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金乌!”
“是东皇殿下!”
“竟是东皇太一!”
“没错,就是你东皇殿下那个拐骗犯。”应泊叹道。
他手搭在眼上,学某只著名的猴子那样远望,遥遥看着太阳,呢喃,“怎么回事,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真的觉得有点不舍……连告辞都没说呢,老子想好的告别词全部没用上!”
呢喃到这里,应泊突然一顿。
“不告别就不告别,免得立下什么g,就这样当做没有告别就行了。”
青山绿水,只要不死,总会相逢。
苍苍子不在,他倒可以放开手脚搞事。
既然东皇太一说他已在棋盘中,那些下棋之人,恐怕想不到,他也能当执棋之手吧?
苍苍子已经去了女娲阵营,为了提高成功率,他就应该去鸿钧那边。
一路思索着,应泊一路笑眯眯地行到临时洞府前,想好了几个计划,只等坑人。
他解开门前禁制,踏入其中,抬眼一扫摆设陷阱,确定无人进来过,放下心来。
往蒲团上一坐,应泊便要开始修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他对面的蒲团。
平日里,在他对面修行的苍苍子,这个时候该睁开眼睛了。
现在苍苍子已离去,今后他都得一个人打坐。
“艹,真有点不习惯。”
应泊捂住又一次泛红的脸,喃喃。
“这才多久,怎么就开始想他了?”
第140章 雪飞六月旱三年
“鹰道友啊,最近怎么不见魏道兄?”
几日后,之前被苍苍子打倒的掮客头子跑来问应泊。
这位平日打扮邋里邋遢的掮客头子最近被收拾的干净了一些,因为应泊说,开门做生意的人,要是没有什么长处,那就没有让顾客忍受你的道理。
掮客头子为此不得不修了自己的胡子,又换上干净的仙衣。
其他掮客们显然忍受他这个习惯很久,却没办法叫他改掉,现在见掮客头子终于变成能见人的模样,无一不欢欣鼓舞。
掮客头子本人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但他也颇能屈能伸,不比应泊更要脸。现在见到应泊,依然能面不改色笑嘻嘻凑上来说话。
到目前为止,比起听应泊的,其他掮客还是更听掮客头子的话。由此可见,掮客头子虽然有不爱干净这个缺点,但收服西坊市的众掮客,靠的是实打实的能力。
应泊正在用掮客们搜集来的情报做受众分析,这种分析涉及各种计算和图表,在洪荒除了应泊没人做得来。掮客头子嘴里问起苍苍子,眼睛却瞥着玉简投射出的图案,更关心什么东西显而易见。
应泊没有揭穿他的偷师行为,只道:“老苍哪像我这么闲,他还得修行呢。”
掮客头子虚伪地惊讶道:“怎地这般说,魏道兄骨龄不过两百岁,却已是元婴,同合道比不遑多让,光天才不能达到这种成就,很刻苦了。为何不让他多休息会儿?”
“哎,”应泊就像全天下孩子被夸奖的父母一样,同样虚伪地谦虚道,“他哪算什么刻苦啊。修行便如逆水行舟,可容不得一点放松。”
“逆水行舟!这个形容用的可真是贴切!”没见识过后世众多成语典故的掮客头子道,“我西坊市而今情况,也是逆水行舟吧。”
“是啊,”应泊点点头,“未来的发展,可得好好斟酌呢。”
“那我可不好打扰鹰道友了。”掮客头子提出告辞,临走前重点记下了应泊面前一堆玉简里写了什么东西。
应泊起身送他,被掮客头子按回蒲团上。他一如平常地出了门,嘴角边一抹冷笑却没能彻底压下去。
他身后,应泊抬头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嘴角也是一抹冷笑。
比掮客头子的冷笑更冰冷,更深沉,更胸有成竹。
掮客头子看不到应泊的笑容,离开了这间掮客们为了办事,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楼。
小楼底下不少掮客带着来自客人的消息来往,一边有点不习惯地按应泊要求,留下交易证据,一边也欣喜于这几日的确提高的交易量。
虽然掮客头子有元婴境界,应泊却只是个筑基,但洪荒向来是以力为尊,或者说,向来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世道。长此以往,这些掮客们必然会倒向在买卖上更有“实力”的鹰不泊。
掮客头子花了二十多年的功夫,才在西坊市中成功扎下根,用了各种手段排除异己,收拢了这么一群掮客,怎么能容许别人在这时候来摘他桃子?
那把他打的屁滚尿流的魏**这几天不随这厮来西坊市,别人会当成他在闭关,掮客头子可不会被蒙骗。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这群兴高采烈的人,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掮客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但没过多久,他们都注意到了掮客头子的回来。
因为掮客头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除了他自己来之外,他还带了一群负责保卫人族都城的龙族修士。
应泊苍苍子第一次来西坊市时,身后有龙族的人盯梢警戒,这件事掮客们都知道。见到掮客头子们带龙族修士来到小楼下,众掮客心中一突,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下一刻就应验了,只见掮客头子往二楼一指,对带队的龙族修士道:“是他,前辈!我可看到了,他强迫我师兄弟提他卖命搜集人族都城中的消息,然后卖给了凤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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