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儿这种近乎无赖的作为,孔白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而且黑豆儿刁滑的很,见孔白并不揍他,他就一直叨烦孔白,直待孔白答应让黑豆儿钻他怀里修炼,黑豆儿才算消停下来。
黑豆儿刚吃了白狼内丹,正好修炼的好时机,故此第二天知趣得知黑豆儿在孔白怀里修炼的事时,知趣眼睛亮的跟大钻石似的,“唉哟,小白,你果然长大啦,情窦初开啦。”一阵欢笑之后,知趣拍拍孔白宽阔的肩头,径自道,“不要急,待黑豆儿化形,我就给你们成亲。”
听这话,孔白恨不能直接把黑豆儿从怀里揪出来扔出去,奈何一对上知趣满是笑意的双眸,许多话好像就说不出口呢。再说了,黑豆儿虽然丑了些、刁滑了些、聒噪了些,其实,总得来说,还不错啦。
孔白冷着脸,没理会知趣的话。反正在知道流氓趣有多流氓后,孔白就决定了,以后他亲自来养黑豆儿,否则黑豆儿在流氓趣身边耳濡目染的,还不得成长为小流氓豆儿啊!
一夜修整后,一行人继续往山下走。
孔白这次找了条五品鲤鱼妖,轮到罗卜出手。知趣在湖畔放出小玉屋,拿出锅灶来,道,“我这里准备调料了啊,鲤鱼红烧最好。罗卜,你快点儿啊。”
罗卜跳水里折腾了个把时辰,才把鲤鱼妖搞定。知趣顺便叫罗卜在湖里抓些虾蟹,吸着口水道,“好久不吃新鲜的鱼虾啦。”
尤其这湖里的鱼虾鲜有人来捞,不知长了多少年,据知趣看,虾蟹品阶大都在二三品之间,虾都有巴掌长,蟹似有知趣的脸大小。因是野生,比之家养的似乎味道更足。
知趣先把螃蟹用水清洗干净,直接上锅隔水蒸煮。又开始处理灵虾,只管挑去虾线,一只只的丢到大锅里去。
待罗卜把鲤鱼妖的内丹取出,拔下两条鲤鱼须,两粒鱼眼睛,并割掉鱼鳍剐掉鱼鳞后,知趣开始收拾鱼肉。雪白的鱼肉或是斩块儿或是切片儿或是剁成肉糜混了肥猪肉包灵谷饺子。
总之,为了这一湖的美味,几人硬是在湖畔停留了五天左右,个个吃的肚皮溜圆,心满意足,方恋恋不舍的离开湖畔,继续下山。
这五天,知趣是最忙的。在离开湖畔时,知趣储物袋里的玉匣里存放着数不清的虾干鱼干,亦有许多新鲜保存的灵鱼灵虾,直待回到本家的一路上,他们都不缺河鲜吃。
这一趟狩猎,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孔白知趣黑豆儿罗卜就回到了本家,其间,在路上花用两个月,子夜山呆了一个月。
这种速度当真是惊呆了本家诸人,尤其是去了那一大帮子人,只回来了三个(黑豆儿尚未化形,不算人)。
知趣一到水仙谷就闷着不出来,没人敢到水仙谷去要人。不过,罗卜就有些惨了。罗卜既然回来了,那领队的罗润仙与罗方等人呢?罗润仙与罗方并非无名小辈,自然要问一问罗卜关于二人的去向。
罗卜很坦诚,直言相告,“我们在子夜山遇到了一只化形妖兽,灵船被妖兽拆了,盾舱不保,逃命时大家就散了,我跟知趣师兄白前辈碰巧在一处。”
“化形妖兽?难道白前辈都力有不逮?”
罗卜冷笑,“白前辈是罗家人吗?无缘无故,凭什么出手?”
第二日,罗卜就把天遥与庄何欢生情、近而双方解除婚约之事都透露出去,顿时流言满天,青一真人虽然略失颜面,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罗父罗青山总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鲁莽。”明明先时青一真人是希望低调处理的。
罗卜眼中透出一股子狠戾,道,“青一真人最要颜面,近期他为着名声也不会为难于我们。”
“以后呢?”罗青山问。
“以后?”罗卜啃了口手里的朱果,笑道,“爹,谁知以后?难道我们要为一个不可预知的以后做缩头鳖不成?”
