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他脑袋上扇一巴掌:“快撤啊!”
沙皮狗“哦”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挺痛苦,好像从来没人敢这么动他脑袋,那似乎就是老虎屁股,谁都不能摸的。哥们是属武松的,专打老虎屁股!
我们一边掉头,我一边跟这只行尸挥挥手:“嗨,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您嘘嘘了!”
他二大爷的,刚掉头还没跑出洗手间,就给后头这只行尸给堵在门口了。这就叫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就差上有轰炸了。
擦,我真是乌鸦嘴,只听屋顶上嗤嗤一阵响,急忙抬头拿手电往上一照,有具男尸跟壁虎一样贴在屋顶上,正探着脑袋往下盯着我们。那副模样跟壁虎发现了蚊子,随时都有张嘴的可能。
“这个……我们现在咋办?”沙皮狗不但说话结巴,连声音都发颤了。这也不能怪他一个阴阳先生怕邪祟,行尸太可怕了,连哥们都觉得尿意充盈,如果三只死玩意一齐发难的话,说句不怕羞耻的话,我恐怕会尿裤子!
“那个……还能咋办,如果带手机的话,赶紧打开录音功能,留遗言吧!”
汗,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但说话同时,我手心已经攥紧了三枚铜钱,不住回头和上望,凝神观察它们的动静。
我们已经是它们的囊中之物,仨死玩意仿佛故意要玩死我们,并不立刻动手,一个个都是眼珠子在眼眶内快速转动着,给我们制造一种巨大的心里压力。
门口这只是确定了的母行尸,后头和屋顶上的,还不清楚是哪一种类型。但左手攥着铜钱,右手还是准备好了两枚银针,偷偷在胸口和沙皮狗后背之间系上了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