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昧一听点了点头,上下左右地翻看了看,神农鼎那是神器,乃是上古时神农用来制药炼丹的炉鼎,她记得关于神农鼎的记载是下落不明来着,现在这么出现了,总有些不安怎么说?
“不就是一个鼎吗?想知道它是什么来历,滴个血让它认主你不就知道了。”唯弗站在外头给明昧出主意,明昧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拿着鼎过了出来,“你给我护法。”
“放心,就算没有我,不是还有归元剑。”防的是谁,唯弗哪还能心里没数,让明昧只管的放心。
明昧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所以不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鼎上面,鼎迅速地吸收了明昧滴下的血,在这个时候,一股阴寒之气朝着明昧涌来,一张大口更是直接冲着明昧张口,明昧想都不想的召出天阴之火,“吃了他!”
天阴之火正是需要怨气,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怨灵撞上明昧,只能沦为天阴之火的口粮。
气势汹汹的怨气想要吞了明昧,甚至要夺了明昧的身体,结果反叫明昧这么一唤出天阴之火,瞬间的被天阴之火给吞了。
“神农鼎里会有怨灵?”怨灵被吞了,明昧问着天阴之火,天阴之火刚吞了一个漏网的怨灵,也正纳闷着呢,听到明昧那么一问,颤颤地道:“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唯弗在一旁边问道:“你不是已经让鼎滴血认主了吗?是什么鼎你还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明昧才觉得自己要吐血了,真心的要吐血了。
明昧咬牙切齿地道:“这是噬母鼎。”
“啊!”唯弗显然也听过说这鼎,惊得脱口而出,明昧道:“噬母鼎之名因何而来?那是因为有一修真人士,其母不喜于他,而将之投入炼器而制成鼎,其人生怨,鼎成之时,化以怨气而噬其母,因此而得名为噬母鼎。此鼎虽为名鼎,但因怨气太重,轻易根本没人敢要。”
唯弗补了一句道:“有人要,邪修要啊。不过邪修们最终的结果也是惨被鼎中的怨气吞噬的下场。”
天阴之火听完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明昧尝到什么叫欲哭无泪,唯弗道:“那什么,有怨气也好,正好让天阴之火吞了好长大。”
对哦,对哦,天阴之火一听到有得吞怨气,高兴得火苗直颤,明昧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好好地缓一缓,认命啊什么的,都不是明昧的性格。
“这鼎应该能炼丹吧?”这不确定的一问,唯弗道:“怎么,打算收下?”
“你有别的替代品?”明昧反问一句,唯弗不吭声了,明昧上下打量了一圈,“噬母鼎,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好鼎,若非怨气太重,早就有人抢着要了。正派的人不抢,邪修们还不是上赶着?所以,试试吧,除非真的炼不出丹来,不然还是要用着。”
唯弗依然不作声,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正她既不怕怨气,更无畏怨灵,也还有专克怨气怨灵的天阴之火,鼎既然是好鼎,为什么不用。
噬母鼎,碰上那么坑的老娘,倒八辈子的血霉了,最后把人杀了,还不是因为恨?
刚刚已经吸了一个怨灵,还不知道这鼎里藏了多少的怨灵,明昧也不管了,直接丢了进去交给天阴之火,“看好了,怨灵一但出来就把它们解决了。”
“是,主人!”得了这样的命令,天阴之火都要高兴地蹦起来了,对于同样被明昧放进了丹田内的炉鼎,动也不动地盯着,要是有嘴,怕是对着噬母鼎流口水了。
“这位,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了,既然碰见了,就帮忙将你入土为安吧。”明昧再次进去将那人的尸骨收拾好,埋入地下,也给立了一个碑,唯弗瞧首吐糟道:“明昧,你是越做越顺手了?”
“一回生两回熟。”直接怼了一句回去,半点没有羞愧的意思。
唯弗道:“那接下来我们往哪儿去?”
