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哪里?”方森岩直接对旁边的羊肉串道。他似乎连话都不愿意和楼顶天台的这些人多说。羊肉串看着方森岩那股十步杀一人的凌厉威势,就算是有什么异心也早就打消了。二话没说就打开了旁边的两个用石棉玻纤瓦,三合板搭起来的临时建筑,里面的惨状不必多说,单是那股屎尿腐烂味道都能把人熏个跟斗。方森岩往里面打量了一下,走到了旁边一个被敲趴下的家伙身边,扯起他的头发冷酷的道:
“何晓军在哪里?“这家伙被一棍子抽在了脸上,满脸都是血和眼泪,呜呜咽咽的说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何晓军这孩子姓格很是倔强,被抓来以后就水米不进,这帮人的目的也是求财,不想弄出人命,恰好牛老大的“培训班”正要毕业一批学员,就把他关在了旁边的小棚子里面。想等到这阵子忙完了再来慢慢料理这小子。结果何晓军除了被饿得可怜之外,倒也没受什么大罪,当然殴打和侮辱是免不了的了。
何晓军这孩子身上的病也是越发严重了,大块大块的红斑蔓延在脸上身上,看起来极其吓人,只是这孩子的眼里都闪耀着一种倔强而凶横的光芒,就像是一头生着赖毛的小狼崽,充满了威胁与杀伤的意味在里面。
方森岩看着这孩子,就仿佛看到了何卫国童年时候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孩子的凄惨模样,转头询问羊肉串道:
“谁是牛老大?你也不希望留下个后患吧?”
羊肉串心中顿时一凛,一咬牙指着左边的角落道:
“他就是牛老大!”
方森岩一看,那汉子瑟缩在旁边,黑瘦黑瘦的,仿佛被吃干净肉的一枚枣核,脸上的皱纹当中堆满了风霜。看上去像是个老农民,哪里有半点拐卖残害儿童的集团首领模样?不过羊肉串话一出口,这人眼里马上就浮现出了一股凶暴之意,狂叫了一声就叫了一串疆省话,然后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割馕刀直扑了上来。
方森岩根本就没理会他,尽管眼睛是看着何晓军。背后却长了眼睛似的顺手一钢管就挥飞他手中的刀子,第二棍子抽在了他的鼻梁骨上,第三棍子打中的是他的膝盖第四棍子打中的是他的手肘。
这四棍子抽击的时候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却在空中呼啸出了沉闷的郁响,显然上面附带的力量绝对不轻,打中了牛老大的身体以后,都传来了清晰无比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连钢管都变了形,牛老大被抽打得在原地旋转了几圈,再也忍受不住,倒在地上凄厉无比的翻滚着惨叫了起来,口水鼻涕和鲜血混合到了地上的尘埃糊得满脸都是。
方森岩一个人站在七八个打手的包围圈当中,却像是大海里面屹立的礁石,完全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这些打手一看到他手中那根微微弯曲的染血钢管,简直就像是大白天看到了鬼一般,被他的气势所慑,竟是都在不住的往后退着。方森岩对着何晓军偏了偏头道:
“我带你回家,你走不走?“何晓军的眼里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方森岩带头走了出去,等到何晓军和羊肉串都走出来以后,才头也不回的甩了句硬邦邦的话下来:
“我五分钟后报警。“这句话无疑就将牛老[***]上了绝路,这时候毫无疑问便是树倒猢狲散,他的手脚都已经残废,这些打手在这等情况下多半是各顾各分了钱就跑。很显然这个犯罪集团从此也就毁了,也算是方森岩帮何晓军以后解决了一个隐患。
当何晓军见到了自己的奶奶的时候,终于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哇的哭了出来扑了上去。方森岩在旁边也没有出声,就是安静的看着。两祖孙整整抱头痛哭了十多分钟,何妈妈终于注意到了方森岩的存在,自然是千恩万谢,最后居然还拿了二十万巨款出来,方森岩摆手推辞,然后微微一笑道:
“倘若您老人家真的想谢我,亲手做一锅莲藕排骨汤给我尝尝就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