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就要杀人了!明昧看着人越来越靠近,额头渗出了汗。与此同时,上善派被灭那一夜的场景随着外头一个个人得意地与身边的弟子吹嘘他们杀了多少上善派的弟子,又如何□□上善派的弟子,满脑子都是上善派一又一个的倒下,再也起不来的人。
其中有些人比她还小,就那么被这些人给杀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些人却下那般的狠手。这些人手里沾满了上善派弟子的鲜血,像她这样的漏网之鱼一定还有,这些人的存在,是要将上善派还活着的人都赶尽杀绝。让他们活着,她有一天,或许也会死在他的手里,不是每一次她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要为上善派的人报仇,如果她连自己的仇人都不敢动手,她还谈什么报仇?
明昧不再迟疑,找准了机会,明昧将噬心草藤凝化结实,等着他们全都进入了阵中,与那人正面一击而出,一如明昧想要的穿过地人的胸口,速度太快,而且出击得毫无预兆,噬心草的毒连唯弗这样的白玉蛟都退避三舍,要不是明昧有逆天的无名诀,早就被噬心草之毒毒死了。
所以,同样是金丹期的人被噬心草藤穿过了胸口,毒性立刻在他身上蔓延,明昧毫不犹豫地拔出噬心草藤,噬心草也在同时出击草藤将余下的六人全都牢牢地缠住,明昧在一旁帮忙,在噬心草藤缠住人的时候同样用噬心草藤一击穿过那已经叫噬心草缠住毒性缠身的持盈门弟子,噬心草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紧紧地缠住人,更把人的嘴给堵住了,让他们一个都发不出声音来。
毒性蔓延,一个个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哪怕这些人有法衣护体,身有解毒的灵丹,但却来不及拿出,叫噬心藤穿过的胸口,缠住的身体,叫噬心藤独有的腐蚀功能,已经将胸口处腐蚀出了一个洞,被缠上的更是可怕,血肉模糊,连骨头都化了,甚至还在蔓延。
明昧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使用噬心草,没想到噬心草的毒性对人那么厉害,再蔓延下去,这些人的尸首还能保留?
“咚咚!”的一声声,一个又一个的人随着噬心草收回了藤没有支撑地倒在地上,睁大了双眼看着前头,死不瞑目!
明昧见此,立刻让噬心草把所有的藤都收回来,把噬心草藤收回了芥子空间,她将现场打理了一番,以确保没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七具尸体倒下着,明昧再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即往唯弗所在的位置赶去,她这一来一回的速度太快,唯弗一看她回来满脸的惊讶,不确定地问,“怎么,没杀到?”
“杀了。”第一次杀人,明昧以为自己会害怕的,没有动手的时候是有些害怕,动了手之后,竟然觉得就是这样而已。明昧冷冷地一笑,往后一昂地躺下了,“唯弗,我第一次杀人,可我竟然没有害怕,反而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唯弗正诧异明昧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又被明昧话里的内容震住了,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人呐!
看着明昧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让唯弗不由的感觉到害怕。
明昧幽幽地道:“那些人,他们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杀了多少上善派的弟子,到了现在还想继续杀上善派弟子。其中有一个人,我刚被师公救出来就碰上了他,被他认了出来,他把我丢进了火海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命大逃过了一劫。他自己跟持盈派的弟子说,他就是靠杀上善派的弟子而得以让持盈派的掌门收为弟子。所以,死在他手里的上善派弟子有多少?”
“我不明白我们上善派究竟怎么着他们了,他们那么狠,竟然将上善派一门尽灭了。”明昧这般轻轻地说着,声音下带着的不解和悲痛,唯弗都能感受到。
“我越想越觉得上善派灭门一事没有那么简单。上善派是未形界第一大派,这么多年来未形界的各大门派都以上善派马首是瞻。师公哪怕性子冷清,就上善派的各堂堂主的表现,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就算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不可能连声讨都不曾就直接动手。师公并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的庇护门中弟子的掌门。这件事不可能是突然发生的,一定有什么人在其中推动。”唯弗正在想要怎么的安慰明昧时,明昧却已经坐了起来,许多她没有细想,也没来得及细想的事,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所以,你要去查?”唯弗问,明昧道:“对,仇要报,真正的仇人当然也要找到。”
明昧握紧了拳头,那头天阴之火也跑了回来,招呼明昧,“主人,主人快走,正阳火追来了。”
这一句,明昧立刻将阵法收了起来,也将天阴之火收回了丹田之内,唤着归元剑出鞘,御剑而飞。
等正阳火和霄容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明昧的踪迹,与天阴之火的蓝黑火苗不同,正阳火却是红得发紫的颜色,根苗正红啊!
