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兴趣,那就不要勾,引他,更不要……对他好。”
言罢,他转身便离开了,长腿缓缓迈着,月色的光线严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来,昏黄的灯盏映衬下的,还有极深的孤独跟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的欣长而挺直的身子很快沉入到黑暗之中,渐行渐远。
郁唯楚站在原地,清秀的俏脸上淡静一片,乌黑明亮的眼眸却是眨了又眨,最后终于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嘴里嘀咕了句,“我什么时候勾,引过寒墨夜了?”
她可是绝对的三好学生,一不作奸犯科,二不卖,淫,嫖,娼,没事也就坑坑舍友,骗骗老爹。
勾什么引啊?
性子上也一样,绝不会轻易对一个人好。
让她不要给寒墨夜使绊子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寒墨夜好……
那孩子,脑子确定没事罢?
……
寒墨夜出使纳兰国,宫里按例开了一次送别宴。
不过郁唯楚没有参与,寒墨夜这几天对她的态度都冷冷淡淡的,见了面也不多说几句。
虽然他本来的话也不多,但怎么说呢,郁唯楚就是感觉,要比以前疏离很多。
以前她说话也一样颠三倒四,或者不怎么正经,但现在她在他的面前,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偶尔有一次放荡不羁胡乱说了,男人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了。
郁唯楚想不明白,又是哪里做错了,问起落苏的时候,落苏也是一脸的不明。
只不过,宫宴她虽然没去,但出使纳兰,她还是要跟着寒墨夜一起去的。
郁唯楚有些烦躁,她若真的是自己,去天涯海角都行。
偏偏肉体不属于她自己,难不成她要到处跟别人说,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只是我的灵魂?
这话要是敢放出来,要么她被人当成疯子,鄙视她唾弃她,要么自有道观的人来收她……
郁唯楚多次想要和寒墨夜单独谈谈,奈何他一副冰清玉洁清清凉凉的样子,叫她实在是没什么勇气问……
也便一拖再拖,拖到了寒墨夜进宫赴宴,她都还没有问出来。
她正坐在自己搭的秋千上,虽然是瞒着所有人赶出来的违章搭建,但是郁唯楚表示,这玩意坐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脑袋靠在绳索的一端,郁唯楚仰着脸凝望星空。
今晚开送别宴,明天就要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