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国?”加雷斯拉紧衣服,莫斯科的秋天并不太友好,虽然十月红场枫叶是最出名的一个景点。
“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如果遇到天气等不可抗力因素那就没办法了。”
“你那边好乱。”
“瑞士的主席在跟游客合作,这里有球赛。”
“话说,最终决议已经出来了?”
“已经出来了。”茱莉亚在电话那边说,“不管我们提出怎么样的想法,到了政客那一层就变成了建议,真恶心。”
“怎么说,本来这也不算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事情不大,但你知道,民调,他们要票,对于一个政府来说,如果整个班子都很无能,自然要显得很无情,上面一个想法,下面就要跑断腿。”
加雷斯笑了,“再典型不过的美利坚。”他停顿片刻,“不过那不是他们的错,对于那个地方确实只能是不求有功,但求不炸。”
“猫咪怎么样?”
“我打电话问过黑尔女士了,很健康。”
“对了她长牙了吗?”茱莉亚突然想起来,问。
“不知道。”加雷斯没有想到这一个问题,“要我打电话回去再问问吗?”
“算了,她是一个女孩子,肯定会长一口很整齐,很漂亮的牙。”茱莉亚自己脑补,“可惜我们没人信基督教,不然的话就可以让她受洗然后叫伊莲恩当她教母。”
“我想如果我们真的让凯瑟琳受洗,我猜克里斯蒂安的表情将会很好看。”加雷斯也笑了。
“你必须承认,圣经比可兰经好很多。”茱莉亚想了下,“不是基督教能给孩子找教母吗?感觉让一个小孩子总给我们打杂心里过意不去。”
“教母帮忙那就理所应当了,对不对?”
“当然。”茱莉亚诠释了什么叫做脸皮太厚。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加雷斯才说,“垃圾人生。”
“谁说不是。”茱莉亚冷笑,随后表情有些沮丧,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流露出真实表情,“我去读普林斯顿的时候没想到未来会是这样。”
“那时候老师说的是阿拉伯语是用来调情最优美的语言,然后他读了首波斯时代的诗。”
“一年之中我在花圃中只采一次紫罗兰,但一抚摩你的发鬈,就像数不清的花朵一样。”茱莉亚用阿拉伯语说道,随后笑起来,“你还记得用翻译软件翻译这首诗时出来什么结果吗?”
周围人马上看了一眼茱莉亚。
“完了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喊一声安拉胡克巴?”茱莉亚有些无奈。
“你满头都是花,这些花长了一年,但是你踩着花圃。”加雷斯也低声笑着。“我忍不住要抚摸你的花瓣。”
茱莉亚也露出微笑。
“语言和语言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茱莉亚下了结论,“咦黑尔是不是演电影来着?”
“不知道。”加雷斯说,“她不是心理医生吗?”
“那是洛杉矶。”茱莉亚耸肩,“每个人都有个好莱坞梦的地方。”
“我相信斯坦福千年不进常青藤是有原因的。”
茱莉亚补了一句,“和我校截然不同的原因。”
“我们去看电影吧。”茱莉亚本来是出来找吃的,但是看看四下左右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你吃到传说中一刀切烤芝士了吗?”
“明天约到了位置。”茱莉亚跑到售票地方,买了张票,“我进电影院了。”
“我去弄一张。”加雷斯说,他虽然对这类电影无感,但电影院里也比在外边这么打电话暖和,尤其他身体情况并不太好,实在不愿意在寒风里等茱莉亚挂电话。
茱莉亚挤进电影院里,看得人确实不少,目测上座率挺高。
她扯了些家常,拿出来电脑调低亮度刷新闻。
光线暗了下去,几个制片公司的logo显现出来,最后影片开始。
开始的镜头送给了橱子,橱子上是懒人调味盘,一个邻居阿姨很激动的对着旁边的黑发女郎说,“贝拉,快看这个,简直超级棒。”
伊莎贝拉很不高兴的纠正,“叫我伊莎。”
“你对贝拉有什么意见?”
“因为我不是意大利人。”
金发邻居耸肩,“好的,伊莎,”她声调诡异,“这个怎么样。”
“非常棒。”
“多少钱买的?”
“我丈夫自己做的。”
伊莎贝拉陷入沉思,“我想我需要让我丈夫也做一个一样的。”她有些嫉妒的看了金发邻居一眼,“我非常羡慕你,你丈夫会做这些,而且还有腹肌……”
伊莎贝拉和邻居都侧头看向外面,两家的男主人都裸着上身,带着孩子在游泳池里扑腾。
电影院传来了笑声。
演伊莎贝拉丈夫的人恰好是本·阿弗莱克,而且处于双下巴没腹肌时期。
目前为止一个家庭主妇形象跃然纸上,最大的烦恼是丈夫没腹肌,不给自己做好看的厨房用具。
“这是不是有点黑。”茱莉亚低声说。“他还是很帅的。”
“不算太黑,感觉说出了你们的心声。”
“你没肌肉我也没抛弃你。”
“曾经有的。”加雷斯纠正,下意识摸头却发现已经不是光头了,连忙改了动作,“胸肌腹肌还有脸,你说的。”
“不,你顺序错了,脸最重要,如果足够可爱肌肉什么的都是浮云。”茱莉亚把电脑合上,她觉得这电影有点意思,非常喜感,“乱入的叙利亚吗?”
家庭主妇刚才在跟伊莎贝拉探讨她作为医生,能不能帮她约一个妇科检查,“我的医生出去度假了。”
伊莎贝拉非常不意外,吃着人家的布丁什么都好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到,匹兹堡最好的医生,你放心。”
不得不说法国女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受到缪斯眷顾,已经四十出头的路易莎看起来像三十左右的,一丝皱纹没有,所以导演敢于给特写,全方面的展示这位金发女郎的漂亮。
三十九的阿佳妮能演玛戈王后,四十二的路易莎演了二十七的女主,感觉还算可以。
随后伊莎贝拉告别邻居,回到自己家,目前为止剧情很正常。
在电影院不能拉进度条,无聊的时候茱莉亚就刷电脑,她对中东题材无感,但感觉用人当看孩子的,怎么也得回报一下票房。
故事就在伊莎贝拉——骨科医生伊莎贝拉看诊的时候展开。
来自耶路撒冷国的大使来到医院,告知她她弟弟——即国王的死讯,伊莎贝拉缓缓站起,医疗器械从手中滑落。
“这段致敬鲍德温吗?”茱莉亚熟知历史,对于各种即视感丝毫都不放过。“感觉她要变成鸽派了。”
“鸽派的以色列,那是不可能的。”加雷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