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明昧余光看向妙戈,心急地唤了一句,妙戈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专心迎战。”
此人胆敢穿过天阴之火打进来,必是体修,元婴期的体修,好啊!明昧见妙戈没事,挥剑而动。剑修,历来都是越阶挑战的人,而明昧还从来没有真正的试过,正好今天就拿这个元婴真人试一试。
明昧凝色以对,握剑迎战而上,面对足以劈山的力击,明昧以剑反借其力,动作快如闪电地一剑刺入他的身体,又迅速将剑拔出,迎头一剑劈下,“轰”的一声巨响,不仅将那元婴修士的砍飞了出去,更将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青堂主。”明昧竟然凭着手中的剑,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打飞了一个元婴修士,一个个看着明昧充满了震惊,该救人的赶紧救人。
“都让开,谁拦我,我就杀谁。”转过身,明昧背起妙戈,用布条将妙戈绑住,归元剑滴着血,明昧冰冷地吐字,一步一步走出来。
“就凭你一个金丹修士,也敢如此大放厥词。”
有始门的人面对明昧这般放话,如何能瞧得起她。明昧目光坚定,“不信,那就只管试试。”
说话间,再次放出了天阴之火,连带着也挥动起噬心草藤。噬心草的毒性,天阴之火的火苗,都是沾都不能沾的东西,杀不了多少人,至少也能让这些人都不敢靠近。明昧是在估量究竟要怎么样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银叶和唯弗与道隐道生打得激烈,想要看看他们的战况,一看明昧的脑门直痛,境界差得太远了,强行去看,伤的是明昧的神识。
神识。道隐必是看出来了她有芥子空间,唤出噬心草后,道隐封锁了她与芥子空间的联系,防的就是明昧逃到芥子空间内,如此他们就不好找人了。
再一次体会到不够强大所受到的约束,这种约束只会越来越多。
“有始门,枉称名门正派,却将人囚禁在有始门内,使出这般折磨人的手段。说出去,你们有始门还有脸吗?”明昧放出天阴之火和噬心草藤,让人无法靠近她。
唯弗在一旁补道:“屁个名门正派,一个想将妖兽的内丹收为己有,只为了晋阶,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净化你们先祖作的孽,将蛟一困就是五百年,有始门?无耻门才对!”
道生是无所谓唯弗那么骂的,然而道隐却皱起了眉头,“坏我有始门的声誉,不可饶。”
面对嚣张至此的明昧,有始门的人能忍得才怪,两道身影一道出击,明昧背着妙戈一边躲闪一边道:“我坏你们的声誉,我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已,看看你们有始门,群起而攻去,道我坏有始门声誉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元婴期的两个修士联手打我一个,打赢了光彩?打输了,你们还有脸抬头做人。”
哪怕在说话,明昧手中的归元剑也没有停过半刻,以一对二,明昧不停地运行无名诀,以吸引源源不断的灵气供自己使用。同时剑气挥出时,更是附带上天阴之火。
冲出来想要为师门教训明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人,明昧以剑气凝成了一个屏障,叫他们无法近身不说,明昧挥剑而出,除了剑气之外,更带着寒意的火气,就好像天阴之火也成了剑气的一部份,让他们在面对剑气的同时还得防着天阴之火。
但是,两个元婴既然已经出了手,开弓没有头箭,如今只能拼了他们的名声不要,也得要拿下明昧。
明昧并不畏惧,随着他们的出的招式越来越猛,免不得身上挂了彩,唯弗那头瞧着越来越多聚集而来的有始门弟子,暗骂了一句该死的,道生笑道:“凭你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是金丹期的修士就想闯出有始门,笑话。”
“才刚开始,你急什么?”唯弗不屑地回了一句。
而那头道隐招式已成,看不清的道隐四面将银叶围住,掌出全向银叶击去,虚虚实实,银叶凝气护体,立阵以护身,道隐的招式是以虚为实,所有人都以为这么多个无隐,只可能有一个是真的,银叶挨下一掌,当即吐了一口鲜血,唯弗大惊,手下便露出了破绽,道生使出权杖朝着唯弗打去,打在唯弗的胸口,将唯弗的打飞了出去。
