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 / 2)

她脑补着脑补着又笑了。

陆饮冰一脸揶揄:“放了个什么啊?”

夏以桐灵机一动,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对你放了一个小心心。”

陆饮冰莞尔:“算你机灵。”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女朋友。”夏以桐得意洋洋,身后无形的小尾巴往上翘啊翘,看得陆饮冰一阵心痒难耐,很想从屏幕里钻过去狠狠地揉她一把。

摸不到、揉不到,只有过过嘴瘾,陆饮冰往屏幕前凑了一点,沙哑着声音说:“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让夏以桐心里直接过了一下电,酥酥麻麻地,从天灵盖一直蹿到尾椎骨,小尾巴也给电下来了,差点腿软。

“夏老师……”陆饮冰用那种只有动情时候的低哑嗓音再次唤道,“女朋友。”

“怎、怎么了?”夏以桐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和她一样哑,身体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你要不要……”陆饮冰的目光有若实质地从镜头里看向她松垮垮的领口,往下延伸,喉咙往下滚了滚,吞下口水,“把衣服脱了?”

第133章

夏以桐趴在枕头上,把对襟睡衣的扣子扣好,一直扣到喉咙口,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可冻死她了,空调的暖和暖气的暖完全是两种,当你尝试过北方的暖气,那种自然的温暖到每个脚趾头的感受后,对冬天南方的空调都过敏。

夏以桐在首都有房,冬天有空就歇在那儿,不怎么回s市,那边暖气停了她再回南方,如果忽略她一年都歇不到几天的现实的话,日子过得美滋滋。

“陆老师,我去灌个热水袋。”夏以桐躺在空调房里,两只依旧冻得跟冰冷的铅块似的脚互相在小腿上搓了搓,攒了点暖意,飞快地起身,踩进毛绒拖鞋里。

陆饮冰看见一阵风从镜头里刮出去,蹬蹬蹬,不到十秒,抱着灌好热水的热水袋的夏以桐回来了,咻的钻进了被子里,方才缩成一团的夏老师立马满血复活了,舒展手脚,长长地感叹了一声。

陆饮冰的脸在床头柜上的屏幕里,笑得很好看:“夏老师我敬你是条汉子。一般这种时候我宁愿冻死在床上,也不会起来一下的。”

她虽然是北方人,但是拍戏有时候会在南方,还是那种没有暖气靠近中部的地方。

夏以桐侧着脑袋问她:“尿急怎么办?”

陆饮冰说:“脱衣服之前一次性解决,然后憋到第二天早上。”

夏以桐给她鼓鼓掌:“厉害了我的陆老师。”

陆饮冰看她抿嘴乐的模样,还能不知道她在取笑她,胆大包天了还?当即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决定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再给夏以桐记上一笔,以后都要还的。

夏以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受到怎么样的“折磨”,夏以桐放长假,而因为进度提前,剧组后期不怎么忙,陆饮冰第二天上午也没有戏要拍,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天南地北,聊到了晚上十二点,望着对方打哈欠,就差泪流满面了。

“睡觉吧,”陆饮冰先说。

夏以桐说:“晚安。”再一看,陆饮冰已经直接睡过去了,脸侧着,对着摄像头,连挂断按钮都没按。

两人聊了半晚上,ipad上一直连着充电器,不用担心晚上会没电什么的,夏以桐索性就开着视频,换了侧睡的姿势,望着陆饮冰的睡颜入睡。

难得有个放松的日子,两人默契地关了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

早上五点,陆饮冰醒了一次,在蒙眬的光线中摸索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再次昏昏沉沉地倒头睡下。八点半,她的大脑和身体才同时宣告休息完毕,可以清醒了。

手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宾馆房间的节能灯。

“陆老师早上好。”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陆饮冰本来还有点迷糊,瞬间清醒了,以为夏以桐瞬间出现在自己床上,不对,肯定又做梦呢?

“陆老师,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饮冰转过脸,果真看见了夏以桐……屏幕里的脸。她坐在阳光里,穿了件抓绒的白色卫衣,脸上都是楼顶太阳筛下来的光晕,人坐得不大端正,有点懒洋洋的,手里抓着一个肉包子,手边还有豆浆,正在吃早饭。

“早上好,你去跑步了?”陆饮冰打了个哈欠,醒醒盹儿。

“嗯,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我让小西给我买点早餐去,起来了。”陆饮冰从床上刚起来半身儿,被窝里暖融融的热度远离,又缩了回去,直接打了退堂鼓,“算了,我再睡会儿。”

夏以桐叼着豆浆吸管直笑,笑到陆饮冰瞪她,她才说:“我提早回去一天吧。”

陆饮冰:“为什么?”

夏以桐说:“给你暖暖身子。”

陆饮冰故意逗她:“脱光了那种暖吗?”

夏以桐沉吟了一会儿,笑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后面的内容二人都知道,她们现在不在一间房住着,宾馆有监控,不能随便串门子,更别说同床共枕了。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夏以桐也提前结束假期进剧组了,她想看见陆饮冰,不是通过屏幕,而是真实地看见,偷偷地用眼神递着话。

日子就这样迈入了2017年,元旦刚过,紧接着便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秦翰林为这场雪快愁白了头发,南方很少有大雪,但他执意要等到下雪,是他个人的坚持。要是这场雪实在达不到他的预期,他也只能按照常规的办法,白石灰和泡沫一起上,后期再用特效拯救一下。

天公作美,这场雪由雪籽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

剧组人员熬了一宿,一个个未见疲态,清晨时候整座宫殿都披上了银装,院内尚未等到春回的桃花枝衬得越发墨青,空气都是幽静潮湿的。

最后一场戏了,秦翰林又为此等了这么久,夏以桐止不住的紧张,两只手交握扣着,指尖到手掌都是冰凉。

陆饮冰趁人不注意,用宽大的袖袍遮挡,在她手背上握了一下,拍一拍,低声:“别怕。”

夏以桐望着她,深吸口气,点点头。

秦翰林关于戏的部分没说太多,寥寥几句说完,让她们去一边酝酿情绪去了。

场记员:“《破雪》第……《雪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