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 / 2)

后来,与何蜜娜交往以后,费古有很多次都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何蜜娜。

但同时他又非常害怕,万一这个女生起了贪婪之心,拿到钱之后甩开自己怎么办?虽然是何蜜娜主动向他表白的,但是费古依然不能相信,何蜜娜会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尤其是自己还有那个糟糕的毛病,会定时发作。

他很少会梦见何蜜娜离自己而去,在这很少的梦境次数里,他总是一个人开着车,一个人观赏沿途的风景,一开始完全不会想起有何蜜娜的存在,但是在梦境的最后,总是会突然之间发现何蜜娜不在身边,然后心脏变得痛苦不堪,难以呼吸,在这样的感觉中醒来,浑身都布满了冷汗。

费古相信梦境的直觉,这一定是未来的事情,所以他始终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何蜜娜,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费古至死也没有知道,当年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演出了怎样一场精彩的大戏,但是之后,费古自己想要反过来利用他,也算是把两个人的行为扯平了。

不过,无论如何,在养父母身边的日子,虽然还是时常遭受白眼,时常被训斥,时常听到身边人不满意地叹息声,都是费古整个人生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第两百四十章 最终的调查与解答第四幕

费勇究竟与梁泳心有没有关系,过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都牵动着罗意凡的心,他在莫海右边上,一页又一页翻看着当初的档案。

虽然档案上面对记载非常详细,但是,到结局部分,却好像是突然断了一样,什么也没有说明,罗意凡抬起头来看向莫海右,他想知道这样的结局当年警方是如何解释的。

“当年的搜查技术有限,又没有监控的辅助,罗雀屋案件只抓住了主谋,也就是在档案中介绍最为详细的那个人,他涉嫌偷税漏税、贪赃枉法和聚赌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并且终身不能获得减刑。这个判决在当时确实是够重的。”莫海右说。

“后来我们也想尽办法追捕罗雀屋起案件中的其他犯罪份子,但是,很多年过去了,收效甚微,所以后来,这起案件就被搁置起来了。”

“那么,你认为,当年真的在罗雀屋中只有藏匿钱财吗?”罗意凡问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莫海右说:“罗雀屋中的密室如此精巧复杂,如果只是为了藏匿金钱的话,根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有密室,一个也就足够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在知道罗雀屋目前状态的时候,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罗雀屋中是否曾经就有过毒品。但是,现在这件事已经无从考证了。”

“不,可以的。”罗意凡突然说。

这让莫海右有些惊讶,他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就是二楼密室中的隔板内部和冰箱,我在最后一次勘查二楼密室的时候,搁板的内部,虽然钱财已经被拿走,但是我从里面最深层发现了一些破碎的塑料袋,非常陈旧,应该是很多年以前留下,我认为这些不像是警方现在逮捕到的犯罪分子所留下的痕迹,根据塑料袋的破旧和腐化程度,应该是丫在装钱的袋子后面,至少已经十几二十年以上了。而且,我发现二楼密室天花板上面主梁边上的龙骨,也有掏空过的很,虽然都是很小的洞口,不影响龙骨的基本支撑能力,但是这些小小的洞口里,除了灰尘之外,也有一些异常的粉末。”

“这些东西虽然早已经发黑变质,但是我想警方应该可以从中检验出它们的成分。”说着,罗意凡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上半部分已经破烂的小塑料,他用塑料袋的两边破损的地方打了一个结,而塑料袋的底部就有一些他所说的黑色或者灰色的粉末,看上去就像灰尘一样。”

“最后一次勘察二楼密室,我并没有来得及回答真正的密室之中,而是一直在密室天花板上活动,后来就掉进了边上的小隔间,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再次被关在里面,那间密室的天花板应该藏着很多的秘密,我认为,20年前的犯罪分子不仅在上面藏了钱,而且还在上面藏有毒品,还有,就是我们。5月3日第一次被困在二楼幻影密室之中时候发现的冰箱,那些矮冰箱看上去也不像是近几年生产的物品,我仔细观察过,都是非常老旧的牌子,而且冰箱表面看上去很陈旧,应该是在里面已经放了很多年的缘故,冰箱底部装有轮子,大部分轮子和轮毂都已经生锈老化了。”

