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告诉我为什么？”

牧长生听言眼睛有些红了，面对太白金星这个对他一直关照有加的前辈他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咬牙道：“陛下他为什么要如此算计暗害悟空，而且还是利用我，他这样把我当什么？”

“你……都知道了？！”

太白金星一呆。

牧长生冷笑道：“前辈，在天庭我跟你关系很好，因此不瞒你说，陛下对悟空出手的时候我都知道，前一次的蟠桃园旁大圣府，后来的看管蟠桃园。”

太白金星摇头苦笑：“陛下说你机智过人，如此看来此言果然不虚，你竟连这都看出来了。”

“可是陛下对我有渡化成仙与知遇之恩啊，没有他我只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经生老病死的凡人、仙魔眼中的小小蝼蚁，因此我怎么能跟他做对呢？

牧长生一脸痛苦：“可我悟空又是我的兄弟，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暗害而坐视不理。”

太白金星道：“所以你冒充他去看守蟠桃园。”

“对，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保护悟空，日后我更打算带着悟空一起为他卖命，一起为他的理想和野心去征战，去拼命去流血！”

说到这里时牧长生脸上露出了笑意，因为这是他过去最憧憬的美好生活，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随即他的脸上笑容就被深深的愤怒与悲伤取代。

只见他自嘲一笑，摇头道：“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我的计划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他。”

“是的，没有什么能够瞒过陛下。”

太白金星目中带着深深的怜悯看着他。

牧长生咬牙道：“他表面上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可他心中早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而且前辈你知道吗，他居然是利用我来对付悟空的。”

接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玉帝是利用他来逼孙悟空走上原来的宿命的，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又跟他亲手把兄弟送上原来命运又有何区别？

“三圣母！”

忽然太白金星朝牧长生身化拱手，接着太白金星点点头后拂尘一甩，解开了他的定身咒后飘然远去。

牧长生木然的转过身就看到双眼通红的杨婵正在他的身后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泪光闪闪，当看到他转身后杨婵快速扑上前来抱住了他。

牧长生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婵儿，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天庭过得这么苦。”

杨婵抬起一只手抚过他苍白的脸庞，温柔又心疼的看着他声音颤抖道：“长生你心里痛苦的话就哭吧，哭出来或许会让你好受点。”

牧长生怔怔的看着身前的她，想再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来让她安心却做不到，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于，片刻后他深深的低下了头，用力地咬住了自己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双手也不由紧握成拳，肩膀一颤一颤发出了微弱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