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这话?”
“你有, 你有,你就有!”
“说话不要喷口水。”
“……呜哇哇哇哇…………”
“…………”
林福在记忆的长河里掬起一捧水来, 恍然大悟,旋即非常严谨地纠正道:“我分明说的是,花朵是植物孕育自己孩子的生.殖.器.官……”
“阿福!”
“林福!”
“林福!”
老夫人、聂氏、黄氏同时大喝。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黄氏手指不断虚点林福,对老夫人说:“这是小娘子该说的话,哪家的高门贵女会把生……生……”
“生什么?生.殖.器.官吗?”林福帮黄氏说出来。
黄氏瞳孔都缩紧了,呼吸急促不少, 语速加快:“你们看呐,看呐,哪家的高门贵女会把这种东西挂在嘴边!”
林福嗤一声笑出来:“二婶,您都把‘这种东西’戴头上了。双标成这样,佩服佩服。”啪啪拍手掌。
黄氏瞬间僵硬:“…………”
她想起今早是看到一朵早开的菊花,开得极好,就剪来簪在了鬓边。
现在她是想把头上的花扔了, 又觉得扔掉就落了下风, 一时进退两难。
同样簪了花的聂氏也是一脸菜色,想把花扔掉的手蠢蠢欲动。
老夫人本有些生气林福口无遮拦, 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娘子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可见到这情景后,又觉得想笑。
“咳。”老夫人低咳一声,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儿来, 教育林福:“以后不许这样说话, 知道吗?”
林福给老太太面子, 不把“这种东西”挂在嘴上, 转身继续找林嘉芩的麻烦。
“林嘉芩,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手贱去摘花’这句话吧。”
林嘉芩偏过头:“哼!”
林福抬手掐着她的下颌硬把脸转过来,冷怒地说:“你把我院子里的花草糟蹋得稀烂,你还有理了是吧!”
“你放手啊,好痛!”林嘉芩叫。
“五姑娘,奴认罪,奴认罪。”绮霞膝行到林福身旁,磕头哭着说:“此事与我家姑娘没关系,都是奴自作主张,想要帮我家姑娘出气。”
绮霞伸手往某个方向一指,大声说:“你院里伺候的甜儿的兄长之事,都是雪兰跟奴说的。奴就是听了雪兰的话,才想这样帮我家姑娘出口气的。”
雪兰大惊:“绮霞,你血口喷人!”
林福转头,似笑非笑地看林嘉蕙:“原来这里面还有你的掺和。”
“福妹妹,你不能这样诬蔑我。”林嘉蕙咬着唇一脸委屈,“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凭什么污蔑我。”
她说着,扑到聂氏身旁,哭道:“阿娘,您要信我,我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您不能任由福妹妹诬陷我。”
聂氏顿时心疼不已,拍着林嘉蕙安慰道:“为娘自然是信你的。你是为娘亲自教养长大的,你什么样的脾气性格,为娘岂能不知,你哪会儿做出这等事情。快,别哭了。”
“阿娘……”林嘉蕙抱着聂氏哭得更厉害。
聂氏也抱着她哀哀垂泪。
真是好一幅母女情深的画卷。
林嘉芩看林嘉蕙竟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顿时气得跳脚:“林嘉蕙,你竟然敢!我可都是给你出气,你竟敢这样对我!”
林嘉蕙哭:“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只是侯府的养女,我哪里敢跟你们嫡女作对。你自己看福妹妹不顺眼,在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就说要给她好看,这些可都是你说的,你不能诬陷我呀……”
“你!你!”林嘉芩气炸了,竟潜力爆发挣脱了林福掐着她下颌的手,跟头小牛犊一样朝林嘉蕙冲过去。
林福都突如其来的力道她带得一个趔趄,然后“惊恐”喊:“林嘉芩,有话好好说,你别打林嘉蕙啊!”
或许林嘉芩原本没想过要打人,但是听到了这句话,神使鬼差的,她举手就向林嘉蕙扇过去……
众人就听到“啊……”一声,
聂氏惨叫。
原来林嘉芩去扇林嘉蕙,聂氏护着爱女,就被林嘉芩打了个正着,发鬓都扯松了些许。
聂氏被个小辈打,面子里子都没了,大怒,用力推开林嘉芩,骂道:“没大没小,礼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嘉芩被推得摔倒在地,嚎啕大哭。
你聂氏护短,难道黄氏就不护短了?
打了小的来老的,黄氏犹如被侵犯了地盘的母老虎,冲上去“啪啪”甩了聂氏两记耳光。
林福眼睛嘴巴全都溜圆,想高歌一曲《万万没想到》。
“你敢打我!”聂氏大喊。
“打你怎么了?我早就想打你了!”黄氏声音更大:“一个小官之女,整日里装得自己好像有高贵似的,在我面前摆你侯夫人的谱,呸!我看到你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