“其中有一个被布和利用装上了新的轮子,用来设计陷害我们,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样的计策,我之后会向你详细说明。这些冰箱里结满了大块的冰,当然这是事后布和做上去的手脚,里面也没有存放过毒品的痕迹,但是单从冰箱的外表来看,绝对不会是近十年内的东西,那么在20年前,犯罪嫌疑人为何要将这些冰箱放在密室里面呢?如果是需要长生储存食物的话,一个也就够了,不需要放那么多。”

“而且,罗雀屋二楼密室是一个环环相套的密室,不仅中间的大密室存在的让人迷惑的陷阱,他还同时连接着两三个可以逃生的隔间密室,隐藏手法极其精妙,冰箱的位置就在最初还没有经过变化的密室之中,一进入就可以看到,这就太匪夷所思了,既然有那么多更加隐蔽的隔间,当年的犯罪嫌疑人为何要把冰箱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

“那你对此的想法是什么呢?”莫海右问罗意凡。

“我认为,当年的犯罪嫌疑人在密室顶板上面,藏匿着钱财和毒品,而底下的冰箱并不是用来储藏食物的,它起到的作用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迷惑警方的视线,犯罪分子可能会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证据放在下面的冰箱里,或者在在里面放上一些吃剩的食物,引起警方调查的兴趣,以掩盖上方真正藏匿犯罪证据的地方。第二个作用就是启动幻影分身术密室的机关,二楼的密室要改变形态,猫腻就在墙壁之上,只要撞击墙壁,所有外层的墙你就会全部散落下来,这些冰箱之所以底部有轮毂和轮子,就是为了方便人不小心撞到墙壁的,警方要检查他们,一定要将他们移来移去,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就很容易撞到墙壁,而边上的墙壁不用太大的撞击力,就会纷纷散落,呈现出它的第二种形态。”

“只要第二种密室形态启动,困在里面的警察就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天花板了,我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布和引诱我们困在密室之中,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法,他没有锁上你是第一个隔间的门,直接让我们看到了密室内部的冰箱,当我们发现没有出口的时候,就会到处胡乱搜索,当时就是因为边本颐累的坐在冰箱上面,导致这些冰箱向后急速倒退,撞在墙壁上,我们才会被困在墙壁的幻影分身术密室之中。”

“被困之后,几乎是同时,我和蒋兴龙所有,剩下的同伴就被掳走了,而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第二个密室形态可以说是既方便凶手逃走,也方便将目标困在狭小的空间之内。所有透明的墙壁里,折射出来的光线和颜色,全都是在欺骗人,颜色有深有浅,光线也分了两层,一层向外折射,一层照相里侧,建造这栋屋子密室的人还特意将墙壁里的颜色,分为直接涂上去的和用光线折射上去的两种。”

“一般人在发现这些之后,一定会认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仔细探索研究,其实统统都是在浪费时间,只要用的踢打一侧的墙壁,打碎那里的透明层之后,里面就会有一个可以反弹的长方形隔间显露出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弹簧抽屉一样,大小同普通市面上的棺材差不多,这一层抽屉式隔间最里面是没有挡板,它弹出来之后,内部的空间就会增加一倍,而在隔间最最里面的右手边,就是可以逃脱的出口,下面有一条垂直悬梯,只要顺着悬梯向下,就可以进入一楼书房和卧室之间的墙壁内部,直接跑到一楼外面。”

“但是,没有特殊的提示,谁也不可能想到出口居然如此简单,四周的墙壁明明是四方形的,却被设计者弄成了好似圆形的状态,原本一大一小两个房间,也变成了一个,进来的出口和门,还有两个房间中间相隔的墙壁,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遗余力地阻止被困者找到真正的出口,我们也是因为,无意之中看到墙壁里渗出的鲜血,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去踢打那里的墙壁,要不然的话,估计警方现在拆开罗雀屋的所有墙壁,我们早就成为了躺在那里的两具尸体了。”

