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回军战士,葡伏在冰冷的旷野里,漆黑一团的周围环境,无法看清他们的脸色感受,只有那粗重的呼吸,瑟瑟颤抖的牙齿,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因为过于寒冷,缠绕了布条的军刀都无法长时间掌握,只有暂时放下,撮撮手温暖一会儿,
“华夏军怎么还不來啊。”一个幼稚的声音问:“我都快冻死了。”
“放心,我们的大统领神机妙算,华夏军一定会來的,哼,他们一來,我们就把他们全部砍光。”另一个老兵安慰他,
近千名回军的铁骑兵,也在寒风中焦灼地等待着,只要华夏军的援兵赶到,他们将象狂风暴雨扫落叶一样,将他们践踏得一根毛也不剩下,
战马不安地打着响嚏,也不时在地上刨着蹄子,一阵阵的马骚腥味,浓郁地传來,让有的骑兵咳嗽起來,
“这些胆小如鼠的华夏贼人。”
五万伏兵,一千余最精锐的部队,隔绝在蓝成春军的西面,完全有实力将任何一支敢來增援的华夏天国军彻底消灭,虽然回军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夜幕之下,行进中的部队,即使你再有强大的火力装备,也是你最薄弱的时候,
但是,这一切都沒有发生,埋伏在这里的回军部队,几乎白白地伏地一夜,过于严寒的天气,甚至冻死了数十名体弱多病的小兵,
五更天时分,以巨大的代价,在消耗了蓝成春军的炸药包和手榴弹以后,回军终于在马占鳌的亲自指挥带领下,冲进了华夏军的军营里,将之外围全部占领,
可惜,他们不能结束战斗,因为,敌人居然又在军营中建立起了新营,丈把高的土围子虽然不强,可是,抢下还挖有土壕,壕内灌溉有水,这么寒冷的天,早已成为冰块,滑的厉害,根本无法立足,
还有,在那丈把高的墙壁上,也浇灌有水,全部冰化,结果,滑的那叫一个顺溜,就是你摸都觉得打滑呢,何况你攀登,
马占鳌气坏了,
其实,蓝成春才气坏了,他要求官兵将全部的外围壕沟都灌溉冰水,可是,官兵嫌麻烦,都沒有认真执行,否则,回军恐怕连第一道壕沟都冲不过來了呢,
回军根本无法再攻,只能气得跳脚大骂,
迟疑到了拂晓,马占鳌才想出了主意,吩咐用点燃火把,堆投到壕沟内,然后派遣人手,跃到墙壁前,有火熏,同时,吩咐将所有战死的诗意,也不管是回军自己的,还是华夏军的,全部搬运着往这沟里填,想把沟填满,堆积如山,直过墙壁,
尸体已经冰冷,冻得僵硬如铁,确实是很好的堆积物,
不过,蓝成春军有的办法,用朝铁枪勾杀,用箭弩猎杀,还有砖石,甚至是冰冻的泥土乱砸,都能打得敌人哇哇乱叫,
天明以后,回军还在苦苦地求战,希望能够灭掉这股敌人,
激战一夜,回军死伤过半,蓝成春军也折损四千余,但是,在更加密集的军营内堡垒里,华夏军排布得更加密集,回军再多也只能一排排冲,那只有找死的份儿了,
与此同时,在河州,罗阳亲自带领的兵马七千人,已经绕道而行,在拂晓之前,赶到了这儿,,为了避开回军的游骑兵侦察,他们绕得相当辛苦,几乎多绕了八十多里,但是,总算是避免了敌人的踪影,在拂晓时,赶到了河州城的西南地带,
在河州,紧闭的城门,各守卫的回军士兵紧张地观看着形势,寥寥无几的士兵,众多的儿童和老人,甚至是妇女,手持棍棒等物,在坚守等待着胜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