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晴明白了,“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入套’?”
沈闲嗤笑一声,“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吧,我只负责催眠,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不能降低蔺楼的警觉性,催眠是绝对不会成功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失败了,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蔺楼,是绝对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萧雨晴沉默了片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
太和集团总部外,一辆越野急速行来,稳稳地停在了大厦门口。
车门推开,一袭军装的高冷丽人走下车。
早有人等在旁边,见她下车,立刻迎上来,“萧小姐,董事长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请。”
萧雨晴直上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门轻轻敲了几下,陪萧雨晴上楼的人低声道:“董事长,萧小姐到了。”
“进来。”苍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萧雨晴推开门,看见站在多宝阁前,轻轻拉开一副字画的老人。
萧雨晴抿了抿唇,走到老人身边,看向他手里的字画。
那是一首竖体句。
“州亦难添,诗亦难改,然闲云孤鹤,何天而不可飞。”
笔法苍劲有力,运墨浑厚潇洒。
是唐代大家颜真卿的真迹。
萧雨晴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但老人却悠悠的说,“闲云野鹤……人的一生啊,不管怎么惊涛骇浪,最后追求的,也不过是这么四个字。”
萧雨晴淡淡的说:“您曾经做到了这四个字,只是现在反悔了。”
说完,又看向他,“蔺叔,蔺楼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却用他来威胁我,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蔺裕温和地笑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想要的是什么……雨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我还缺什么呢?”
“财富,地位,成功,您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威胁我?”
蔺裕把手中的字画慢慢卷起来,笑着说,“几年前,我就已经脱手了,把太和集团交给了楼儿,交给了宫翎,本来我是很放心的,可惜的是宫翎死了,宫翎死了,楼儿孤军奋战,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怎么能置之不理?”
“这就是您威胁我的原因?”
“不,”蔺裕含笑地看向萧雨晴,“雨晴,我是希望你能帮助楼儿,能者多劳,帮楼儿就是帮你自己。”
“所以您才会要求我想办法,让帝华财阀让出内陆市场,您不会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蔺裕笑着说,“你可以做到,你是萧雨晴啊,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萧雨晴,你有多少本事,我还能不清楚吗?你啊,就像当年你爷爷一样,连脾气都很像,太正,太直,如果你能用手里的权利,楼儿也好,太和集团也好,都会一步高升的。”
萧雨晴定定地看着他,“我从来不会以权谋私!”
“对,我知道,你是正直名门之后,你要是想给楼儿寻个私,那太容易了,可我现在没让你以权谋私,我只是希望你能说服你的妹妹,利用她制造些优势,这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对吗?”
萧雨晴没说话,唇角几乎绷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