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节(1 / 2)

麻衣神相 御风楼主人 2408 字 1个月前

至于事情究竟如何,回去问三爷爷和五爷爷就清楚了。

当然,他们十有八九不会说实话。

可我应该会有办法让他们吐口。

胡思乱想之际,表哥忽然道:“怎么只有七个人?不是十大杳人吗?”

邵如昕道:“因为有三个人的身份已经明朗了。”

表哥道:“哪三个?”

邵如昕道:“陈天佑、青冢生、太虚子。”

表哥“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有什么入选的标准吗?”

邵如昕道:“术界顶级高手,行踪消失十年以上,不明生死者。陈天佑、青冢生、太虚子近来重现江湖,所以排除。”

表哥道:“那个棋盘石也是个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

邵如昕道:“是人,女人,数十年前,曾在嵩山顶上出现过一次,与人在石头上刻下棋盘博弈,此后不见行踪。”

表哥道:“那你们怎么就断定她是术界顶级高手?”

邵如昕道:“因为跟她对弈的那个人是北水老怪曾天养!对弈的结果是曾天养败了!曾天养败了之后,不服,比试山术,两人斗了七天七夜,最后竟然同时消失,至今不知所终。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便称其为棋盘石。”

表哥叹服道:“原来如此。能和曾天养斗法七天七夜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顶级高手?那么梅双清和闵何用呢?”

邵如昕道:“梅双清是当年赤帝宫毒王的哥哥。闵何用则是当年术界中敢叫板五行六极的逍遥散人。”

表哥摇摇头,道:“今天算是大饱耳福了,原来还有这么多人是术界的谜团。邵姑娘,有你在,我们就算是掌握无穷无尽的术界消息了。”

邵如昕淡淡道:“你们有我不知道的资料,我有你们不知道的资料,仅此而已。”

第443章 疑心暗起

表哥感慨了一番,又问道:“邵姑娘说的是。只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很好奇,万籁寂、梅双清、闵何用、棋盘石这几人本事那么高,为什么不在五行六极之列呢?”

邵如昕淡淡道:“五行六极诸人成名于一甲子之前,全盛时期,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术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籁寂等人本事也算极高,与五行六极比起来或许也不差,但是却都是昙花一现的人,事迹也没有在术界广为传诵,只是小众熟知而已,所以不能与五行六极同列。”

表哥点头道:“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解释。还有一个问题,阴极天为什么没有列入十大杳人中?”

邵如昕道:“拜尸教崛起只是近几年来的事情,阴极天进入我们的视线也只是三年前,还达不到行踪消失十年的标准。”

表哥道:“这么说来,如果十年内,五大队还不能确定陈汉生老爷子的生死,那么他也要被列入名单了?”

邵如昕颔首不语。

我眼皮霍的一跳,道:“列入杳人的名单后,五大队会对他们做什么?”

邵如昕瞥了我一眼,道:“列入名单前,就有专门的侦缉分队去四处刺探,但这仅限于国内,列入名单后,侦缉人数将增加数倍,范围也将扩大至日、韩、东南亚,甚至欧美、大洋。”

表哥吃惊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邵如昕道:“五大队的性质就是一个管理、监控、对抗术界人士的公权力机器,其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公家的安全,但凡是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公家安全的情况,都会被五大队不遗余力的消灭扼杀!”

表哥道:“我明白了,术界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威胁到公权力,本事越高,对公权力的危害也就越大。像十大杳人这种级别的,更是你们防范中的重中之重。”

“不是我们,是他们。”邵如昕冷冷地回了一句。

“哦,对不起,口误。”表哥连忙致歉。

邵如昕也不再吭声。

此后的一路上,表哥继续搜寻灵物留下的线索,追查木仙、阿秀她们的行踪,我和邵如昕各怀心思,除了吃饭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乘船、乘车的时候坐在一个交通工具上,此外几乎互不理睬,连走路都是前后相隔数米远。

之前,邵如昕也算是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她对我的心迹。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当时,因为灵儿的事情,我没空多想,现在慢慢平静之后,我越想越奇怪,甚至心中隐隐起疑。

我疑虑的是,这一切会不会是邵如昕算计好了的?

故意在天元岛上等着我们,故意要喝下毒水逼我露面,故意让程丹青发现我们然后给我们布下陷阱,然后又趁机和我们并肩作战,甚至她已经算到了我们会钻到程丹青的圈套里,更算定了江灵为了我会解除自己身上的锁镇……

我的这种猜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邵如昕是不公平的,毕竟她这次帮了我的大忙。

但是我的猜忌又不是毫无道理,因为邵如昕有这么做的动机。

动机就是她喜欢我。

以邵如昕的为人,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决不允许第二人插足,包括权力,也包括人。

先前她对木仙和阿秀下手,都是往死了逼,甚至前些天的那枚铜钱,都差点要了木仙的命,虽说她知道有望月在,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她杀人的动机,她向来都是未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

对木仙和阿秀下死手可以,但是对江灵她不敢,我们这所有的人中,只有她最清楚江灵的底细,所以她精心布下了这个局,逼迫江灵接触锁镇,这样一来,消灭对手于无形,就算不除掉江灵,江灵也无法再接近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邵如昕实在是太可怕,也太可恶了!

或许她一直都没有变,只不过是把心思从权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或许我从一开始都不该对她抱有怜悯之情,像她这种人,连父母都规劝不了,我能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仔细想想,把这么一个心思深不可测的人收到自己身边,是多么可怕又多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