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柔摇头,不欲与她多说,却是更小心地服侍薛琬,还忍着羞给她身上也上了药。
日上三竿,薛琬醒来时浑身酸痛,仿佛被车轮子碾过,没有一处不难受。
渐渐想起昨夜荒唐事,姜敖给她下那种药,对她仿佛玩具一般的亵玩,极尽侮辱之能事,不仅身体疼痛,心也疼,堂堂一国公主,似个妓女般被人毫无珍惜的玩弄,她若是个知荣辱的,就该当场一头碰死在这儿。然则她稍稍一动,巧柔就挑开帘子进来,“姑娘醒了,身上可好些了,要不要再给您上上药?”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两个丫头对她的不同,薛琬从第一天进府就感觉到了。
巧柔内心一片柔软:“奴婢有个妹妹,小时候走散了,要是还活着,约莫也这般大了”说着说着,不禁落了泪。
薛琬也想起她的姐妹,她们虽然与她争夺永乐帝的宠爱,可没有别的龌蹉了,破城那夜永乐帝提着那把血淋淋的宝剑往凤仪宫来时,薛琬也忍不住心痛,得知姐妹们都上了路,她那时却还不想死,天真的以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如今忍辱偷生,却觉得还不如死了来的干净。
薛琬闭了闭眼,胸中仇恨翻滚,却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