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反常应下(1 / 2)

和文战嵩说完话,宁氏也没了整理单子的心情,多出一个干女儿总比多了个不明不白的儿媳好,尤其将军府不缺这份嫁妆,宁氏松口气,对文战嵩道,“认干女儿要仪式,这件事需和太夫人通通气吗?”

文战嵩被文博武捉弄的一口恶气出了,心里畅快不少,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不甚在意道,“这件事先不和娘说了,她身子骨还没好,真到了认干女儿的时候再告诉她吧。”气恼归气恼,文战嵩还有理智,闹到太夫人跟前,怕就是满府皆知了,且文博武下不了台面,不知还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宁氏应下,转而说起文博武的亲事来,“我哥哥家的几位姐儿常来我们府里,你看着觉得如何?博武性子冷,身边有个人陪着,我们也省心些。”之前她和太夫人往文博武院里塞了几次人,没想到气得他离家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屋子里的那些人都被他乱找了借口发卖了出去,还听说卖出去之前受了番折磨,那段时间,府里人说起文博武皆面色苍白,她和文太夫人再气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也就那时候开始,她才不敢将文博武逼急了,生怕他不小心出门就不回来了。

文战嵩叹了口气,宁家几位小姐容貌才华皆不俗,可惜没能入文博武的眼,抬起茶杯仔细看着杯子上雕刻的花纹鸟兽,脑海猛然想起去年秋猎皇上皇上赏赐的一套茶具,“我在南山寺禅房发现方丈眼光不俗,喝茶的杯子竟是上等的官瓷,和皇上赏赐我的……”话还没说完,想起什么似的,陡然扔了茶盏往外走,嘴里怒骂道,“我看他是越大越会来事了。”难怪他在方丈禅房瞥着茶杯觉得乃不俗之物,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做工细致精美怎么会差?那小子,拿他的东西送人情去了,好的很。

“怎么了?”宁氏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文战嵩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冒了起来,“将皇上去年秋猎赏赐的茶具拿上来。”董家媳妇是宁氏身边的老人了,管着大房的库房,不一会儿就来了,如实禀告道,“那套茶具大少爷很喜欢就拿走了,侯爷要不要换前年的?”

宁氏蹙眉,文博武不钟爱茶具,而这套茶具却是文战嵩最喜欢的,上边雕刻的纹路是一座小镇,雕刻精湛,栩栩如生,文战嵩舍不得用才放进了库房,她奇怪地问道,“博武拿你的茶具干什么?”来侯府做客的人中,和文博武聊得好的人少,那么贵重的东西文博武能把它送给谁?当下,只得安慰文战嵩,“不若问问博武可有法子拿回来。”

文战嵩听得又是一气,老实道,“那个逆子已将它送了人,要回来?哪有你说的容易?”又转身与宁氏对视,气愤道,“你先忙你的事,我找那个逆子算账。”

茶具用之前要先用冷水,再拿滚水清洗,当日禅房的茶杯一看就知道是文博武早就送去了的,瞒着他就算了,竟能堂而皇之拿走了他的东西不吭声,他如何能痛快?怒气冲冲地找文博武算账,然而却扑了个空,院子静悄悄的,文贵也不在,招来洒扫的丫鬟一问,答案更是让文战嵩来气。

“大少爷出门了,说是有要事要做,晚上不回来用膳了。”

跟上来的宁氏松了口气,出了屋子,她又是下人眼中高贵端庄的大夫人,洒扫的丫鬟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接着一日的工作,文战嵩心里有气发不出来,憋得老脸通红。

而此时的文博武本想直接去辰屏侯府找沈月浅分享喜悦,谁知经过辰屏侯府巷子口的时候见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趴在石狮子上旁边,到处张望,文博武隐藏起来,给旁边的文贵打了个眼色,文贵闪电般的奔了过去,吓得几人一窝蜂的散开,文贵揪着一人的衣领询问,那人惶恐不安,嘴里满是求饶的话,文贵心中不喜,往后拽了拽他的领子,迫使他往上仰着头,“好汉饶命,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见沈府小姐一面澄清事实的……”

文贵诧异,又往后勒了勒,那人立马全部招了,原来他是刘书邦身边的小厮,之前一直跟着刘书邦,刘书邦因为韩家发生的事惦记也记恨上了沈月浅和周淳玉,才会想着找人在二人回京的路上设下埋伏,坏了两人的名声,可是,他们当时并没有捧着周淳玉和沈月浅一根头发,当时他们躲在一颗大石头身后,不知怎么被人袭击了,醒来人已经在城外了,之后传出周淳玉的事,他们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为避免刘书邦发脾气,几人都说做得密不透风,目的达到了。

没过几日,京兆尹直言找出了刘府出入大门的牌子,刘书邦气他们做事情拖拉带水罚他们,几人皆了板子,接踵而来的是,参奏刘侍郎的奏折一本又一本,刘家的铺子生意一落千丈,过年回京述职的官员多,刘侍郎的侍郎一职怕都保不住了,因着这件事,刘书邦也被刘侍郎打了并且扬言要将刘书邦赶出去单过,刘书邦吓得不轻又在他们身上找茬,也是瞒不住了,几人才说了实情,那日,劫持周淳玉的不是他们,是另一伙儿,刘侍郎不信,说除非他们找出其蛛丝马迹,故而,才会想着来沈府找沈月浅澄清这件事,蹲了好几天了也没见着沈月浅出门,找周小姐更是不可能了,文家和周家的亲事定得急,周淳玉肯定正在闺阁中绣自己的嫁衣呢。说到这,那人又张嘴求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那件事真不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