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葛洪的秘书说,在几个月前葛洪的女儿小美无缘无故感染了病毒性疟疾,折腾了将近有一个月才好。
“等等。”洛毅森问道,“为什么秘书知道得这么详细?”
“因为葛洪平时比较忙,他父母没时间照顾孩子的时候,都是由秘书接送的。”
那位秘书是个喜欢孩子的大龄女青年,也是小美可爱又招人喜欢,所以秘书觉得孩子病了应该多加照顾才对。那段时间葛洪很忙,秘书帮忙在医院看护,很凑巧的碰见了跟小美同园同班的孩子也住院了,一聊才知道,江蕙那个班上的孩子大部分都病了。秘书觉得是幼稚园的卫生条件差,第二天就找上门去。
这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一番折腾检查后证明幼稚园各个指标都是达标的,无异常。说来也怪,只有江蕙那一班的孩子病了,其他班的小朋友就没事。
“应该不是人为性的。”洛毅森说,“真有什么问题卫生部门会检查出来个结果。”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蒋兵貌似无聊的随便点击着网页,洛毅森见他不专心,就去抢他手里的鼠标,一个不留神,点开了另外一个最小化的网页。
暂停的视频上,那位故作清纯的女优正在……
洛毅森顺手就给蒋兵一巴掌:“你居然浏览色情网站!”
蒋兵赶紧关闭了播放器,没理找理:“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管我看什么呢?”可惜,底气不足,“那个什么,别跟老大说啊,回头我给你刻张盘。”
洛毅森脸上一热,挠挠鼻子:“咳咳,偷摸给我啊。”
“那是,干这事哪有明目张胆的,是吧,道友?”
“一般先死的都是道友。”吐槽一句网络技术帝,洛毅森起身要走。
蒋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哥们,还有点不舍得了。他问:“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洛毅森挥挥手:“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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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查案,但是到了今天案子已经走进了迷宫,太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层出不穷,他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比较好。上了计程车随口报了地址,车子走了一半才发觉,原来说出了爷爷家的住址。
就像以前一样,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他还是喜欢找那个老顽童似的爷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
推开木质的大门,他庆幸着自己都有按时来做清理工作。这个已经没有了主人的公寓,还保持着原有的清洁。他直接走进了爷爷的书房,在里面有着想象不到的丰富藏书,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本繁体版的中国神话史卷,坐在爷爷最喜欢的摇椅上,一页一页翻看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有关“应龙”的那一部分。
从头看到尾,基本上跟他了解的差不多,这是个有些悲剧色彩的神话人物。从天上下来为了帮助黄帝大战蚩尤,后因蓄水太多而无法回到天上,和同样留在人间的女魃一个在南方盘踞,一个在人间游荡。
这些资料他小时候都看过,只是印象不深。但是最后一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应龙虽然骁勇善战,但他的结局并不好,似乎牵扯到一段爱情故事。可惜的是,这段传说似乎只是村野杜撰,只是被一语带过。他只能继续寻找其他有关资料。最后,在书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手札,因为不是正规出版物,他很怀疑里面的内容是否属实。但话又说回来,所谓的神话史本身不就是杜撰出来的吗?谁又能证明它的真实性呢?
带着就当看本故事书的心态,他翻开了手札写着“神话爱情故事传说”的第一页。
女魃与应龙之间简直就像是相爱相杀的故事。最后,应龙忘记了曾经深爱的女魃,并与她决战于黄泉海之上。女魃死在了应龙的手下,那一刻,应龙终于想起了女魃是谁,只可惜一切晚矣。
应龙痴痴地在黄泉海边等待着女魃,为了记住她的模样,他一遍又一遍的刻着那张脸。
这只是一个被流传下来的爱情故事,就像七仙女和董永,白素贞和许仙一样。
当旭日升起,洛毅森放下了手里的书。他精神显然已经有些恍惚了,但是公孙锦的一个电话让他立刻清醒。
“马上到河海路柳巷街38号来,葛洪被杀了。”
第五章 第三名死者
急忙赶往现场的时候,洛毅森觉得自己八成是感冒了。他很晕,嗓子又干,一个劲地咳着。路过药店的时候还是没让司机停车,他不想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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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居室内葛洪的尸体显得那么刺眼,特别是他脖子上的那道伤口,狰狞得让人几乎不忍目睹。普通的现场勘查工作已经结束,他看到蓝景阳在几间屋子里来回地走走停停;公孙锦站在一边跟报案人说话;赵航蹲在尸体跟前仔细地观察着。他选择了公孙锦,细听他询问报案人当时的情况。
报案的这位是住宅小区的保安人员,根据他所说,今天快天亮的时候是和同事交换班的时间,他要走过小区到最后面的物业所去休息。当时的时间大约是差几分钟四点,他走到三号楼的时候,忽然看到四楼一家窗户闪出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得不正常、不合理。他纳闷地往上看了一眼,觉得不放心决定上楼去看看。
二楼b座的房门紧闭,耳朵贴在上面也听不到什么。保安敲敲门,是想就刚才那道白光肯定是业主搞的,这人八成还没睡,别是偷电吧,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糟了。故此,他使劲地按门铃,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声。他想,里面的人是聋子否则一定会听见铃声。除非……
他跑出去找到管理员汇报情况,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带着业主留下的备用钥匙去打开了2b的房门,看到的,就是横躺在床上的尸体。
听到这里,洛毅森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公孙锦的肩膀,说:“葛洪的女儿呢?”
“昨天就去奶奶家住了。”
“那我问报案人几件事。”
公孙锦点着头,把位子让给了他。洛毅森尽量对保安露出一点笑容,问:“你在楼下站了多久才上来的?”
“不到两分钟。”保安说。
“上楼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是听见什么声音?”
保安摇摇头,表示当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洛毅森也不拿笔做记录,紧跟着又问:“你在门口逗留了多久?离开多长时间返回来的?”
“大约按了七八分钟的门铃吧。”保安想着说,“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回声,我就有点担心了。我们物业所在小区的最后面,跑个来回少说也得五分钟,再加上我跟主管说话的时间,大约是十二三分钟。”
“最后一个问题。”洛毅森说,“我发现这栋楼除了电梯以外,还有楼梯。楼梯间的门平时上锁吗?”
“不上锁。万一电梯出了故障,或者是停电,业主就会走楼梯,所以平时都不上锁的。”言罢,这位心有余悸的保安又说,“你要是怀疑有人走楼梯不大可能,因为我从楼下跑上来就是走的楼梯,那人肯定得跟我走个对头碰啊。”
闻言,公孙锦也问洛毅森:“你怎么看?”
“这个很好解释。”他说,“凶手作案之后可以先到三楼躲着,等保安走出楼梯间到了案发现场门口,再从三楼下来。如果怕听见脚步声,还可以脱掉鞋子光着脚走路。这样一来,未必会有人遇到凶手。”
说完,他顺眼看了看卧室里的床,看到一盏台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