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忘了她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开口道:“资本家的权利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无法想象的。”
“坏的不写,总该写些好的吧?毕竟,昨夜声势浩大。”
“处在徐家如此段位上,已经不需要媒体在去造势给他们提升知名度了,已经站在权力之巅的人何须在去玩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唯独那些在半路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家族才会想着去借用媒体造势,去宣传自己的伟大,做了些许细小的事情就让媒体去大肆渲染,好似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晓她们似的,她们处在高山之巅,何须媒体?但凡是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只要一抬眸便能望见他。”
“人比人气死人。”
“气啥?该气的不是我们。”
这个城里,比他们生气的人多了去了。
次日,坐等名扬四海的影后何乐扑了空,关于昨夜的宴会新闻近乎寥寥无几。
经纪人秦天在一旁翻着新闻,越翻越觉得诧异,似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想坐享其成借着徐氏集团的宴会将名声打响,却不想、白日做梦。
秦天气的直哆嗦。
转而望向何乐,后者倒是异常淡定:“你想全世界的人看见我跟前夫又搞到一起去了?没新闻不是正好?”
这话,没毛病。
秦天被噎的直翻白眼。
一时间,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索性关了电视,扔了报纸,不看了。
徒惹心塞。
这方,磨砂餐室里,安隅吃着早餐,目光落在报纸上,手边还放了一份昨夜邱赫发过来的邮件,晨起打了出来,这会儿还没来得及翻。
大抵是她看报纸看的太认真了,徐先生道了句。
后者恩了声,关了手中报纸。
认认真真吃起了早餐。
吃的人觉得好,看的人,有些不好。
不好在哪里?
不好在拿碗泡萝卜上。
可徐先生又不敢说,怕是说了惹得人炸毛。
清晨的这顿早餐,于夫妻二人而言是平静的,可这平静,并未持续多久,总统府秘书温平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见到温平的那一刻,安隅眉头拧了拧,望着他,似有不悦。
于徐绍寒而言,如此场景,是及其常见的,倒也无何情绪波动。
可这日安隅那护犊子的神色着实是让温平愣了愣。
“阁下请您去趟总统府,”温平开口,话语间带着些许恭敬。
“恩、”徐先生异常平静,似是恭候多事。
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唇瓣,起身时拍了拍安隅的肩膀,叮嘱她喝完药在去公司。
安隅嗯了声。
路上,温平善意提醒,只道是阁下今日情绪不佳,让他小心,徐绍寒知晓,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徐启政昨日没有连夜招他过去便算不错了,宴会场上出了如此大之事,怎能满的过统观全局的总统阁下。
徐启政招他,意料之中。
温平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徐绍寒,见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是想到了应对的万全之策、便不再多言。
徐绍寒到总统府时,徐君珩已被骂的狗血淋头,站在办公桌前头都抬不起来。
她推门而进,尚未站位,一只瓷杯从跟前飞过来,这人微微躲闪,瓷杯在其身后哐当一声开了花。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办公室里的咆哮声传来,徐绍寒望去,只见徐启政怒目圆睁瞪着自己,那模样似是恨不得能吃了他似的。
“我干什么了?”这人反问,收了那分漫不经心,相反的多了些许正经。
“你还问我你干什么了?你不要脸我徐家还不要了?”
身为天家人,在宴会场上大打出手,丢的是谁的脸面?
“身为丈夫,在外维护自己妻子,我不认为这是件丢脸之事,”徐绍寒跟硬气,那份硬气来自于他的担当。
来自于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深爱。
“解决办法千千万,而你却用了愚蠢的一众,徐绍寒,居盈满者,如水之将溢未溢,切忌再加一滴;你看看你是如何干的?”
天家人,须当谨言慎行。
而徐绍寒,显然是忘记了。
“我不可能为了什么家族脸面家族权益让我爱人受尽委屈,父亲,我不是你,”徐绍寒这话,说的不卑不亢。
而一旁,,徐君珩侧眸望向站在门边的徐绍寒,脸面能上稍露出些许惊愕之意。
我不是你,他这话,无疑是在指责徐启政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能让他不感到惊愕?
“我是徐家人,也是安隅的丈夫,当我妻子在外受到欺负时,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维护她。如果我的举动给徐家丢脸了,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他是安隅的丈夫,其次才是徐家人。
护妻之后才会护家。
若此生,一定要将二者排一个先后顺序的话,安隅、绝对在前。
“好好好、”徐启政站在书桌后,双手插在腰间,狠狠点头,而后伸手,似是想端起杯子喝口水降降火,伸出去的手一落空,才发现杯子已经被他扔出去了。
他伸手,及其没有礼貌的用食指指着徐绍寒,咬牙切齿开口道:“你有责任护着她,爱着她,好、好、好、徐绍寒,你可知你捧在心窝上的人儿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干了--------。”
“父亲,”徐启政话语尚未说完,徐君珩一身急切的唤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在场的这三个男人,无疑都是聪明人。
而徐君珩,知晓自己这一喊来的太过突兀,于是紧接着道:“绍寒有义务护着安隅,若不护着,旁人只会说我徐家的男儿没担当,也只会说我徐家是血海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