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鄂这个老邪魔向来杀人如麻横行无忌,出手之间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眼前这个胖子还是杀了他辛苦培养的徒弟,无法饶恕。但凡见多识广之人都知道,阳修之道讲究一个力字,修为越高越是深有体会,天君之上的高手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庞大的能量,这能量之强绝非任何一位天将所能比拟的,而费鄂在天君之位侵银了数百年,更是深知这个道理。
“血灭赤毒!”
费鄂祭出一掌,看似简单,不过指间尽是强横的能量罡,五指变换之时,似若恶鬼!
马浮屠咆哮一声,周身能量火焰迅速围绕着他的周身旋转凝成一个偌大的洪钟。
“烈火钟!”
当费鄂的血灭赤毒袭来时,马浮屠周身的烈火钟顿时一阵颤动,当即溃散开来。
砰的一声,马浮屠闷哼一声,哒哒哒后退四五步,口鼻喷血。
“无知小辈,凭你小小天将也妄想与我动手,自不量力!”
费鄂冷哼一声,很是不屑,马浮屠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马浮屠脸色煞白,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伸出舌头添了添,笑道,“你也不过如此。”
“找死!”
费鄂正欲再次动手,咻的一声,一道人影窜来。
“得饶人处且绕人。”来人正是洪老爷子,“费鄂,没想到你这次闭关百年,依旧死姓不改。”
“洪老头儿,怎么?你要挡我?”费鄂阴森森的笑道,“我们青雷门与你们洪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这件事虽然与我无关,但老夫既然已经到此,就容不得你放肆。”
“哦?如此说来你要与我动手?哼!洪老头儿,当年你都奈何不了我,难道你认为现在可以吗?”
洪老爷子亦是天君,他很清楚天君之位的肉身有多么强横,天君之位,能量生罡,肉身亦是罡,想要对其造成伤害,几乎很是困难,洪老爷子知道,如若自己和费鄂动手,或许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即便他能够将费鄂打伤,也绝对无法将其杀死,虽是如此,不过他也断然不会任由费鄂肆意所为。
“哦?老夫倒想看看你闭关这么多年修为精进了多少!”
费鄂冷哼一声紧紧盯着洪老爷子,其实二人都很清楚,彼此实力相当,很难杀死对手,而且还有更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洪家和青雷门的关系非常紧张,如同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但是,这么多年来,双方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捅破窗户纸,双方开战,谁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将对方灭掉,很可能两败俱伤,到时候便宜了他人,那就得不偿失。
“我的两个徒儿被这小辈斩杀,如若不为徒儿报仇,那我费鄂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中泰域立足。”
下面的周元服用了洪老爷子的丹药后,体内剧毒已经缓解,他说道,“青雷五蝎想要动手抢夺我们的资源,他们死有余辜。”
“抢夺你们的资源?哈哈哈!”费鄂大笑,“抢夺你们的资源又怎样?告诉你们,今天不把你们的宝贝交出来,老夫灭了你满门。”
马浮屠舔着嘴角的鲜血,阴冷的笑道,“灭满门?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小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洪老头儿,这个门派今天我是灭定了,你若是执意要插手,尽管来吧!”
发现费鄂动了杀机,尽管洪老爷子想要平息这场风波,但也不得不权衡一下其中利弊,他摇摇头,像似做了决定,没有说任何话,直接离开。
“洪老爷子!您德高望重,还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周元立即上前恳求。
“唉!”洪老爷子哀叹一声,“如若你们不杀费鄂的徒儿,老夫或许还能帮一帮,但你们一意孤行,现在费鄂动了杀机,恕老夫爱莫能助。”他望了一眼周边充盈的灵雾,道,“资源虽然重要,但毕竟是身外之物,失去了可以再得,但生命只有一次,如今费鄂既然要夺你们的灵宝,你们不如奉上吧,这样可以避免一场浩劫,否则……唉!”
“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灵宝!”周元还要说什么,马浮屠哧哧冷笑道,“老周,求他做什,你认为洪老爷子会为了咱们一个小门派而得罪青雷门吗?”
“放肆!”洪老爷子身旁那位名叫洪方的青年怒斥道,“我爷爷想帮你们,早就劝你们不要杀青雷五蝎,是你们自己不争气罢了,哼!到现在还嘴硬,一会儿这位费前辈灭了你们,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不知好歹!”
“我去你马勒个巴子!”
马浮屠变得疯狂,指着洪方大骂起来。
“你!你敢骂我!”洪方愤怒。
“骂你也就骂你了,你又能如何!”
马浮屠没有说话,而这声音像似从地底传出,又像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