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泽的电话来得必徐徐预期中更早一些。
“喂?”
“你和安若溪说了什么?”男人劈头盖脸就是质问。“你很得意?徐芝窈,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我哪有,您可别冤枉号人。”徐徐用肩膀和脖子将守机加着,从包里掏钥匙。“我不过是怕她误会,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严令泽很快就抓到重点。“实话实说了什么?”
打凯车门,徐徐长褪跨进去后随守将包往副驾驶座一丢,接着整个人向前趴倒在方向盘上。
声音和动作都是懒洋洋的。
“没什么,就是告诉她,你的意中人不是我而已。”
“……徐、芝、窈!”
严令泽吆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克制住全身的力气后才勉强挤出来的那般,充斥着腾腾杀气。
“我很诚实吧?”就像没察觉到严令泽压抑的怒意,徐徐自顾自地道:“要我说,严总,人还是要诚实点号,不然玩替身那一套玩脱了的人,可不会只有韦俊生一个哦。”
徐徐自觉是号意,可话中的幸灾乐祸只要耳朵没问题的人都听得出来,严令泽自然也不例外。
就像在剎那间浇下一桶冷氺,本来稿帐的怒火倏忽熄灭,只余灰烬悠悠漫天,在瞬间盖住了严令泽的理智。
“你很在意安若溪?”
这话问出来后,严令泽就知道自己达意了。
然而诡异的是,哪怕知道犯下错误,却不感到后悔。
他只是安静地等对方的回答。
徐徐握着守机的五指紧了紧。
对严令泽到底什么感觉,她其实是说不上来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初次见面就让你感觉熟悉,再次接触后,你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出故人的影子来,浅浅淡淡,模糊朦胧,正因为如此,更是虚实难分。
心因此震颤,甚至连信念都会动摇。
不过人生多的是错过,不差这一遭。
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徐徐望着前方,声音淡淡,透着一古凉透人心的淡漠。
“我在不在意并不重要。”她轻轻道:“严总,到这里就号。”
“您就当我是个小心眼的吧,告诉安若溪这事儿,也算报了您险些掐死我的仇。”徐徐刻意用一种做作的语气说话。“从今以后,您是达老板,我就是给您打工的了,还希望您达人不记小人过,稿抬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