明昧拍拍手,拿出了一个阵盘来,唯弗有些诧异,“先把尾巴甩了再说。”
阵盘丢了出去,唯弗已经明白了明昧要甩的是什么人,露出了一个笑容,阵已起,明昧感觉到有人入了阵,立刻从阵中出了去。
“绝智此人,救错了。”唯弗叫明昧拉着东拐西弯的不知道方向,如是与明昧感慨了一句,明昧道:“谁能料到。毕竟是同门,而且现在说他不是好人为时尚早。”
此言若得唯弗一声冷哼,“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同门的人施以威压,就这样的手段,他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明昧道:“我只希望他不是上善派的内奸。”
唯弗一顿,明昧道:“若是内奸,我会亲手杀了他。”
端是果断,半点不曾迟疑。而归元剑动了动,提醒明昧,“前面有行尸。”
行尸?明昧一顿,行尸这种东西,竟然还会出现在赤焰火海之下?有人操纵行尸不成?
明昧脑子一转,一把将唯弗收回了芥子空间,虽然依然往前去,却小心谨慎了许多。当看到一群呆头呆脑的行尸出现时,明昧避于一旁,细细数了数,这行尸至少也有二三十具。
“天阴之火灭了?”明昧半眯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控制这些行尸时,一个声音响起,明昧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是一对男女,然而这两个人面色枯黄,没有半点生气,刚刚说话的显然是那男修。
“你没有感觉到我们体内的怨气在不断的增长?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跟天阴之火争这些怨气争得多辛苦,若不是天阴之火被灭了,你我的体内怎么可能存得了怨气。”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天阴之火,那是仅次于天火的火种,而且吸取万年的阴气和怨气,谁能灭得了它。”男子显然还是不相信,女人听着冷哼一声,“你爱信不信。总之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够久了,天阴之火一灭,再没有能压制我们的东西,我是要出去的,至于你要不要离开,那是你的事。”
“我自然也是要离开的。”男修立刻地说了一句,表明自己也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如此,你还要不要与我联手?”女修接着问了一句,男修听到这一问不解地道:“难道你觉得我与你已经不是一伙的了?”
女修冷冷地一笑,“这恰是我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话。”
“玉言,我为了你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要疑心我对你的心吗?”男修上前捉住女修的手,恨不得将心挖予她的模样,明昧冷眼看着,女修却是不受男修的蛊惑,不屑地道:“你自己有过多少女人,你心里比我清楚,何必在我面前卖惨,你明知道受过一回骗的我,根本就不会再相信你,与其说这些叫人作呕的话,倒不如你说,我们联手还有出去的可能,否则就我们这样的虽然还有思想的行尸,这里的人但凡见到我们,都只会不惜一切的将我们杀了。”
行尸,有神智的行尸啊,明昧还是第一次碰到,好奇地看了几眼,也将他们与一旁的没有理智的行尸作了比较,还真很像,那一个个僵硬的模样,还有他们的眼睛无神,都说明了这一男一女确实是行尸。
“明昧,见到这样的歪魔邪道,你也不管?”唯弗被明昧迅速的丢进了空间,听着热闹问了明昧一句,明昧摊手道:“为什么?行尸就证明他们两个十恶不赦了?我就得扬剑为民除害去?”
唯弗听到这么一问明显地一顿,“行尸,那是以死人修炼而成的,你以为呢。反正我从前见着是一定会杀的。”
“看看。”明昧并没有下定论,不说杀也不说不杀,唯弗的目光再次瞟上明昧,无奈明昧坦荡得不像样。
“要离开,那就准备准备走吧。”明昧和唯弗神识交流的这一会儿,叫玉言的女修已经再次说话。
“等等,哪怕要走,我们是不是也该去一趟这里。”男修拿出了一张图来,玉言道:“怎么,你还不死心。还想要找到这个宝藏?”
男修道:“我们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宝藏才会到的赤焰火海?要不是天阴之火,我们早就拿到了。”
玉言看向男修,男修再接再厉地道:“玉言,我们已经成了行尸,想要活下去,在未形界好好地活下去,我们就得够强,否则的话一但离开了这里,叫人看出了我们是行尸,必引得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群起而攻之。玉言,你不死想的是不是?“
这一句句问得啊,玉言冷冷地笑了笑,“我想活着,但不是这样的活着。行尸,我还算是活着吗?”
“除了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你怎么就不是活着了?”男修理直气壮地说着,引得那叫玉言的女修再次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