罗青山看向自己的儿子,知子莫若父,哪怕修真界父子情缘淡薄一些,罗青山自认为对儿子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看来,这次在子夜山发生了不少事情。
水仙谷里。
罗妖对于孔白的超级进化表示了祝贺,孔白瞥罗妖一眼,他可没有忘记先时罗妖外甥对于他这个二舅的诸多不敬的举动哩。
朱鹤一直对孔白很客气,见孔白不过三个月就长高一截。当然,孔白增长的不仅是身高,还有隐隐的独属于大妖的霸道气息,朱鹤相信,孔白的修为同样的极大的突破。
知趣尚未与罗水仙汇报此次行程中的种种危机与收获,就见一条金蛇自罗水仙袖子里飞出,紧紧的缠在了知趣身上。知趣哈哈大笑,抱住小金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小金,你从青炉鼎里出来啦。”
“爸爸,爸爸。”缠在知趣身上的小金忽然口吐人言,伸舌头舔了舔知趣惊呆的脸。
“会,会说话啦!”知趣险些惊掉下巴。
当然,小金会说话没啥稀奇,虽然知趣养黑豆儿的年头儿更久,迄今为止,黑豆儿只会嘎嘎叫。但是,知趣知道,论血统自然是小金更胜一筹。小金会说话,很正常。
但,但,但,为什么是小女孩儿的声音啊啊啊啊!
第一一八章 争宠
小金不只是会说话这样简单,人家还能短时间的化为人形。这种修炼速度,就是孔白都忍不住多看了小金几眼。
知趣惊道,“小金,你真厉害啊,这就化形啦。”
小金散着头发,身上一件金色的裙子,眉目精致至极,睫毛又翘又长,大眼睛一闪一闪,坐在知趣腿上,细细的说,“是水仙爷爷给我的化形符。”
水仙爷爷?
知趣不禁偷笑,摸摸小金的头发,看罗水仙一眼。罗水仙不待知趣问,便道,“起码要炼化喉间横骨,会说话时才能用化形符。”就是说黑豆儿还不能用。
黑豆儿嘎嘎嘎的叫了几声,过去拿翅子抽小金。以前他知趣爹抱着小白,黑豆儿因为对人家小白存了不可说的心思,所以,小白占据知趣爹的怀抱,黑豆儿是可以容忍的。但是,现在小金坐在知趣爹怀里,黑豆儿哪里看得过眼,遂过去找小金干架。
小金双腿迅速的化为蛇尾,啪的接了黑豆儿一翅子。黑豆儿脑袋一伸,在小金的尾巴上狠啄了一口,小金吃痛,嘤嘤的哭起来,知趣气地,“黑豆儿,你做哥哥的,能这么欺负妹妹吗?”手下赶紧给小金揉尾巴。
黑豆儿嘎嘎两声,往小金身上狠啐一口,气鼓鼓的回到小白肩上,嘎嘎嘎的仰天一顿嚎!完全没有半分男子汉的风度!
人家小金哭起来很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意思,黑豆儿只打雷不下雨的干嚎丧仿若嘈音污染,知趣秉承着重女轻男的思想,就想骂黑豆儿一顿。不料小白摸摸黑豆儿的秃头,风凉话一阵一阵的往知趣身上飘,“黑豆儿,快别哭啦,你爹已以不是你原来的爹啦。”
知趣怒,“小白,你别挑拨离间。”
孔白瞥知趣一眼,抱着黑豆儿道,“流氓趣也不是以前的流氓趣啦。”
知趣道,“你们两个多大啦,小金年纪比你们小,又是女孩子,你们做哥哥的,难道不该让着她。”
黑豆儿愤愤然的嘎了一声,扭过头不理知趣。小白摸着知趣的翅羽,明显与黑豆儿是一个战槽的。知趣想着孩子大了,纵使要做思想工作也要私下来,就没再训斥黑豆儿与小白,只是威严的瞪了俩人一眼,转而与罗水仙说起罗润仙与罗方的事情来。
罗水仙听过之后道,“生死由命,你们回来就好,其他的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