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贺震光失望的是,王老栓支支吾吾拿不出个意见,柳绍林更是担心这样做会落人话柄,让外人传了去,还以为他们这些人要刻意排挤雍博文,真要让人这样以为的话,外人不说,自己门派内部就得先分裂了。
贺震光的激进提议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无奈之下,只得回去约束自己门下弟子,不准去雍博文的公司,结果却让自家门下怨声载道,都觉得师父简直是发神经,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让大家把握,以后只怕要被其他各支给远远落下了。
但不管怎么样,谁也动摇不了贺震光对雍博文的jing惕,如果说王老栓柳绍林还只是担忧的话,那贺震光就是实足的对雍博文有些敌意了。
此时看到雍博文一路走来,那派头简直比掌门还大,贺震光不由得气往上撞,从法坛上跳下来,挡住雍博文的去路,不客气地训斥道:“雍博文,这是在宗门内,不是在你自己公司,收敛点,不要太嚣张了,让外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没得笑话我们太平道没有规矩。”
横次里杀出位长辈来,张嘴就训,倒让雍博文好生迷惑,“您是哪位?”他倒不是故意问的,而是实实在在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来历,他拒绝了与宗门这些长辈提前见面,也没有做收集这些宗门长辈个人信息的工作,除了见过一面的王老栓和余老则,其余人等一概不认识。
贺震光却当他是故意恶心自己,不由得一瞪眼,就想发作。
正当口,斜次里跑来一人,插在两人中间,介绍道:“雍师兄,这位就是贺震光贺师叔。”
雍博文抬眼一瞧,笑道:“余博君,你来得倒够快的,我刚才还想着要叫你一起呢,怎么也没找着你人,没想到你却先跑来了。”打完招呼,这才转过头来对贺震光一拱手道:“原来是贺师叔,失敬,失敬。”却毫没有失敬的意思,敷衍意味实足。
贺震光见雍博文这个态度,毫没有对长辈的敬意,更是生气,暗想师父老人家一辈子最讲究长幼尊卑,他这孙子怎么却一点也没学到,想是幼时失怙,自小缺少教养,我这个师叔少不得要多教育教育他才行。张嘴便要训斥,却忽听身后有人道:“贺师弟,大喜的ri子,少说两句吧。”
贺震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大师兄王老栓赶出来了,便怏怏闭嘴,闪到一旁。
王老栓走过来,上下打量了雍博文几眼,眼中含泪道:“那ri我看你长得便像师父,只是当时情况不明,不敢相认,雍师侄不要介意啊。”
余博君又要介绍,雍博文却摆了摆手,拱手道:“王师伯,这事儿怨不得你,太平道树敌众多,情况不明,谁也不敢乱相认。要说有过错,真正有过错的是,现在我在法师协会注册的出身门派还是天师北派,连自家出身门派都不敢公之于众,实在是有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