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留下(哦,或许应该叫做习宁)的事情让我们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虽然事情到最后还是完美地解决了,结局也还算是圆满,可是,到最后时刻的那份离情别绪,真有种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感觉。
不过包留下是好样的,虽然身死,却还让感情本已破裂的习敬中和秀芹合好如初了。
他自己也知道,就算真的投胎,再投入秀芹腹中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他却巧妙地用言语化解了这一点,他对自己的父母说:如果他们再生小孩,这个小孩子就是他投胎的,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就算是再一次团圆了。
这给了他的父母亲以希望,这种希望尤其难得,能够让人用心的,满怀期待地活下去!
我一直在想,包留下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将来必定是个人才!他的善良和的智慧,让他注定不会泯然众人。
我们和包正元在车站告别,他开着面包车回下里乡,我们回去义庄,回来的时候,义庄已经准备封顶了,上一次是瓦房,这一次我们准备改一改,改成水泥顶,然后在顶楼上建一个亭子,养几盆花,闲来花间饮酒,亭中纳凉,岂不是爽?
最重要的是,水泥房顶就是那么平平的一块,不像瓦房一样给人压抑之感。
也因为要倒水泥房顶的原因,大衣村长早早地歇工了,做水泥房顶,必须得一气呵成的,如果今天倒一半,明天倒一半的话,会漏水,而现在天已黄昏了,这时候浇房顶肯定完不了工,于是,大家干脆歇着,明天一早上工,争取在一天之内将房顶浇好。
我们赶到的时候大衣村长等人正坐在义庄前的草坪里休息呢,有在聊天的,有在打牌的,好不热闹。我和陈柔提了不少的水果,做为东家的我们,感觉对他们是真心不错了,这一路回来,累得像狗一样,还不忘买东西来犒劳他们,试问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来来来,兄弟们,都累了吧,吃点水果解解乏吧!”我喊道。
工人们一拥而上,取了水果就吃。他们工作累,因此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渴了的时候对着自来水管就能喝个水饱,吃不洗的水果根本不叫事儿,也因为如此,每次搬来的水果,我们都是事先洗好的!
大衣村长也走了上来,取了一只梨,连连说着谢谢东家哈!又问生意做成了么?这时候我也无心纠正他那叫活儿不叫生意了,笑了笑说道:“成了,不然哪里来的钱买这以多的吃食啊!”
这时候,一只竹枝一般的手伸了过来,从竹筐里挑了半天,选了最大的一只梨,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啃起来,陈柔招呼道:“白老先生……”
我赶紧将竹筐收了起来,以防他再伸手:“白老头,我们买的水果是有数的,你多拿一个,别人就要少吃一个呢!”
白光明装做没有听到,继续啃梨,我这才发现,白老头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那两名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宽肩厚背,举止干脆利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想这个白老头想要干嘛呢?不然是因为霍文华的事情被抓了,然后将我们也供了出来?
那一次的事情,死的人确实有点多了,人家才不管你是正义还是邪恶呢!国家的政策是稳定压倒一切,不会是想要求稳,将我们垫桌脚吧!
我快速地将整件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有想起我们有什么责任,顶多按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嘛,哦,这不算罪名,只能在道德上谴责我们,好吧,这个我根本不在意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放下心来,在白老头再一次伸手过来的时候拍开了他的手道:“白老头,说吧,你来找我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