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那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一夜衰老而死的?!”凌凡问到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陈佳妮望着一脸好奇的凌凡,轻轻地将手中的白狐放在沙发之上,缓缓地站起身,随身便将系在腰间的外套解了开来。

“我要干什么?!”天瑜见陈佳妮要脱衣服,顿时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声音都有些紧张。

“这位姐姐,你放心,我不勾引你的男人的,再说他也不是容易被我勾引的,唉……”陈佳妮方才还一脸的笑意,此时却又是愁容满目,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让人更加的心生怜爱。

砰的一声,凌凡随手将包间的房门关上,虽然他不知道陈佳妮要玩什么花样,但一个女子脱衣的时候把门关上是对她最好的尊重。

陈佳妮没有道谢,她的目光却已经谢意溢眶,只见她缓缓地将宽大的裤子褪下,顿时一个女少的胴体便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凌凡的面前。

精致的脸蛋,含笑四溢的双眸,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陈佳妮的胸前,傲人的玉峰挺立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地闭着却挡不住那少女最隐秘的花丛。

然后上面这些并不是最吸引凌凡的地方,而最将他的目光夺走的部位却是少女的背后,一条小小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少女的身后飘舞着,使着如仙子般的绝美少女看起来更加的神秘与诡异。

“这是……尾巴?!”天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惧地问道。

“嗯……很奇怪吧,可是没错,它就是我的尾巴,从我生下来那一刻起,它便陪在我的身旁。”陈佳妮说到尾巴的时候,脸上现出的表情是那么的哀怨与落寞。

“拿去,别着凉。”凌凡将旁边沙发上的一袭白毯递给陈佳妮。

“谢谢……”陈佳妮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几乎早已经忘记的词汇。

“现在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杀死这些人的吗?”凌凡拉着天瑜坐在沙发上,眼睛斜斜地盯着卧在旁边的小白狐,小白狐似乎根本就不理会凌凡,只顾自个地睡觉。

陈佳妮优雅地坐在沙发之上,将小白狐又抱了起来,抚摸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其实一切一切起始都要从十八岁前的那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里说起——

也许我现在说的你们会觉得到很不可思议,但是请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按常理来说一个人刚出生是不可能拥有记忆的,但我却是例外,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我一出生父母的那种惊恐的神色。母亲紧紧地抱着我,而父亲却要亲手杀了我,就因为我多长一条尾巴,当父亲将冰冷的刀架在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想反抗,可是那时的我是那么的弱小,除了哭,我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来向父亲表达自己的反抗。也许是父亲坚硬的心最终被我给哭软了吧。父亲没有用刀直接宰了我,而是冒着屋外滂沱的大雨,将我丢进冰冷的河水之中,任由我自生自灭。

当时我只是一个刚出生不到一个小时的婴孩啊,可是却要面临着冰冷的河水、轰隆的雷声,以及母亲父亲的狠心绝情,我记得我当时的身体都要被冰僵,只能哭,除了哭,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第二十三章 悲剧始末(中)

陈佳妮跟凌凡还有天瑜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令人惊疑的是她竟然拥有刚一出生便存在的记忆,这是一般人所无法做到的,可她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刚一出生就因为多长了一条尾巴,被父母视为妖怪而丢弃在暗夜的冰冷的河水之中。

她惟有用响亮的哭声来反抗着世俗的偏执。

陈佳妮微微停顿时下后,又接着说道:“就这样,我在冰冷的河水中一直漂浮着,直到自己的意识晕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温暖的摇篮里,两双充满慈爱与疼惜的眼睛望着我,他们不断地用温热的毛巾替我擦拭着身子。

他们便是我的第一个养父养母,他们无儿无女,是养父用鱼网将我从河里捞出来的。

他们是很平常而朴实的山民,养父每天都会去打些鱼而维系生计,而养母由于腿伤就坐在家里陪我聊天,教我识字。因为他们的出现,我刚出生的阴影渐渐的被温馨的慈爱给驱散。原以为我会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守着养父母过一生。可是不久之后,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当我十二岁那年,养母怀孕了,养你高兴极了,可是可有结发愁。本为养父就以一人之力勉强地维系着三人的生活,如果再添一个人的活,那么原有的平衡就要被打破。

万般无奈之下,我不想看到养父那混浊而愁苦的眼睛。在一个同样风雨交相的深夜,我再一次离开了父母,我孤独地走在这深山丛林之中,耳畔响彻的是轰天的雷声和那哗哗的急雨,以及那时不时闪现的紫电。我是一个女孩子,拥有所有女孩子所应该有的胆小。我就闭着眼睛沿着山道拼命的跑,不知道到底摔了多少跤,脏臭的泥水沾满了我的衣服,可我只知道我要逃,远远地离开这里。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是躲藏在一个桥洞之下,我竟然蜷缩在那里睡过了第一夜。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却感到无比的寒冷,宁愿躲在黑夜之中也不要暴露在阳光之下。可是人总是要吃饭的,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就走去桥洞,去找吃的。可是你们知道生存是多么的艰难吗?我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子,我想打开,可是他们却要我先交保证金,我找了无数次的工作却最终于因种种原因被抛弃。

