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丛一手揽着李画盈的腰,一手摸了摸她的后脑, 笑道:“娇娇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想到之前在大覃,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连靠近我都不敢,说话还脸红,现在……”李画盈抬起头, 眉眼弯弯, “霍将军,长能耐了嘛, 情话一套一套的。快说, 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天地良心,真的没人教他。霍丛一脸认真道:“都是真心话。”
见李画盈笑而不语,脸上微微泛红,霍丛又觉得有些心痒, 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李画盈抬手虚虚地抵在霍丛胸前,笑着躲了一下:“霍将军, 都伤成这样了, 不是还要在府内好好反思一个月的吗?你现在这是干嘛呀?”
霍丛拉下她的手腕,低下头,这次准确地贴上了她双唇, 一边亲吻一边呢喃:“我要反思为何一个月才解决此事, 平白害这相思之苦。”
尽管两人已是夫妻, 可李画盈仍是忍不住脸上发烫。不知为何, 听着这些话,比肌肤之亲更让她脸红。她合上眼,仰起头与霍丛唇舌纠缠。
霍丛气息绵长,李画盈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笑着停了停,与她额头相抵,眼神灼灼地看进她眼里:“娇娇还得多练练。”
李画盈:“……”
她发现阿鲤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她瞪了他一眼,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眼底像蒙了一层水光,这一眼看过来,当真是风情无限。
霍丛缓缓地眨了眨眼,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李画盈身上游移。李画盈也有些情动,但仍是按住了他的手,细细地喘着气,轻声道:“别闹了,先用晚膳,你这一天都还未吃东西呢。”
永安帝勤勉,通常天未亮就召集大臣早朝。霍丛早朝前还要练武,所以通常都是下朝之后再回府用早点,之后再去军营巡查。然而,今天下了早朝,瑞王就直接带着霍丛回瑞王府的佛堂,今天算是滴水未进了。
不过,霍丛自小练武,身体好得很,挨饿一天半天根本算不得什么。霍丛反手握住李画盈的掌心,凑到她耳边:“不吃了,那些哪里比得上娇娇。”
李画盈:“……”
李画盈感觉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了,又缩进了霍丛怀里。霍丛忍不住笑了,他总算发现了,他这夫人一脸红就不想让人看见,就想把脸埋到他胸前。他乘胜追击,轻轻衔住她小巧的耳垂:“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你这伤口……”李画盈仍是有些犹豫。
霍丛抱着她站了起来,向床边走去:“不碍事。”
霍丛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为何有的人会耽于美色了。和心爱之人共赴云雨,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情到深处,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第二天李画盈看到霍丛背上渗血的纱布条时,脸都黑了。霍丛还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又弄疼她,正想像之前那样厚着脸皮哄她,就听到她说:“阿鲤,伤好之前,我们分房睡吧。”
霍丛:“……”
什么?霍丛又震惊又委屈地看着李画盈:“娇娇,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李画盈好笑又好气地瞪他一眼:“你的伤口崩开了,再这么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唔,就只是这事?小伤罢了,问题不大……霍丛这么想着,当然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家娇娇实在是将他看得太娇贵了。他咳了一声,道:“今晚不会再崩开。”
李画盈轻哼了一声,道:“当然不会崩开,今晚你去客房睡。”
霍丛:“……”娇娇,他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他在情事上的承诺一向都不怎么可信,所以李画盈非常坚定——伤口什么时候大好,便什么时候让他回房睡。
于是,原本不打算吃药涂药酒的霍将军,非常主动地要求金叔帮忙涂药酒——虽然娇娇的动作轻柔舒服,但她没什么力道,根本无法活血。除此之外,霍丛还让厨房做药膳,力求伤口尽快结痂脱落。
李画盈嫁到东晋一个多月,陆陆续续有官宦家的贵妇来拜访,大多都是对她与平阳郡主那场比试十分好奇的。她自然不可能把比试的过程说出来——万一她们认为她赢得不光明磊落,那就亏了。
于是,她每每被问道时,都只是笑道是郡主让她了。那些贵妇是知道平阳郡主的,毕竟全凌州都知道平阳郡主喜欢霍丛,怎么可能轻易退步?一来二去,反倒觉得是李画盈谦虚了。
最近这一个月,李画盈终于不用再应付这些贵妇人了。因为,永安帝给霍丛下了禁足令,还派两个人在武安将军府前镇守,拦住上门拜访的人。于是,霍将军被禁足的事,悄悄地在皇城内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