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皇帝去看皇后了,没带宫人。众宫人便在侧旁的小间里歇着,冯敬德也在。
沐容冲进屋中一喝:“冯大人!”
冯敬德喝着茶差点呛了,不自禁地向后一躲,一脸紧张:“干甚!”
“求明天早上当值!”沐容说。
冯敬德奇怪了,心知宫人们大多不爱早上当值,沐容尤其明显——因为不能睡懒觉。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也没多问,点了点头:“行吧。”
“求一直当到晚上!”沐容又道。
“……”一众宫人就全安静了,心说翁主,您这是……吃饱了撑了,有力气没处使么?
冯敬德打量了兴高采烈的沐容半天,带着些许疑惑……点了头。
“求接下来一个月都如此!”
“……!”冯敬德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定了半天神才问出话来,“你……干什么?”
沐容蹭过去可怜兮兮:“行不行嘛……我又不是细作又不窃取情报……又……又不要求加份例……”
冯敬德腹诽了一句“可是你不靠谱”,掂量一番,觉得也罢了,她在跟前待着皇帝心情也好。
终于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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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不成!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召见朝臣安排事啊!她还等着“下回分解”呢!
再说不就是从早到晚么,不就是六个时辰么……!算起来也才十二个小时,在二十一世纪时从上班到晚上回家再上上网什么的然后睡觉还不止十二个小时呐!
沐容沉浸在要围观皇帝指点江山的兴奋中……
贺兰世渊有点纳闷她怎么天天都在跟前晃悠了。
晃悠就晃悠吧,难道还能轰她走么?反正看着精神抖擞的,也不像睡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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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皇帝召见禁军都尉府指挥使苏砚:“去皋骅,查兴王。”
过了两天,禁军都尉府回了道折子。
又过两天,皇帝在早朝之后召见了数位众臣,慵慵懒懒地支着额头,开门见山地就是一句:“禁军都尉府禀说,兴王在皋骅大修墓地,且还逾了制;兴王更在敏宸宁皇后忌日与歌姬饮酒作乐……但他又是朕的亲弟弟,各位大人看怎么办?”
一个烫手的山芋就这么抛了出去,嗯……抛山芋引玉!
众位朝臣心里都难免嘀咕一下:敏宸宁皇后的忌日跟兴王没啥大关系啊!又不是丧期……她的墓又没在皋骅。再说……本朝也鲜少大办忌日啊!
嘀咕归嘀咕,都不是在朝为官一天两天了,心里头明白,皇帝这是想动兴王,有意要找麻烦,又不想落个欺负兄弟的名声……
顺带着还给朝臣们一个表忠心显示列位大人刚正不阿的机会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一搂容容就哭不出来了,容容泪汪汪一望陛下就心软了,问:他们俩到底谁克谁……
第80章 放虎
于是大臣们很配合很严肃很默契,沐容在旁边看得很出戏……
总之,结果就是在一种朝臣的“竭力要求”下,皇帝表示这事儿不能姑息,必须严办,亲兄弟也不能这么没规没矩……
愉快地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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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世渊斜睇了沐容一眼:“一脸坏笑……”
“才不是坏笑……”沐容一吐舌头驳了回去,不解道,“陛下干什么要动兴王?杀鸡儆猴么?”
“嗯。”贺兰世渊点点头,沐容就扯了嘴角,一副“你要收拾一个兄弟于是先拿另一个兄弟当垫脚石真的合适吗”的神情。
贺兰世渊一横她,对她这个表情大是不满:“你当朕是随便杀个鸡‘儆猴’啊?”
沐容一愣,来了兴趣:哎呦合着这事儿还有玄机?
一脸认真:“他是乌鸡?”
“还三黄鸡呢,你饿了吧?”贺兰世渊又想笑又有点无奈,一把拽了她坐下,“是因为兴王跟瑞王勾结了好吗!还乌鸡……”
哦,兴王和瑞王勾结了,但是先动兴王,可见兴王势力没瑞王大、根基没瑞王稳呗。
所以若成了事必定是瑞王为尊呗!
所以瑞王应该搁前头,先瑞王后兴王,先瑞后兴,瑞兴……
瑞星?!
沐容脑海中浮现了一只举着放大镜查杀病毒的黄澄澄的小狮子……
突……突然觉得……好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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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瑞王和兴王相互勾结的前提下,皇帝找了兴王的麻烦,瑞王自当是头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