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啸则突然暴怒起来,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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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
门房的下人正聚在一起说话,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想起,紧接着已对官兵就闯进了院子。
门房值守的人刚要上前询问,只瞧见大门被官兵牢牢堵死,为首的武将道:“来人,将肃王府所有的门守住,只许进不许出!”
官兵们领命,立即四散开来,往府上各处而去。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傻了眼,好在平日里府上规矩严谨,倒也没乱起来,已经有人去内院禀报。
“不好了,王妃,官兵把咱们府上都围起来了!”
下人的回禀之声不绝于耳,肃王妃脸色苍白,勉强镇定住,极力压抑这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的说道:“别惊慌,让府上所有的女眷都到我院子里来,这是肃王府,他们轻易不会进内院。”
公孙慕咬住嘴唇,看了一眼乳娘怀里的孩子,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会公爹跟衡郎都不在府上,母亲,咱们要不要让人想办法去问问……”
肃王妃安慰的拍了拍公孙慕,“咱们王府也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也不用去找他们父子,想必他们早就知道了。”
北山衡是廉王之子,身为肃王妃,她与肃王相濡以沫多年,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儿子,养在公孙家呢,与他父亲一样骁勇善战。她身受母子分离之痛,却并不后悔。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能熬过去,过了这一关,这些年的隐忍就不算白费。
公孙慕见婆婆如此镇定,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松弛下来,目光变得兼坚定,若衡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定然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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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人影鬼魅一般,行动迅捷之间就到了肃王父子的马车跟前。
马匹受惊高高扬起前蹄,护卫纷纷抽出腰间的剑,但是已经晚了,敌人的攻击迅猛致命,刀剑所指之处皆是要害,几乎全是一击毙命。眨眼的功夫,鲜血已经汇成一片,渗入土地,泛出浓重的血腥味。
但死亡没有让任何人退缩。
车夫压住惊慌的马,扬起鞭子,几乎没有时间辨别方向,一股脑的向前冲去。
来人高高举起禁卫的腰牌,大喊道:“肃王父子谋反!奉君上之命召集各地驻军平乱,阻拦者以同罪论处!”
所以在进宫的路上,不顾天下人的目光,就要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哼,冤杀了廉王爷,这次终于要冲着肃王府来了么!”
“想要论罪,先杀了我们再说!”
护卫们扬起了手中的剑,面上的神色激愤不已,纷纷出口反驳。这些话听上去,像是君上要重演当初冤杀廉王的行径。
禁卫闻言深深皱起眉头,追击之中也想不出什么话才能扳回一局,只能冷声道:“休得胡言乱语。”
天边春雷滚动,大雨说下就下,一瞬间将杀气激的更加冷冽。
马车继续向前跑着,后面的禁军紧追不舍,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禁军看着马车越跑越远,不禁着急起来,一次偷袭不成,再次劫杀就会难上加难。
马蹄之声在春雷落雨的掩映声中显得更加凌乱,车夫用尽力气,拼命挥舞鞭子催促马匹往前奔跑。然而追杀的禁军们根本想不到,肃王父子此时根本就不再马车中,仍旧奋力与护卫们缠斗着。
而此时披着雨蓑的肃王和北山衡正骑在马上,站在三公主缪贞面前与其对峙着,周围满是血淋淋的尸体。
肃王低声对北山衡说道:“你不该留在这里。”他一直全北山衡找个借口暂时离开京城,万一事败,也可以随机应变。如果他有个什么差池,他有什么颜面去见廉王。
北山衡擦拭着剑上的血迹,说道:“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他目光清澈平和,“不会有事的,父亲放心。”他如何不知此次的凶险,如果事败,所有人都为他而死,他又如何苟活,唯有一拼,挣得最好的结果,慕儿母子还在家中等他。
对面骑在马上的缪贞公主脸色不太好,她算准了杨戭身边的所有人,任凭杨戭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逃,却没想到肃王和北山衡会出现,救了杨戭。她看着肃王父子冷冷道:“皇叔,为何要对侄女刀兵相向?”
肃王转眸看向她:“缪贞又何以谋杀杨家少主?”
缪贞公主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有杀机。她布置的天衣无缝,却低估了杨戭,最后只能痛下杀手,却又被肃王父子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