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安王倒是甚少出现在新帝面前了。他清晨醒的倒是及早,但总是往那大船上去。
喝酒、垂钓,或与侍卫切磋武艺,似过得不错。也因着他常常不在小船上,大臣们也能瞅着时机往新帝的面前凑上一凑。
然而,原启却总有一种错觉,安远在躲避着他。以安远的脾性,怎么会不作妖?
难道那一夜,他真的做了什么过火的事吗?
这安城,已在眼前。
天空飘着小雪,岸边的陆地更是已裹上了银色的衣裳。陆地上几乎不见人影,站在船上可以看到安城的城门。此时城门紧闭,不见人出也不见人进。
这逐渐逼近安城的路途中,原启观安城地势。与地图上所述无二差别,两面的山将安城挡了个严严实实。
若是想要攻打,除非可以直接破城门而入,否则先要花上一段时间翻山越岭。两侧山上定陷阱无数,即便翻过来了,也是要面对护城河及高耸的城墙。
再看那城门,即便隔得远了也能隐隐看到箭楼。那镶了铁刺的城墙,即便冰天雪地之下也是泛着寒光。此物一般用在边.境的城池上,安城大可不必。
原启皱眉,富饶之地不说,安城的百姓饭都要吃不饱了,又为何花费人力物力来建这样的城墙?装备这般的武器?
且此处远离边.境,战.乱波及不到。
看起此次安城之行,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的多。而安城太守刘青的心,也比他想象中的大的多。
安城逼近,大臣们也自船舱走出过来眺望。此时他们都已经脱掉了朝服,换上了平常的衣服。看着此番银装素裹景象,有的还忍不住吟诗几句。
他们可不懂新帝的警觉,对他们来说此番是真的来体察民情的。而原启,也恰巧需要这样一群不知内情的人为他作掩护。
船开始靠岸,而城门也打开了一条缝。冰天雪地、白马飞驰而来。一只军队,约么三十人的样子。
银色的战甲、白色的披风。白色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色,若非他们到了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在船上的人还未下船时,这群人已经堵住了他们。或拿长矛或拉弯弓,每个人都是面露凶险、警惕的很。
船上的大臣见此,也往侍卫们后面缩了缩。后一想自个乃是朝廷命官,又站的笔直。定是那日被安王所带黑甲吓着了,如今看到这幅场面才反射性想要躲避。
而仔细打量这些人,众人反倒觉得没有安王的黑甲战骑有气势。
原启被护卫护在了中间,他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只骑兵。待这群人到了近前,看那马儿身子,原启眼中似有暗光划过。
年年哭穷,却将马儿养的这般肥壮?
原启侧头,看向斜靠栏杆的安远。此时这人穿着他的衣服、披着他的披风眼神懒散的望着城门处。他似完全不在乎这一群骑兵一般……但是原启心中不信安远如此平静。
毕竟这个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与狡辩。
相较于那些大臣们,安远站的算比较靠后的。当然,这并不是他贪生怕死。在船上漂了十多天,眼见着可以着陆了。那些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踩一踩陆地,而这个人好像没那么迫切,于是就落了后。
所来领头骑兵在距离岸边二十米外就勒住了缰绳,后面骑兵紧跟动作。而这时,大船之上也慢慢升起了大旗。这大旗一亮,就代表着此船那是官船。
按理说骑兵应该赶紧下马上前行礼,但是那一队的人马却定在原地。似是在犹豫、在打量。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人驾马上前。此人在岸边停下后,眼睛直视船上的人。他稳住马儿,大声开口:
“来者何人!”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回答他,这船上的人几乎随便找出一个来都比这人的身份高。此时,就需要三宝公公上前了。
毕竟这群人里边,他是最大的狗腿子。三宝见过多少的兵马,这几个小骑兵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在向新帝请示过后上前,朗声怒斥:
“大胆!新帝视察安城,尔等还不过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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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三宝公公的推销】
“橘子味、草莓味,安王您想要用哪种?”
“……”
“口味独特的话可以来个“84消毒水”味的或者“藿香正气水”味的。”
“……”
“不、不然来个榴莲味的?”
“……”
“额、别、别打!你想来个六神花露水味的奴才也能搞来(别恼羞成怒啊)。”
三宝鼻青脸肿离去,安远黑脸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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