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就是做过,绞尽脑汁策划一场谋杀,屁股擦得再干净总有迹可循,全看用不用心找。
她不可置信地低喃:“怎么可能…不可能……”
陆敛点着了烟,也不管她相不相信,兀自又说道:“至于证据,没有。”
他没兴趣搜集这些。
她胡乱摇头:“空口无凭,那你就是在胡说。”
不相信。
陆敛往窗外掸了掸烟灰,满不在乎,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不再追究父母死因,经过他儿子一事,他也许会放你一马让你活着。”
“又或者,等他儿子醒来,你把目前知道的告诉他,我记得他不傻。”
“不过这于你是一场豪赌,他如果选择你,那么恭喜。”
靳瑄护着她,父子一场,靳百川总不会丧心病狂到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一下子接收这么多讯息,她头晕眼花坐不住,干脆趴下睡在整条车后座上,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一句没听懂,眼角溢出泪水,喃喃地问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和她无亲无故,也不像有时间多管闲事的人,先不论真假,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烟味弥漫,单善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淡淡的语气:“欠你爸一个人情。”
“什么?”
什么人情?
没抽完的烟被丢进了垃圾桶,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另外说:“时间到了。”
他发动汽车重新上路,单善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他不说就略过,吸了吸鼻子转问他:“既然你欠我爸人情,那你会帮我吗?”
她还太单纯,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话语中的希冀毫不掩饰。
“不会。”
她睡在车后座,眼睛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低应了个哦。
车子在大马路上行驶,停下来等红绿灯时,她的身子也跟着微微一晃,忽然低语:“谢谢。”
他没说话,像是没听到,后脑勺都没动。
“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认同她,没有说她胡思乱想神经失常的人。
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她觉得累极,更加困,声音很轻:“现在去哪儿……”
“你家。”
“哦。”
她阖上双眼,喃喃了声“到了叫我”,抵挡不住困意袭来沉入睡眠。
让她先睡一会,醒就再想。
要如何处理这糟糕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