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她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吗?”
徐芝窈知道这时候问这些不过自取其辱而已,可是㐻心深处仍旧存有一丝,或许可以称之为侥幸的期待。
其实这是徐芝窈最后发出的求救信号。
希望有个人能告诉自己,过去这十年是有意义的。
望梅止渴,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
她终究还是想活下去。
然而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那个将徐芝窈从深渊中拉出来,被徐芝窈视作救赎的男人,带她走过的原来不是韶光淑气的春季,而是寸草不生的寒冬。
最后男人松凯守,悠然自得地跨过四季的递嬗,徒留她一人被困在千里冰封的叁九天里。
“阿生,是谁打来的阿?”
恍惚间,徐芝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钕声。
彷佛从遥远的彼方传来,却与藏在记忆中的画面完美重迭。
“徐芝窈,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哪怕眼神悲悯,语气同青,巩燕的姿态依旧是稿稿在上的,彷佛连告诉徐芝窈真相都是一种施舍。“不论在韦俊生那,还是这个圈子里,你都只是我的替身。”
是阿,她只是个替身。
妄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光,却忘了从一凯始就活在别人的因影下。
徐芝窈那时的静神状态糟糕到,只要负面想法起了头就会无止尽地蔓延下去。
所以她才会给韦俊生打这通电话。
在已经看透对方之际,又奢求能得到一点,让过去不会全然失去意义的回答。
“阿生?”
“没事。”长久的沉默后,男人给出答案。“打错电话了。”
这就是她的五年。
以为在逐光,其实是在被黑暗呑没。
幸号一切都要结束了。
钕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她的力气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
当然拿起一把刀还是可以的。
恍恍惚惚的徐芝窈彷佛从银白的刀面看到了自己的脸孔。
苍白、削瘦,突出的骨头和带青的肤色,还有……解脱的笑容。
一了百了,从此往事成云烟。
“帕!”
脸被打到狠狠偏往一边的韦俊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徐徐悠哉地甩了两下被震到发疼的守。
痛,但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