“原来如此,”莫海右说:“20年前的犯罪嫌疑人不仅制造了密室,还聪明地利用密室做出了层层防御,首先,警方很难找到密室所在的方位,就算找到了,进入了密室,也会被你刚才所说的方法直接困在里面,就算是没有死,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逃脱,而且根本不可能发现藏匿证据的真正地方,犯罪嫌疑人也就可以轻松地逍遥法外了。”

“这样看来,当年的犯罪嫌疑人就涉嫌贩毒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边本颐之所以会去贩毒,我想,也许当年残留的犯罪分子摆脱不了干系,我们调查过,边本颐夫妻两个人的朋友圈,几乎都是非常正派的人,而且边本颐多年以来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本市,这些新型毒品的原料,根本就不是定居在市里的人可以弄得到的,再加上你提供的信息,疑点就更大了。”

这个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米小东的敲门声,并且伴随着他喊报告的声音,莫海右立刻回应,“进来。”

随即专案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米小东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莫海右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手表,晚上8:30过一点。

莫海右问:“什么事?小东。”

“调查费古和程楚的两路人马都已经有了反馈。”米小东说。

莫海右对此显得非常惊讶,他问:“这么快,他们应该出发还没有几个小时吧?”

“不是什么具体的反馈,而是他们同时发现,在位于北城区附近的益友孤儿院里面,留有这两个人小时候的档案,费古和程楚都曾经在这个孤儿院里面居住过。”

“那么是谁提供的信息呢?”

“起初是调查程楚方面的人,找到了程楚曾经在工地上的一个工友,他提供说,有一次听程楚自己亲口说的,小时候曾经住过孤儿院,而且还提起了孤儿院的名字,我们的警员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孤儿院里,在翻看档案的时候,发现同时有费古的信息存在,于是就通知了调查费古的那一路警员,一起赶到孤儿院。”

“当时小时候照顾过费古和程楚的老院长已经过世了,新的院长并不熟悉过去的事情,不过,照片和档案上的信息比对下来,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没有错了。”

米小东刚说完,莫海右立刻就站起身来说:“走,去孤儿院,我们的人现在应该还在那边吧?”

“是的!”

“那好,你立刻通知他们不要离开,并且让孤儿院院长也留在那里,根据他们的了解,还有以前照顾过费古和程楚的阿姨或者护士在吗?”

“应该都没有了,阿姨和护士经常会因为特殊情况变动,所以,不可能还有那么多年以前的阿姨和护士留下来。”米小东说。

“好吧,你马上去打电话,罗顾问,我们刚才的话题到了汽车上再继续吧,费勇的这一页档案也一起带过去,希望可以详细了解到费古和程楚以前的信息。”

很快,莫海右和罗意凡就到了警察局门外,门外早已停着一辆警车在等待他们,两个人坐上车之后,车子就加足马力开了出去。

坐在车上,两个人继续对之前的案情进行的分析,莫海右说:“现在,你就从头开始跟我讲讲你们在罗雀屋内所发生的一切吧,不要带上推理的色彩,我希望听见最原始的情况,然后,我们在融入推理之中。”

“好吧,”罗意凡应声回答,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恐怖血腥的三天两夜。

说句实话,要不带任何推理色彩的去回忆那些事情,对人还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但是罗意凡知道,必须让莫海右对事件有一个最贴近事实的印象,而不是让他们的推理先入为主占据他的直觉。所以罗意凡让自己尽可能的静下来,以一个当事人的口气开始叙述。

“整个事件具体的时间点,因为我们一直都没有钟表以及手机,后来也没有电了,所以我只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来推测,我会大致说一下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尽量不偏差的太多。”

“5月2日晚上3点多钟的时候,我和陆绘美上了山,我们上山的目的是要与边本颐夫妇确定服装合同的具体事宜,这也是梁泳心拜托我们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梁泳心和蒋兴龙具体摆脱蒋晓梅的计划,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拜托我这件事一定与蒋兴龙的妻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