夜色降临,却只有我一人无家可归,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寒冷的夜风吹扯着我的衣服,除了冷的发抖我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可是就在这时,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就陈安华。当时他拿着手电筒照射过来,我吓的忙钻进旁边的废纸箱中。他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安慰我不要怕,他是好人,可是给我买好些好吃的。你知道当时‘吃’对于一个饿了整整两天的少女有多少的诱惑吗,我小心地从纸箱里探出头,看到的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脸。

可谁知道在这张和蔼可亲的脸庞之下隐藏的是多么令人恶心和卑劣的本性。

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回了他的家,陈安华的家也不是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杂乱的东西,但是在我看来那里简直跟天堂一般。他没有妻子,没有稳定的职业,而我就在他家里待了有近半年的光景。原以为我找到了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想要的只是一片关爱,我并不奢求太多,我不要玩具不要上学不要吃好的,我只想要一个父亲能好好的保护我。可是就连我这么一点愿望最终于也被陈安华这个畜生给捏碎。

我记得那同样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安华满身酒气的撞开了家门,我忙接迎上去,将他扶到床上。可是那畜生竟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并说我白吃白喝他这么长时间总要让他得到点报酬吧。当时我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当时男女之间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只是本能地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很可怕的事。于是我拼命的挣扎喊痛,可是到最后仍然没有人来救我,我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忍受着他对我污辱……突然在一刹那,我竟然对陈华安起了杀意,我心里咒恨他不得好死,可是就在我咒恨的瞬间,陈安华仰头惊恐地尖叫,他想从我的身体内抽出,可是他仿佛是被我吸引一般,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休之上,而我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向着自己的体内涌入,恍惚间,我晕厥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倒在我身体旁边的竟然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当时我害怕极了。我吓的忙穿上自己的衣服,可是当我跳下床的那一刻,我竟然回头望着下那个老人。除了惊惧之外我竟然还有些惊疑,于是我小心地走到那个老人的身旁,当我看清他的脸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他竟然就是我的养父陈安华。

而且我还发现他已经死去了,突然我想起他昨晚趴在我身体污辱我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个咒念,当时我的每一个念头就是他是我杀死的。于是我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又带了些钱便逃离了那里,远远地离开了那里。

然后我就出现在这座城市里,可我依然如当初一般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而就在我走下公交车的一那一瞬间,我的包包被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突然抢了去。那个包包里有我所有的东西,如果没有它们我真不知道我该如何的生活下去。我反拼命地追那辆摩托车,可是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追的上那辆急行的摩托车。我当时瘫倒在地,除了哭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而就在这里他走了过来,将一个香喷喷热呼呼的鸡蛋卷饼递在我的面前,由于陈安华的经历之后,我再了不肯轻易相信旁人。虽然我很想接过,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接。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见我不肯接过,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将卷饼放在上面,然后就离开了。

我当时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抬头望着那个背影,他是那么的年轻。

第二十四章 悲剧始末(下)

陈佳妮说到自己刚下公交车身上的财物便被抢的时候,那时正好有一个年度轻的男子将他手中的鸡蛋卷饼递给了她。可是由于陈安华的事,她开始对人充满敌意,可是那个年轻男子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敌视,而是将手中的食物放进她的面前,便大步地走开。

“那个男子是……”凌凡插嘴问道。

“那个男子就是我!”一声响亮的男音出现在包间的门口。

凌凡转身望去,只见张有鱼出现在门口旁边,眼睛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换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温柔,他的眼睛望着陈佳妮似水一般温柔。

“有鱼?!你怎么跑了回来,我不是让你逃走的吗?!一切的罪都由我来承担!这里没你的事!”原本极其柔弱的陈佳妮突然间变得凌厉无比,她猛的站起身,冲着张有鱼喊着。

“事情都已到此,我能逃走,再丢下你一个人吗?!你为了我已经付出太多,而我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你,无论结局怎么样,我都会陪你走完最后一程。”张有鱼走到陈佳妮的旁边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

对于张有鱼的突然出现,凌凡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奇怪,倒是天瑜对眼前的一切迷惑不解,不断地踢着凌凡,凌凡也只是裂裂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良久,张有鱼才抬起头望向凌凡,道:“你很好,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凌凡。”

“没错,我是叫凌凡,可是我却记错了你的名字。”凌凡笑道。

“记错了我的名字?”张有鱼疑惑道。

“嗯,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叫邓有鱼。”凌凡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张有鱼惊愕的脸色大变,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凌凡,像是在望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还是张有鱼败下阵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原以为这个秘密将会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甚至连佳妮都不曾知道,连你只是和我见过一次面便已经看穿我的秘密,你真是个怪物!”

“我不是什么怪物,如果你能看到一个有家庭的中年人,能够连续十数年地坚持为一个远在山村的孩子,寄钱寄衣物甚至连奶瓶之类的小物品都寄的话,我没法不往另一个方向考虑这件事。 ”凌凡淡淡地说道。

张有鱼愣了下,然后抬头大笑,笑的是那么畅快淋漓,仿佛将压制在心间所有的痛苦都挥洒出来:“那我就将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吧。没错我是姓邓,我是邓心雄的第三个儿子,而我的母亲却没有住在邓家。邓心雄当年骗了我的母亲,他明明白白已经娶了两个女人,却还来招惹我的母亲,当我的母亲发现他的欺骗之后,毅然而然地离开了他。我的母亲是虽然温柔却是心性高贵的人,她不愿与人同享一个男人,于是独自一人生活在小山村里。可是邓心雄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母亲的行踪,不断派人送钱过来,都被母亲给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