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谏回忆起往事来,难得神色自在,轻松道:“三年前时,奴才还是个小太监,被分到了公主宫中伺候,那嬷嬷竟然直接将奴才拉了去伺候公主沐浴。奴才毕竟是正常男子,突然见到女子胴体,血气方刚,几乎都恍晕了过去,伺候公主沐浴时,我一直绷直了神经,我这人素来伶俐,却在那日笨手笨脚的,四肢僵硬……”
第一回见了女子身体,他连着夜里都没睡着,闭上眼睛,便是赵承玉美好曼妙的身躯,突觉鼻间一凉,伸手摸去,竟然流了鼻血。
夜里难寐,他起来又在宫中乱逛,就逛到了赵承玉的寝宫,悄悄的溜了进去,却听得赵承玉在梦魇,喊着:“父皇、母后,芫儿想你们了。”
昭仁长公主,那可是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女子,却不曾想,梦魇中,她是个单纯天真,想念着父皇母后的柔弱女子。
他对赵承玉的动心,便是那时候开始的。
后来,他经常会夜里悄悄潜去赵承玉的寝宫,看她的睡颜,坐在她的床榻边上,替她掖好被子,抚摸一下她貌美的脸蛋。
嬷嬷老是叫他去伺候赵承玉沐浴,他着实是难以忍受了,才调去了别处当值。
那时候的他,正好是年少爱心动的时候,把情爱看得很重,经常冒着生死危险去看赵承玉,会放下许多很重要的事情,后来才慢慢的收了心思,去做他该做该筹谋的事情。
“难怪,那一段日子,宫人说有猫老闯进寝宫来,原来是你这只偷腥猫。”赵承玉笑着道,脸上难得竟然有些娇羞。
卫谏轻笑,难显温润。
如若心中没有那些算计,他何尝不想放下心防与赵承玉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若你不是长公主,而是个小宫女,我俩之间定会十分甜蜜,我会让你在我的呵护之下,生活得无忧无虑。”他道,神色里满是向往。
赵承玉抬头看着他,虽然她方才一时情迷意乱,但她却很清醒,只道:“你若诚心要瞒着我,对我心防重重,我会守住自己的心。卫谏,你可愿我心诚?”
她望着他,目光中带着希冀渴望,等待他的回答。
奈何,卫谏什么都没有说。
赵承玉心伤的叹了声:“到底我是长公主,难得会有人待我心诚。算了,我不勉强你。”
一时二人无话。
原看着两人之间的感情会进一步,赵承玉却又是说出这番话来,将两人之间阻隔了万水千山。他二人的身份注定两人不可能当一对普通平凡的夫妻。
傍晚时分,松儿隐秘的过来同赵承玉道:“公主,萧公子传来的信,另外说诸多事情信中不便细说,邀您今晚子时在京城被查封的萧宅见面详谈。”
赵承玉摊开纸条,只写了一句话:“小心身边之人。”
“他可还有传什么话?”赵承玉问,萧厉言此番是去南朝查探,在南朝那边,她也是有许多眼线的,对南朝的情势略知一二。
可萧厉言却未将那消息传给她留给他的暗线,要么此事重大,要么萧厉言有异心?
总的说来,赵承玉相信萧厉言。
“南朝那边有细作来报,萧公子在那边所查的事情好像与南朝太子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萧公子并未透露出来。”松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