唯弗吐了一口血化成了人形才险险站住,银叶一惊,道隐持□□出,划破他的结界,刺入银叶的肩头,血溅飞出。
道生再次出手想要将唯弗擒下,不,是要取唯弗的内丹,道隐眼明手快的拦在前头,冷声地警告道生,“不许妄动。”
“我取唯弗的内丹,取完之后你想要如何就如何,有什么不好的?”道生甚是不悦地反问道隐一句。
“没有了内丹的白玉蛟就失去了净化毒气的能力。”道隐实事求是的说。
“哼,净化毒气,与其盼着唯弗,倒不如指着那个小女修,她在湖下呆了数年,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如今都已经是金丹后期大圆满了。连白玉蛟都不敢碰的噬心草,她拿了当武器,比起唯弗来,难道她不是更有用?”道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道隐,余光瞥了明昧,他倒是清楚,只要唯弗于道隐没有用,道隐就绝不会再拦着他取唯弗的内丹了。
道隐看了看明昧,也想到了明昧在他都不敢多碰触的湖水里一泡就是数月。想必也是她破了他在湖下设的阵,拿走了镇魂珠,助唯弗逃离了湖底。
这个人,不畏毒气,不畏噬心草的毒性,也许,她是会比唯弗更能解决湖下的毒气问题。
一看道隐似是被他说动了,道生立刻出手与唯弗出击,不用说,就是要夺唯弗的内丹,唯弗虽被他的权仗所伤,也并无毫无还手之力,眼见道生再击来,再次化为龙以原形跟道生斗了起来。
原形比起人形来,唯弗自然是要强大得多的,道隐执枪对着银叶,“你已受我一击,不是我的对手,退开。”
银叶道:“想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同时也亮出了武器,竟然也是剑。道隐不喜多言,明白了银叶的态度,枪出剑迎,以兵器交手,两人打得更是不可开交。
明昧见银叶与唯弗都受伤时,神情一凝,因此出招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两个元婴修士相互对视一眼,身影交叉朝明昧攻去,旁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
可对明昧来说,看不到并没有关系,看不到,凭气息感应,明昧照样知道他们从哪一个方向击来。归元剑与明昧传来信息,一击,杀!
双手举剑挥动而出,剑气横溢,本来想要给明昧一击近击的两人面对来势凶猛的剑气,想要后退,剑气竟然从后而来,阻了他们的后路。
既无可退,两人同时祭出法器,不想剑气竟然连他们的法器都击毁落下,朝着他们飞击而来。
速度太快,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一连两声惨叫,剑气划破了他们身上的法衣,砍在他们的身上,血溅三丈。
“掌门!”又两个元婴修士败在明昧的手里了,他们自持名门,不想群起而攻之,落得以多欺少的名声,所以并没有插手刚刚两位元婴修士的围攻。
可是,伤了三个元婴修士都奈何不得一个金丹修士,这消息传了出去,他们有始门的脸还往哪搁。
无易唤出他的法器,“我来!”
元婴后期的无易出手,刚刚要请战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派掌门,为门中的声誉与明昧一战,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无易站在天阴之火的火圈外,与明昧道:“明昧道友,人你且放下,你我公平一战。”
“公平。无易掌门不觉得这两个字很讽刺?”明昧讥讽地问。
“道友之意无易明白,然,道友闯入有始门,杀有始门的真人,毁有始门的洞府,身为一派掌门,绝不能坐视不理。”无易道明他是非战不可。
“而且道友接连伤我有始门三位元婴修士,道友纵然只是金期修士,早已堪比元婴。”伤了三个人,明昧并不见丝毫的灵气枯竭之状,无易哪怕知道自己是个元婴后期,比明昧高了三阶,依然不敢松懈。
“我闯有始门,因你们囚禁我师傅,徒儿救师傅天经地义。拦我者,杀无赦。”
“再者我比你们有始门的元婴修士强,所以你们几个元婴修士一起上,或是接二连三的上,都是我的错了?”明昧极是不客气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