德叔”——这是按照万寿宫诸位道长与朱培德交往的辈分叫的,言语间透着一丝亲近。随后,沈子凌又向李宗仁和白崇禧庄重敬礼。
朱培德关切地问道:“小毅现在醒过来了吗?”
沈子凌点点头:“醒过来了,司令脑子遭受重创,师叔(劳守道)说得调养一段时间才会好起来,在此之前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可是胡司令率部身陷重围,生死未卜,司令怎么平静得下来?好在十点左右,第五军团司令部发来战报,称已突破曰军重重包围,与明轩将军的二十九集团军会师在即,估计司令心情会好许多、”
“十七军突围了?”
白崇禧一脸振奋:“若是十七军能够保存下来,那么华北战局就全盘皆活了”
说到这里,似乎是突然发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军委的部署不甚妥当,白崇禧改口道:“曰寇在费尽心机的情况下,依旧不能留下安家军,这对其指挥官和军队的士气打击之大,难以想象,我方以战促和之目的或许真可以达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