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什么要带她去城楼上?你负伤不说,现在她也被池映梓抓走了,你的伤怎么办?还有,若她知道你这段时间瞒着她,利用她,你想她的性格那样刚烈……”苏锦惠蹙着眉,不满地指责着他。
“朕没想利用她,朕只是没想到池映梓已经练成了魔功。”慕容烈沉着脸,托着小公主看着。
“看她有什么用?她都哭了大半天,饿都快饿死了。”苏锦惠又说了一句。
“有什么办法让她肯吃奶|娘的奶|水?”慕容烈无奈地转过身来,看向众人。
年锦耸耸肩,苏锦惠也气他装病,把她锁进冷宫,一扭腰就往外走,还气冲冲地说道:
“臣妾无法,臣妾没那个能耐,生不出奶|水来。师兄,你实在太自负太轻敌了!”
“顺福,宝珠,你们想办法,让小公主吃饱。”慕容烈把小公主交给宝珠,沉下了脸色。顺福和宝珠对望了一眼,只有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来逗小公主笑,又让奶妈把奶|水挤到碗中,用小勺给她喂。
“皇上,发现池映梓的下落,名花流正在追踪。”有暗卫匆匆进来禀报。
慕容烈点点头,亲手拿了小勺,去给小公主喂奶,可无论怎么哄,她就是不肯吃,哭得都有气无力了,还在继续抽抽答答。
“你|娘亲可没这么爱哭,你快吃。”慕容烈急得满头大汗,比起打仗,这奶孩子实在太难了,照这样哭下去,小公主会不会直接哭死?那颜千夏回来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皇上,千机大人回京了。”又有侍卫进来禀报。
慕容烈没听进去,他放下了小勺,双手在太阳穴上狠揉着。
“皇上,有个法子,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一试。”顺福吭哧了一会儿,壮着胆说道。
“说。”慕容烈抬眼看他。
顺福干咳了一声,一掀锦袍,跪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请皇上先赦奴才不死,奴才才敢说。”
“行了,快说。”慕容烈连声催促起来。
“小公主似乎只认您和娘娘二人,刚刚小公主还想喝您的……咳咳……奴才看,要不然奴才准备一段儿鹅肠子,洗干净,用乳|汁煮过,皇上您就放到腋窝下……那个……您看……皇上,您说过要赦奴才不死的,奴才该死,奴才多嘴,奴才真该死!”
顺福终于抬起了头,只见慕容烈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他连忙扬起了巴掌,冲着自己的脸,啪啪打了起来。
“好了,还不去准备。”慕容烈一声断喝,顺福抖了几抖,连忙爬了起来。
“站住,此事若泄露半字,你们都别想活了!”慕容烈又低吼一声,满宫的奴才连忙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往这边看上一眼。
“都下去。”顺福连忙挥了挥手,把众人都轰了下去。
大殿静了下来,慕容烈抱着小公主,盯着书案发呆,每天颜千夏都会在那里坐上好久,看书,研究草药,或者练练字,她的字一直没什么进步,她便令人做了鹅毛笔,写一些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他想像过她来的那个世界,到底有多奇妙呢?她说,有种叫飞机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得很快,很高,很远……她还说,打飞机有别的意思,每次说都会吃吃的笑,不肯告诉他是什么意思。她还说,那里有一种方盒子叫电视机,把演的戏都放到里面,想看的时候就打开,什么时候打开都可以看,那不是太奇妙了吗?她还说,有种东西叫拖拉机,可以在地里一次拖好多好多稻子和大麦,不需要牛……这么多有趣的机,还有有趣的舒舒,那个世界,怎么会这样奇妙?
可是现在书案后空空的,佳人不在,不知现在是否安好,池映梓会不会对她不利?可他连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小晴儿已经哭得几乎昏厥了,他轻摇着这粉绵绵的小东西,看着她酷似颜千夏的脸,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