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恪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老鸨道:“我才从南边过来,听说这儿的姐妹们才艺双绝,特来见识一番。”
老鸨接过钱,笑眯眯伸手道:“客人请,里面有雅间。”
李斯恪跟着老鸨,才进去就看见梅浩铭和那游商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上,正一人搂着一位花姐儿调笑,便停了下脚。
“妈妈,我就坐这儿了,你去帮我上个两荤两素,外加一壶烧酒便可。”李斯恪背靠着二人坐了下来,随口吩咐老鸨道。
“客人稍等,马上就来。”说罢,那老鸨便屈身退下了。
不消一会儿,酒菜上齐,李斯恪挥退了上前伺候的花姐儿,给了她几两银子打发走了。
人走后,他一边吃着小菜,一边竖着耳朵听身后二人说话。
“好姐儿,快给我亲香一个,不管是白的黄的,只管开口,哥哥都给你。”那游商用他那黑黢黢的手搂过花姐儿,撅着那油乎乎的大嘴就往上蹭,惹得那花姐儿轻声娇笑。
“陈兄,你那买卖当真又这般赚钱?”梅浩铭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在意身边的美娇娘,只一心想套这游商的话。
陈游商下巴一抬,说道:“那是自然!南货北卖最是赚钱,更何况还是粮食这般的硬通货,只有别人抢着要,没有卖不掉的……”
梅浩铭听他说的火热,干脆将自个怀里的花姐儿也推到了游商的怀里,只盼着他能带自己一起赚钱。
“陈兄,不知可否带小弟一块发财?”梅浩铭问道。
那游商故作为难道:“按理说,你父亲与我是旧同窗,我该帮你的忙才是。只是我手里的银钱都有用处,你若是想要分一杯羹,总该拿出诚意来,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梅浩铭一听有门,立时从怀里掏出一张钱庄通兑的银票,递给陈游商:“这是小弟的诚意,不知够不够?”
那游商见到银票,立时两眼放光,但碍着还没有拿到手,便干咳两声道:“既然你有诚意,跟着我做也是可以,等明日我二人便去立个契书。由你岳丈和牙人做个见证,你我也好放心。”
梅浩铭听他这般说,心里立刻松懈许多,便痛快的放开手,将银票塞进了游商的手里说道:“陈兄哪里的话,我还能不信你?这钱你只管拿着,我岳丈家大业大,哪里会将这些许银子放进眼里?”
游商吃准了这是他的私房钱,不敢和汪员外挑明,故意那般说,好让他放松警惕,没想到这傻子倒真信了他。
游商假模假样的接过钱,笑道:“贤弟尽管放心,等我从北边卖粮回来,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说罢,二人继续推杯换盏。
没一会儿,那游商便将梅浩铭灌醉,见左右无人主意,便想拿着钱偷偷跑路。李斯恪见他如此,故意提前他一步下船候着。
那游商果然是做惯了这把戏的,到了巷子里拿出银票细看,笑的牙不见眼。李斯恪趁他不备,悄悄靠近,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黑布,猛地从后面将他头套住,然后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那游商本就蠢笨身材,又吃了酒,哪里经得住李斯恪的拳脚,连着一声是一声的求饶。
“把钱交出来!”李斯恪一脚踩住他肩膀,故意压低声音,粗着嗓子厉声喝道。
“好汉饶命,钱都在怀里,您拿去便是,可千万别害我性命!”游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
“哼,你也是道上的老手了,就这么些钱可不够买你的命!”李斯恪从他怀里掏出二百两的银票,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继续威胁道。
“还有,还有!在我小腿肚子那里!”游商挨不住打,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
李斯恪卷起他裤脚,果然腿上还绑了一个钱袋,打开一看,里面粗算来有个千把两,刚好对的上张员外家被卷走的钱。
“算你识相!”李斯恪收好钱袋,痛快一拳把那游商打晕,任他躺在地上。随后又将胡子、外袍统统扔掉,恢复成本来模样,才起身往学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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