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齐家铁铺】的第八代传人(至少目前还是唯一的选项),齐小遇同学生来就是要打铁的。
但是作为女孩子,齐铁川又不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靠近铁匠炉和风箱三米的范围之内。
齐遇从小就乖巧懂事(至少在帅爸爸这里是这样的),所以齐铁川对齐遇提出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
唯独打铁,是一个例外。
齐爸爸对齐小妹身上的铁匠基因,从来都是极力压制的。
女孩子打铁,且不说有没有足够的力气。
光随时都有可能被烫伤这一点,就足够让齐铁川对齐遇下不能学打铁的死命令。
齐遇拳拳的打铁之心,和帅爸爸坚决保护女儿皮肤洁白无瑕的疼爱之心中间,也存在这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打铁,自古以来,就不应该是女孩子干的活。
帅爸爸的寸步不让,让到了被允许打工年纪的齐小遇同学,满身的铁匠基因,无处释放,以至于整天闷闷不乐。
为了哄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心,齐铁川就在自家院子里面,新修了一个铁匠炉,配备了一整套的打铁设备。
打铁需要的各种工具,可谓一应俱全。
火钳、对锤、手锤,铁砧,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除了炉子里面的——燃料和风箱。
看着气派十足,实际上,齐铁川仍然是在把齐遇当小孩子哄。
这种以“过家家”为前提的打铁,齐遇小的时候就经常干。
这一次,齐铁川不过是升级了一下。
把“过家家炉”弄得和真炉子一模一样的大小而已。
换汤不换药的隔靴搔痒。
不仅不能安慰齐遇身上叫嚣的铁匠基因,还把齐小遇同学给弄得更加郁郁寡欢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没有烧红的铁块,没有呼呼的风箱,算什么打铁呀?”
“打鼓还差不多!”
“齐铁川同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忽悠你的女儿的呀?”
齐遇想要打铁的一颗心,越发无处安放。
“打鼓啊?这个主意好呀,齐小妹别郁闷了,爸爸明天给你做一个比打鼓还好玩的。”齐铁川竭力安抚齐遇身上飞扬的打铁基因。
“就这种没有铁可以打的过家家炉能有什么好玩的?”齐小遇同学才不要相信这个每天和ada说morningmylove的“别人家”的男人。
哪知道,一天之后,别人家的男人,又变成了齐遇自己家的。
齐家小妹欢欣雀跃地接受了帅爸爸给她做的新玩具——七个不同大小的马蹄铁。
马蹄铁,齐遇从北京奥运会见到现在,早就见怪不怪了。
帅爸爸到了澳洲之后,每天都在和马蹄铁打交道。
齐铁川刚拿出来献宝的时候,齐遇自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等到齐铁川拿火钳按顺序敲打那七个马蹄铁,齐遇才发现。
原来这七个u型的马蹄铁,是可以直接敲出非常标准的do、re、mi、fa、sol、si七个c大调音阶的。
作为音阶笑声的版权所有者,齐遇开心地笑出了自己最本真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do、re、mi、fa、sol、si~
帅爸爸确实是齐遇自己家的,没错了。
自从在英格利思的布里斯班育马场学会了民谣《马蹄铁之歌》,齐遇就开始爱上了在育马场自由自在唱歌的感觉。
得到了音阶马蹄铁礼物,齐遇更是有事没事就拿“露天铁匠铺”里面各种各样的工具玩打铁音乐。
帅爸爸只来得及给齐遇做了简单的七个音。
没办法给马蹄铁民谣和复杂的歌曲伴奏。
齐遇稍加思索,就选了自己从小听到大的,帅爸爸最喜欢的奥斯卡经典电影《音乐之声》的主题曲《doremi》。
这首闻名全球的儿歌,被传唱过无数个版本。
齐遇此时唱的,是twins的版本,再加上她自己翻译过来的中文。
纯净的嗓音开始演绎中西合璧版的《doremi》。
齐遇唱第一句的时候,用火钳敲了两下“do”音的马蹄铁:
“doe,adeerafemaledeer;哆,是一只小母鹿。”
看看长得一点都不像小母鹿的【铁匠】,摇了摇头,开始继续唱第二句:
“ray,adropofgoldensun;来,是金色阳光照。”
齐遇对着太阳下山的方向,换了打铁对锤连续敲击完“re”音马蹄铁,继续开口唱第三句:
“me,anameicallmyself;咪,是称呼我自己。”
这一句,齐遇学着【铁匠】最臭美的时候,露出一脸陶醉的样子。
齐遇一边唱,一边和【铁匠】嬉闹。
【铁匠】很快就发现了齐遇是在逗他玩儿,竖起耳朵,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far,alonglongwaytorun;发,是向着远方跑。”
当齐遇唱完第四句,挥挥手,用右手食指打了两个圈,已经进入状态的【铁匠】非常配合地绕着齐遇跑了两个小圈。
“sew,aneedlepullingthread;嗦,是穿针又引线。”
齐遇“穿针”的动作像是一个休止符,让铁匠停止了奔跑,欢快地停在了齐遇的身旁。
,anotetofollowsew;拉,是紧紧跟着嗦。”
敲完”这个音之后,齐遇就把依偎在自己身边的【铁匠】紧紧抱住。
连着亲了六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唱最后一句:
“tea,adrinkwithjamandbread;西,是茶点和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