霄容与正阳火站在明昧刚刚布了阵的位置,轻轻一叹,“罢了,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道。强求不得。”
至于明昧御剑一跑,而天阴之火在明昧的丹田里打了个饱嗝,欢快地跟明昧道:“主人,吃得好饱。”
“吃饱就行。”明昧御着剑回了天阴之火一句,天阴之火摇了摇长大了不少的火苗,“主人真好!”
倒是还懂得拍马屁,明昧低头一笑,并不以为意。唯弗在这个时候道:“明昧,你想不想找一个安全又有草药的地方好好的磨练你的炼丹术?”
“当然想!”明昧毫不犹豫地回答,唯弗道:“我以前游历的时候,知道不少好地方,就给你指个地儿吧。”
“以前你游历的时候碰到的?五百年过去了,还能用?”明昧插问了一句,唯弗道:“什么话。”
“虽然我被镇压在湖底五百年了,但是那些地方以前不好找,现在只会更难找。”唯弗坚定地告诉明昧,明昧道:“那你指路。”
“左转!”唯弗指起路来也不含糊,反正明昧的运气是差到极致的,就别指望明昧选路,还是她直接点。
明昧听着左转,剑迅速地飞去,唯弗又吐道:“右转!”
照转不误,没一会儿,唯弗又再吐道:“左转。”
正准备转的时候,归元剑却从明昧的脚下飞入了芥子空间,一剑柄敲在唯弗的头上,明昧没想到归元剑突然脱脚了,整个人重心地往下坠落,速度快得明昧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顾不上许多,金木水火土五灵之气齐出,明昧只想要弄出个东西来接住自己,哪怕身体被锻得不错,那也同样会痛啊!
下头的树木突然猛长,明昧掉下来,整个人扎树堆里,哪怕浑身狼狈,总算有惊无险,也没有断手断脚,明昧……
而芥子空间里,归元剑一下又一个的敲在唯弗的头上,那狠劲是巴不得把唯弗敲死,唯弗惨叫着想躲,哪里躲得过,叫唤着明昧救命,明昧自己都没能从一堆变异长成的树木里爬起来,又哪里能救得了她。
归元剑敲得七七八八,像是满意了,这才飞出了芥子空间,然后,看到了明昧的惨样,归元剑一下子顿住了,明昧正爬上了一半,看着归元剑无力地道:“老大,下次你要是不愿意我用你,麻烦你提前说一声,我一定,我保证绝对不会不经你的同意强迫你。”
归元剑,归元剑动了动,一把剑竟然透出了羞愧的意思。明昧终于是爬出了树顶,其中归元剑很自觉地过去将那些树叶给砍掉,让明昧爬得顺畅点,但是,同样也弄得明昧浑身都是树叶,就连明昧的的嘴里也被飘进了一片。
等明昧出来,归元剑看到她嘴里那片树叶,更是呆了呆,明昧用手拿了出来,冲着归元剑招了招,“老大,好看吗?”
好看归元剑还能呆了?归元剑靠近明昧,想要跟明昧道歉,可是,存在已经不知道有多久的归元剑,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它,它也不会啊!
明昧干脆地坐在树顶上,伸手招过归元剑,归元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坑了明昧,被明昧一招手,乖乖的飘了过来,剑柄朝着明昧,明昧握在手里,“看来我还得弄出个飞行器来,否则每次御剑飞行你都来这一出,逃命的时候是要把命给搭上的份儿。”
“她故意逗你玩,我生气。”归元剑传出信息,却是控诉唯弗的不是,唯弗被归元剑打得满头都是包,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叫嚷道:“明昧,你就不能管它,管管它。”
明昧毫不客气地回她,“我都归它管,你说呢?要不,你打赢它,打赢了,它一准不会再欺负你。”
简直是在说废话,打得赢归元剑,她还用得着让明昧来管归元剑?
“我也打不过它,所以,它是我老大。”明昧觉得捅心得不够,唯弗……
明昧动了动,看着接住她的树,“飞行器的外型就做成树吧。”
这就想到飞行器了,像树一样的飞行器?唯弗想了想,总觉得不好看。
明昧道:“唯弗,你还是把地方先说了是在哪里,如今咱们还得靠老大,所以,说出地方来,没准老大知道,都不用你指路。”
挨了一顿打,现在头上的包还在痛的唯弗一听完全明白了明昧的意思,赶紧吐道:“就在长生派附近,那里啊,其实还是长生派的禁地,他们自己严言门人进入,我们进去了,那就等于有了长生派的庇护,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举两得。”
“既是禁地,必设有禁制,我们又怎么进去?”明昧反问了一句,唯弗道:“我既然进去过,当然是做了记号,方便我再次进入。”
明昧听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狗的习性,难道连蛟也有类似的习性?明昧心里再纳闷,并没有问出来。
“不对,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归元剑以为我在逗你玩,所以才打我的?”唯弗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跳了起来直问明昧,明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