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见我回来,问道:“师兄,怎么了?”
我拉着方圆往外走:“咳咳咳,怎么说呢?我刚刚从荆富家里出来,他们家死人了!”
“死人了?”
“死了两个,一女的,一男的,女的不好说,男的很有可能就是荆富!”
“怎么会这样,这,这也太巧了吧?”
特么的谁知道啊!
我与方圆说话的时候,尸体已经从电梯里被抬出来了,留守的警察打开了后车厢,尸体便被塞了出去,车子往外开的时候,被一群老人给围住了,细问之下才知道那四位老人分别是荆富和荆富妻子的父母。
老人的后背还跟着一个小孩,三四岁的样子,还背着书包呢,看来是刚从幼儿园回来。
走出来一名中年警员,跟老人们解释了半天,这才算是将路让开了,装载尸体的车在前,老人和小孩上了后面的车,一路警笛鸣响,疾驰而去。
方圆有些懵:“师兄,咱们要追上去吗?”
我想了想说道:“追上去吧!”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尾随而去。
警车没有回警队,而是直接将车开去了人民医院。像岑城这样的小地方,警局是没有专门的法医部门的,一般与本地的医院合作,一遇到有查证病理,解剖尸体的事情,都是往县人民医院拉。
见警车进了县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我们也便下了车。说实话,医院里阴气沉重,带着一具尸体去确实不妥,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将施加晾在这里吧,这样问题更大!
在处理简和和段时达事件的时候,我就来过人民医院,对于医院解剖室和太平间的位置了如指掌,我站在住院楼的顶层往下望去,就见在几名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两具尸体被推进了一旁的独幢小楼。
那里是解剖室。
然后,警察和医护人员都退出了房间,一把大锁将房门锁了起来。
警察要去应付悲怒交加的家属。
而医护人员得去对付病人。
毕竟,与死人相比,活人还是更重要一些!得要在主刀医生忙完了之后,才会找时间来处理尸体。
“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方圆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等等吧,再等一个钟,守尸的老头就该回房睡觉去了,到时候咱们去问问荆富,看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的问问,自然是听尸。
这一天忙忙碌碌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呢!我见凳子上遗落有一张点餐卡,便顺手捡了起来,给方圆点了一份红烧茄子,给我自己点了一份苦瓜酿肉。这道菜陈柔很爱吃,慢慢地,我也变得很爱吃了。
肉香味,苦瓜的苦涩味道,盐的咸味,姜的辣味,数种味道纠缠在一起,数味杂陈,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但是,确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