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还在的那会儿?”林宗介偏头想了想这个时间点,然后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来,“我草,合着你烟龄比我还长?”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初一初二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你又为什么抽烟?”
“不知道,那会儿大家都抽,我也就跟着抽了。”
“哦!!!!”韩凛明了的点点头,“从众心理,为了装逼啊。”
林宗介,“………………”
妈的这韩凛,说话怎么这么欠操呢。
韩凛说,“不许在心里骂我。”
“………………”
“还在骂。”
“没骂了。”
韩凛开始低头笑。
林宗介想着,笑笑笑,笑你妈个头呢笑。
韩凛抬头说,“又在骂了。”
“你他妈的会读心术啊?”
“你再用力咬牙齿你那牙都得被你咬断,我就这么招你恨?”
“我这不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你吗?你这嘴,用我平时骂人的话说就是欠的,凛哥,真的,亏得你是我媳妇儿,否则就你这说话阴阳怪气的毛病,我不知道得把你拖多少回小黑巷子里去暴揍一顿。”
韩凛笑,然后好奇的偏头来问,“弟弟,你那时候是怎么看上我的?”
“我不知道,一开始就觉得你这人贼烦,他妈的什么事儿都要管,老子上课睡觉都能碍着你事儿。”
“那你那会儿怎么不把我拖小黑巷子里去暴揍呢?”
“老子倒是想,可你他妈的跟温水煮青蛙似得,一点儿发脾气的机会都不给我。”林宗介想了想以前的事儿,手里的动作仍是不停,摆个心形给韩凛看的执念根深蒂固,“不过要说什么时候看上你,这个我不太能确定,不过有件事情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楚,那回我腿受伤把你骗去我家,你住我房间,我下楼的时候你开门说‘慢点跳,别摔了’,就那一句话,听的老子心脏差点儿爆炸了。”
韩凛偏头,“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
要知道那时他只是出于同理心,再加上作为罪魁祸首觉得很抱歉所以随意关心了一句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没什么特别的,就觉得你声音特别好听,然后我,特别喜欢。”
“骂你的时候声音就不好听了?”
正沉溺在甜蜜回忆中的林宗介,突然被韩凛这么一哽,美好的兴致荡然无存,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会觉得骂你的人声音好听吗?”
“不会。”这句话回的快速且斩钉截铁,韩凛目光微沉,他道,“真正骂人的声音,是比刀子捅在身上还让人觉得可怕,它已经脱离好听和难听的界限,如果真的要形容,我觉得它很恐怖,很血腥,能置人于死地。”
林宗介,“………………”
草?他跟他这媳妇儿还真是没什么共同语言能聊到一块儿去的啊。
韩凛这清奇的脑回路和说话方式,林宗介是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琢磨不透了,甚至他有时只要尝试着把自己放到韩凛的那个位置开始反复横跳的时候,他这脑仁子就疼的厉害。
于是嘴角一个抽抽,跳出不愉快的话题,林宗介又问,“那你又是啥时候学的喝酒?”
“和抽烟一块儿学的。”
“不是,你那会儿那么小,你哥就这么带着你又抽烟,又喝酒?”
“哥哥说,烟能消愁,酒能解忧,结果后来我发现烟酒这玩意儿,其实除了伤身体什么作用都没有,这酒充其量起个助眠的作用,然后第二天从床上起来,发现烦恼仍在继续。”
林宗介实在是受不了了,手里插到一半的烟花往地上一摔,气冲冲的起身往韩凛身边一坐,“媳妇儿,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老公陪你一块儿不开心。”
“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
“………………”林宗介不太能理解,毕竟他再皮,离家出走过再多次,也从没真正产生过离开某个地方的念头,于是他问韩凛,“为什么,叔叔他,其实,应该,还是很疼你的吧。”
“疼?”韩凛苦笑,“疼不疼的我不知道,如果非得要找个词来形容,我觉得他们只是在赡养我。”
“为什么?叔叔他这个人可能只是不善于表达,男人嘛,你知道的,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做到和你这样细致,你看像我就活的很糙啊,我有的时候也关照不到别人的。”
“可是我能感受到你在爱我啊。”
“………………”
“虽然很鲁莽,很率直,有的时候用错方法,让人生气,可仍然在努力的用着最笨拙的方式在爱我,林宗介,我能感受到爱的。”
“是因为叔叔阿姨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