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1 / 2)

折冲将军汪启军,已投入周王门下,埋兵城下,正伺机而动。

萧景姒转身,对视楚彧的眼:“凤殷荀坐不住了,那我们便速战速决可好?”

她并非好事之人,只是多事之秋,凤殷荀又不安于室,那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朝堂诡谲,从来便没有怀柔之法。

楚彧点头,用脸蹭了蹭她头顶的发,十分有耐心地拂着她的发,掌心凉凉滑过,还残留她的气息,楚彧不禁俯身亲吻她耳边,道:“凉都城外交给我,我会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都会助你,只有一事你要答应我。”

“什么?”

楚彧端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啄了一下她不点而红的唇,不由分说:“莫要让自己受伤。”

她浅笑,温温柔柔地回视楚彧的目光:“楚彧,我是不会受伤的。”她伤口自愈,能伤她的人,少之又少。

楚彧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动作强势,语气却是柔软:“那也不准你肆意胡来,阿娆你的身子,是,”他忸怩了一下,有些羞涩地红了耳朵,小声地说,“是我的,磕着碰着都不准。”

萧景姒也不拂他,乖乖点头:“好。”

楚彧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乱那日,在永延殿外等我,不要乱跑,我来寻你。”

她极是听话:“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知为何,分明她便在眼前,还是会牵肠挂肚,会担惊受怕,总恨不得将她打碎了,揉进骨血,是不是便可以不似现在这般,即便如履薄冰还是胆战心惊。

当日后夜,星月殿的紫湘便走了一趟晋王府。

凌粟传话道:“王爷,星月殿的紫湘姑娘来报,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凤玉卿凭栏望月,问:“何时?”

轻风细雨软枝头,树枝上的雨滴打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涟漪,叮咚作响,像拂了一曲调子,今夜的月,又圆了,怕是这雨下不长久,反反复复,倒是善变。

凌粟回道:“三日后。”

三日后,一转元宵已过,早春的芽儿已立上枝头,这日,正逢太后寿辰,风朗气晴,甚是好时辰。

今晨,紫湘将新衣送进寝殿,萧景姒多为素色,极少深色,紫湘便将白色的宫装纱裙奉到萧景姒床前。

她一头墨发枕在素白的云被上,懒懒散散地道了一句:“今日便穿黑色的裙子。”

紫湘诧异:“为何?”

萧景姒明眸皓齿,浅笑安然:“今日许是要沾血。”

紫湘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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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弑君造反(一更)

“今日许是要沾血。%d7%cf%d3%c4%b8%f3”

紫湘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午时,华阳宫差人给星月殿送来了帖子,太后做寿,请国师大人过去吃一杯寿酒。萧景姒接了拜贴,选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当作寿礼。

大抵因为沈家丧事刚过,沈太后的宴席办得十分简易,来贺寿之人,多为皇室,请了些杂耍团,并无多大的排场,许是因着沈锦衍的案子还没个交代,沈太后对萧景姒不冷不热。

伊始,因萧景姒在席,一众皇亲国戚们都放不开,不敢造次,后见她不过是一盏清酒自饮自酌,便也不再拘谨。

席间,明惠长公主家的安阳郡主弹了一曲祝酒词,贤阳公主以舞相伴,娇俏的一对双生姐妹花,着实是惹人疼爱,这祝寿歌舞哄得沈太后十分开怀,一扫多日来的阴翳。

太后便皆着兴头,问明惠长公主,道:“两位郡主可许了人家?”

明惠长公主笑着答:“二女不才,都尚未婚嫁。”严词里,尽是宠溺。

这般熟悉的对白,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赐婚了。

这贤阳安阳两位郡主也是京都不可多得的才艺双馨的贵女,去年及笄之后,这说媒的人便将明惠长公主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只是,这两位郡主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儿,一个扬言要嫁之人是顶天立地的将相,一个则日日葬花黯然伤神。

这日日葬花黯然伤神的安阳郡主,京都无人不知,她一颗芳心早些年便牢牢落在了怡亲王那里。

沈太后转头,笑得慈祥:“十六,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哀家看韶卿这丫头不错,配你甚好。”

凤朝九手里端了一杯酒,洒了一大半,原本百无聊赖,顿生了恼意。

前阵子便有传闻说,明惠长公主有意将安阳郡主嫁进怡亲王府,早便来沈太后这旁敲侧击了几回了,果不其然,太后是欲当众指婚。

明惠长公主连忙笑着接沈太后的话:“我看也甚好,我家韶卿这丫头与十六自小便认识,儿时便喜欢跟着十六,这二人相熟,日后结了亲,也少去了许多磨合磕绊。”

许韶卿红着脸,嗔怒了一声:“娘!”视线略略羞涩地看了一眼凤朝九,耳根子粉红粉红的,搅着罗帕安安静静端坐着,面若桃花。

这般姿态,几乎将女儿家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明惠长公主掩着嘴笑:“我家丫头害羞了呢。”

许韶卿哼了一声,作势便不理长公主了,这秋水剪瞳频频怯怯生姿地看向凤朝九,一副娇羞惹人疼爱的样子。倒是凤朝九,除了方才惊了片刻神,便恢复如常,一副不瘟不火的神态。

沈太后笑得眼角拉出一丝细纹:“今日哀家寿辰,喜上加喜也甚好。”坐在高位,睨向凤朝九,“哀家便做主将韶卿丫头许给你做正妃,十六,你看如何?”

凤朝九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轻描淡写地回道:“儿臣不同意。”

明惠长公主母女脸色顿时便变了,尤其是安阳郡主笑意僵住,灵眸一转便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被当中拂了面子,沈太后也恼了,脸上十分不好看:“你已近双十年岁,别的皇子在你这般年纪早便有了妻室与子嗣,你倒说说,为何不愿娶妻?”

轻风拂尘,香榭院中落了一地花絮,正是初春时节,花色抽新。沈银桑在树下,摆了一盘棋局,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