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志飞摇了摇头。
亮了,我决定回去。至于师父和佘义,凌志飞说被那些族人关在了镇东的一个山洞里。
回去的路上,我思前想后,觉得凌志飞的话里并没有什么漏洞,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决定前去看看关师父的地方。
过了河,天已经大亮了,山里面水气很重,按照凌志飞告诉我的方位,一路忐忑,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见到了那个山洞。几个人坐在洞口,正在东倒西歪的打瞌睡。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强抑着想要进洞和师父见面的冲动,躲在暗处观望了一会儿,便悄然离开了。
如此看来,所有真相,一切一切的真相,等到月圆之夜那天,必然会解开。知道师父就在附近,我心里安定了许多。
回到镇上,我再一次去了那个汽修厂,里面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心里道,赵欣和她那些手下以及向风,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每拖一天,他们就多一份危险。那卢有顺即然白天没什么功力,那就不用惧他。令我头疼的就只有一个萧山,这人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哪里,万一突然在卢有顺那里冒出来,就有点棘手了。
不管怎么说,该救的还是要救,这件事只有着落在那女人身上了。回到住处,刚一进门,那女人就要往我怀里扑。我急忙一闪身,她‘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你个浑小子跑到哪里去了,我以为再不会回来了。”女人哼哼唧唧的道。
我连哄加道歉,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她安抚住,好话说尽,又出卖了点色相,那女人才答应联系卢有顺,想办法套问那些人被关在哪里。卢有顺不用手机,没想到的是,那女人打遍所有卢有顺可能藏身的地方的座机,都没有人接。问遍所有她认识的内部的人,都说不知道卢有顺在哪里。
“这可奇了。”我冷笑道,“那卢有顺不是还说让你套住我以后就联系他的么,该不是蒙你的吧。”
女人摇头说应该不会,她了解卢有顺的作风。她认为,卢有顺可能遇到了什么状况。
一连几天过去了,还是联系不上那卢有顺。我的心由浮躁不安渐渐归于了平静,如果那货没出事,月圆那天必然会来的,不用他捉我,我自己在这里等他。如果赵欣他们被害了,我拼死也要报仇,何况到时候还有师父帮手。至于晨星,能见着就见,见不着那也没办法了。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知道她的所有真相,以及她对我的心…
这几天,我对身边的这女人冷淡了不少,她见联系不到卢有顺,没法帮我救人,也感觉过意不去,再没有提过分的要求了,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我偶尔白天出去转一圈,只见整个镇子死一样平静,什么异常都没有,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只有每天去凌志飞那里报道,以及去关师父的那个山洞里探望时,我才会有一种危机感,迫不及待想要月圆那天快点到来。
在等待中,时间一天天过去,离月圆已经没有几天了。这天晚上,那女人见我神思恍惚,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为了讨好我,决定动手给我做点好吃的。她出去买食材,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神色间,兴奋中透着些许的惊慌。
“小冷子,告诉你一件事!”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有赵欣他们的消息了?!”
女人嘴一撅,“就知道赵欣!人家再美也是你师父的人!”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那女人说,她去买食材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有几个人朝镇外走去,看那样子好像是去山里,应该就是我天天盯的那些什么族人。
我心里一惊,深更半夜的,那些人去山里做什么?捞起一件衣服,披了就要往外走,女人把我拦住了。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在这里呆着。”
“我不,你过了河就要拆桥!”
被缠的无可奈何,我只得带上她。一路急行,很快就出了镇子。
这天晚上有点阴天,月亮时隐时现的,依稀可以分辨出山里的道路。登上一座山头,朝四下里一望,只见远处的一个山坳里星星点点的火把一动一动的,看样子,好像是奔关师父的那个山洞而去的,急忙追了过去。
到了那里,我们藏在左近的一座小山包上,小心朝底下观望着。只见十几个人举着火把,正蹲在山洞门口抽烟。
片刻,一个中年人道:“族长叫我们来到底做什么?”
旁边一个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族长让我们先来,他要准备一些东西,要晚点才到。”
我心里一惊,我们如果走在那族长的前面的话,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朝来路上望了望,黑漆漆的,好像不见得有人。
那些人‘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就没人说话了,只有火把上的火苗子‘噗噗’的颤动着。山里的潮气开始越来越重,身上潮乎乎的,极不舒服。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一个人影越来越近。
“族长来了。”
很快的,一个中年人来到山洞口,身上背着一个臃肿的大包,正是那族长,也就是那晚我在祠堂看到的那人,只是没见那老头儿。
“今天叫大家来,是要了断一件事的。”族长说道。
“什么事?”众人问道。
“处理掉洞里这两个人,夜长梦多,不等了。”
我暗暗冷笑,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就凭你们几个,想处理掉师父和佘老伯,简直做梦。
第两百七十三章 人阵
虽说这样想,却还是不无担心,那族长的大包袱里,也不知裹的是什么东西。i^
“唉呀,你捏痛人家了。”女人凑在我耳边说,气流吹在我脸上痒痒的。
我低头一看,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把手塞进了我手心里,适才根本就没有注意,此刻脸上一热,急忙松开了手,那女人把她热乎乎的身子又往我旁边靠了靠。
那些族人开始时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以后,立时便兴奋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咬牙问:“族长的意思是说,杀掉里面的那个人和那个怪物?”
“没错。”族长朝四下里望了望,沉声说,“等下拾点干柴,烧死他们,回去以后把河里那辆车捞出来处理掉,总之,要做到不留一点痕迹。”
火把映着一张张或兴奋,或显紧张的脸,族长看起来十分冷静,脸色就像黑铁一样,没一点表情。
“我去拾干柴!”
一个矮个子自告奋勇,起身就要走。忽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道。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