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她在房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萧子尘人影,倒是把默默在一旁玩乐的小白喊了过来。
见到小白,她也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小白见她醒过来好像很高兴,一直绕着她打转,一蹦一跳的。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几下问道:“小白,你知道师兄去了哪儿吗?”
小白头微微一歪,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又像是没听懂,然后突然蹦蹦跳跳走到右手边一个隔间前。
见它停在外面坐下来并像小狗那样摇晃尾巴的模样,她没忍住笑了一声:“是在这里面吗?”
说着,楚云便走到门前轻轻把房门往旁边拉开,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低声轻唤:“师兄?”
隔间里是一座非常大的浴池,因为外面现在天气有些凉爽的关系所以池水用了灵力之物加过温,一拉开门暖暖的蒸汽就扑面而来。
里面非常安静,静得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楚云没见到萧子尘便大胆往里边走了进去,浴池上方还有一层雾气,使得里边的水波若隐若现。
就在她快来到池子边时,一阵水声传来,紧接着哗啦一响,便见到池内有一人背对着她从水里站了起来。
对方显然是一名男子,墨色湿润的长发此时正紧紧贴着他后背,多亏了池子周围的雾气楚云并不是看得很清楚。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子捂住脸大喊:“师兄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那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这就出去!”
“等等。”在她抬脚正要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静的声音。
她听话地停下了脚步,感觉到水池里的人似乎慢慢走了出来,在披上外袍后逐渐朝自己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胸口处的心跳声特别响,像是快整颗跳出来了。
……奇怪了,她平时对萧子尘应该不会这么慌张的啊?难道是因为不小心‘偷看’了人家洗澡,所以才会反常?
“云儿。”来人在她身后约莫两三尺处停下,并唤了她一声。
……总感觉师兄今天的声线好像比平时要沉一些,更有磁性和诱惑力了。
简直让她想到了温瑞。
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讶了一下,她忙一边在心里把这荒谬的想法挥走,边心虚地应了一声:“啊?”
身后一阵苏得要让人怀孕又充满熟悉感的低笑声响起,然后她就听见他说:“你不转过头来看看我么?”
“……”听到这里,楚云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奇怪地转过了身,结果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家师兄萧子尘而是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温瑞。
那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紫眸直直撞入她眼里,她愣了一下问道:“怎么是你?我师兄人呢?”
温瑞双眼略不快地眯了眯,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危险,唇边的笑容却是温和得瘆人:“云儿,我说过了,我就是你师兄。”
楚云横眉竖眼看着他,显然把他当开玩笑:“别闹了,快说我师兄人在哪儿,我真的很担心他!”一想到她师兄现在很可能还一个人在玉水城的某个地方,她就不禁有些担心……
温瑞轻叹了口气,转身抬手用灵术在脸上虚虚一抹,再面向她时已经是萧子尘的模样了。
见楚云双目瞪大看着自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萧子尘’目光一柔,神情与平日的温润如玉无异,抬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一把,弯下身子与她视线持平后微笑道:“现在愿意相信了吗?”
“云儿。”
不仅是神态动作,甚至声线也都和她记忆中的萧子尘一模一样。
温瑞弹了个响指解了法术后又恢复他原本俊美惊人的外貌,甚至连周身气质也从原本的温吞柔弱变成了高雅傲然。
似是怕她还不相信,温瑞又淡淡地把萧子尘和她在宗门里做过的,只有他俩才知道的事情说出。比如替她做饭教她一些术法的日常,或是最近那铸造武器以及之前在去药田路上玩水结果差点出了命的事件……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猝不及防就被人踹了一下,目光一怔毫无防备地落入浴池里。
他一身微显狼狈地从水里站起,站在池内抬头看向池边的楚云。水珠顺着他脸颊滑过了他的脖子再没入他诱人的胸膛之下,再搭上周围朦胧的水气,倒是显得极为诱人旖旎。
然而楚云此时并没有心情欣赏这番‘美景’,双手抱胸低头望着他就勾起了一抹非常好看的笑容:“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儿生气了怎么破,在线急等#
目前境界等级
灵术师:入门、初悟、结灵、空照、化灵、灵韵、韶华、万灵、灵君
炼武师:入门、初悟、练武、御劲、化武、神武、百炼、开武、炼武君
☆、第128章 冷战
云霄宗,追命峰——
这一日,杨追命依旧无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追命峰峰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大厅。
他那个孽徒,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收买自家小灰载着他们去了明王帝城看灵兽!之前就奇怪他大徒弟怎么那么好心和他要了竹哨子替他溜溜小灰,后来一时忘了没向他取回结果隔天醒来连人带鸟不见了!
没了爱鸟小灰他也无法离开太远,顶多在千秋城附近走走。可这千秋城早就被他给逛腻了,所以这些天也只能待在追命峰发霉。
杨追命郁闷地托腮边看着手中有关炼武师的练气心法,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些许忧伤,然后摇头呢喃:“唉,心伤悲啊,当初就不该被那臭小子温和的伪装蒙骗!”
刚感叹着说完这句话,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嗥叫声。
是他心爱的飞雕小灰的声音,哎他俩徒弟终于回来啦!
杨追命原本想从椅子上下来出去迎接,转念又想起这俩徒弟瞒着自己带走自家飞雕的事,撇了撇嘴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