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些庚金之灵金针刀剑,更是还未近身,便被纷纷粉碎,化为灵光散去!
那虚空之中,便仿佛是一口无形无质的兵刃,绞击切割。任是素色云界旗,如何催动,那些庚金之灵,都始终是接近不到岳羽身周万丈之内。
再反观岳羽,仍然安立原地,不见半分狼狈,更从容如故。
“有趣!原来我岳羽,已然是神憎鬼厌到这种地步。居然能令三教联手——”
又一声微叹道:“本是为贺寿而来,却不意主人,如此不喜。也罢,我岳羽便做一回恶客,又有何妨?”
也未动用那五行剑阵,只丹田之内,五种先天至珍催动。岳羽散出体外的法力真气,也是顷刻间,都转为一波波澄澈无比的五色光华。
立时便将那三件至圣灵宝的束缚挣脱,有如是狂澜巨涛。席卷整个宴席之内!
一瞬之间,这整个万寿蟠桃树下,都充斥着无数五色灵光。
而此处千万里内,几乎所有正被祭用的灵宝,都纷纷是垂落于地。
这蟠桃林内,也足有泰半的先天禁制,惧被冲刷击溃。
此刻空中,无论是那龙虎玉如意,还是那翻天印与金铃。这一刻,也都再无法做到圆融自守。
在这无穷无尽,有如狂涛巨浪,一波波汹涌不息的五色光华侵袭之下,便连自保也艰难,更难有余力,再去护持那天齐、愿圣两人。
只是岳羽,却对这两位一方大帝,仿佛是再无兴趣。反而是兴致勃勃,看向了上方处,那三件至圣灵宝。
“这些宝贝,倒真是不错,三位不如暂借予朕如何?几万载后,便可归还——”
竟是探手一抓,向那翻天印,强摄而去。也未怎么用力,只些许法力吸摄,便已将那庞大如山般的印玺,一点点的回缩至丈许方圆。强行将之拉往身前。
而此刻那广成子,面色已是一阵青白,在这浩荡的五色神光冲击之下,竟只觉是那翻天印,是一点点的脱出他掌控。
无论是他法力如何雄浑,只被这五色光华稍稍一冲,便全数溃散。无论那翻天印内,禁制是如何精妙繁复,被五色神光一刷,便尽数破去。所能做的,也只是勉力抗拒而已
这一刻,那在场众仙,都是异常的精彩。
谁也未曾料到,今日这四位太上金仙联手之后,集数件至圣灵宝之力,竟然会是这般的转折!
再望向那岳羽的目光,已是再半分同情怜悯之意,只剩下深深忌惮,敬畏交加。
这位紫薇大帝,短短数十载内,斩鲲鹏,灭冥河。何等英雄,又岂需人怜?
方才以魂念,独抗几十位混沌金仙,便已是令人心惊。
此刻却更是使人震骇,这位紫薇大帝,甚至还未动用那传说中的鸿蒙至宝,只催展神通,便逆转局面,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压制千万仙修!
这等通天彻地的神通,除那圣人之外,谁人能有?
那阐教几位混沌金仙,亦都是眼神阴郁。不过此刻,却都不敢再将那灵宝遥祭。
只见那慈航道人,立时是化作千手千眼的法相金身,千余道金光,蓦地往岳羽,遥空击去。
却无一例外,都穿梭入岳羽身后,那胎藏虚空之内,再不见踪影。
不由是面色惨白,二百载前,他曾视岳羽为憾树蚍蜉,挥手之间,便可灭杀。
可如今只短数百载,却是连稍分岳羽心神,都是无法办到!
赤精子亦是神情凝然,一面黑白二色宝镜取出,却也不敢离手。只一道黑白二色的光华,直透而出,照向那翻天印。亦是遥遥吸摄,倾尽全力,不使此宝,被岳羽强行夺去。
赤精子的上手出,却是那南极仙翁,手持着一只拂尘,伸展出无数白色细丝,向那翻天印伸展而去,密密麻麻的将之缠绕。法力拖拽,将此印回拉。
岳羽见状,不由是再次哈哈一阵大笑,桀骜狂狷,肆无忌惮。
不过此刻,这宴席之中,那千余仙修,万余侍女,甚至那三教弟子。却再无一人,感觉岳羽狂妄,只觉是一阵无比的惊怖,浮现于心头。
几年之前,传说这紫薇大帝,曾在焚明天内。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几乎以一人之力。使八位混沌金仙,狼狈败回。冥河陨,燃灯亡,震动洪荒,
可以今日观之,那冥河等辈,又如何能是其对手?
此刻数位混沌人物合力,亦是被其牢牢压制,占不到半点上风。
——是传闻有误,还是这位大帝法力,又有了进境?
有这般的神通法力,行事嚣狂,反是应当。又岂是肯甘心受辱之辈?
一声剑鸣,骤然响彻空际。只见岳羽身周,一丝剑芒稍闪即逝,便已是无声无息,将那万千银丝尽皆绞断!
而随着那南极仙翁的巨力,落在空出,身躯也蓦地后仰。眼神之中,也几乎是满布惊悸。
“太清玄门有无相剑!”
这太清之下,巅峰剑决之一,他早已有闻。可这门大神通,又何时变得如此霸道?
——若不是斩向那拂尘银丝,而是他南极仙翁的头颅。便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能否抵御,又是否会身首两段。
当万千银丝断裂,岳羽紧接着,又蓦地是一弹指。下一瞬,便是一声浩荡钟鸣,将那黑白玄光,尽皆冲溃。
——而此刻那翻天印,已是近在眼前,不到百丈之遥!(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