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冰挑了挑眉毛,休想蒙混过关。
夏以桐凑近她,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啊。”
陆饮冰“嘿”了一声,奇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是不是欺负我记性不好就说谎话骗我。”
夏以桐:“……我冤枉啊。”
陆饮冰记性好得令人害怕。
陆饮冰道:“说出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情境。”
夏以桐一本正经道:“时间,每一天。地点,床上、椅子上、地毯上、浴室,情境在这里说可能不太合适,我只能说,不是用这里说的。”
夏以桐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不是用嘴,那是用什么?
夏以桐冲陆饮冰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个口型,陆饮冰咽了咽口水,倒不是因为夏以桐提到这件事饥渴,毕竟昨天晚上睡得也挺晚的,是震惊于夏以桐的大胆和直白。
这还不够,夏以桐贴到她耳边,轻轻吹气,咬字清晰而充满勾引地道:“我想你。”
陆饮冰心跳得有点儿快。
夏以桐继续声音低沉道:“这回听清楚了吗?它也一样,我们都想你。”
陆饮冰臊红了脸,拿手推她额头,不敢声张:“大庭广众,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夏以桐轻轻吹了一声只有陆饮冰听得到的口哨,耸肩笑道:“反正离得远,听不见的。
她吹这口哨的绝活儿还是在《梅七》剧组的时候问来影学的,技多不压身,现如今果真派上用场了。”
陆饮冰脖颈都红了,难得结巴起来:“那、那也不行。”
“真不说了?”夏以桐故意言辞暧昧道。
陆饮冰沉默下来。
就……还挺刺激的吧,不说可惜了。
夏以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陆饮冰依旧反驳,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她脸都红成猴屁股了,也不在乎被取笑这么一下两下的,自家媳妇儿自家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饮冰冷静了一会,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道:“薛瑶这人对外人记仇,对自己人不记仇,不用太担心,见到她最多被甩几个脸色,忍忍就好。你要是逆来顺受认错及时,她自个儿还过意不去呢。”
陆饮冰都是经验之谈,以前她是祸害薛瑶的主力军也是唯一能够让薛瑶气急败坏的人,对此可谓是轻车熟路了,现在再传授给夏以桐。
夏以桐还是很担忧的样子,陆饮冰回来是好事,但是她没忘了另一件事,薛瑶和陆饮冰达成的协议:“如果你回来了,薛瑶不就要辞职了吗?”
陆饮冰不以为意,五指纤纤,捏起桌上的小点心优雅地吃了一口:“是啊。”
夏以桐面带愁容,食不下咽:“那就要换别的经纪人带了吗?”
陆饮冰仍旧雷打不动的一句:“是啊。”又喝了杯咖啡,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夏以桐趴在桌子上,不吭声了。
她算是个念旧重感情的人,先前和苏寒各奔东西的时候就难受了挺久,有陆饮冰在缓解了不少,现在薛瑶要是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她叹了口气。
陆饮冰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道:“别急着嚎了,我自有办法让她多留两年。”
夏以桐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陆饮冰微微一笑。
夏以桐:“给她加股份?”夏以桐以前听陆饮冰说,薛瑶最爱的就是陆饮冰给她加股份。
陆饮冰摇头:“她去意已决,除非我把整个公司送给她,她才会留下来,但那是不可能的,送给她了我不就成打工的了吗?还怎么养你?”
夏以桐:“那——”
陆饮冰嘘了一声,摇了摇食指,露出神棍似的笑容:“天机……不可泄露。”
夏以桐:“……”
什么天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薛瑶的假发可能也保不住了。
通知完薛瑶,接下来是来影。
夏以桐甜丝丝地冲电话那边喊道:“来影姐。”
甜得陆饮冰在这边直发颤,来影也同样发颤,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夏以桐没错啊,这个画风换得有点猝不及防了。
陆饮冰和来影都不知道的是,夏以桐因为这些日子甩了不计其数的锅到来影身上,一和她联系就说不出来的心虚,连带着声音都甜腻起来。
同样的说辞对来影说了一遍,来影不愧是真姐妹,相当爽快,说:“我在拍戏,不过离京城不远,我跟导演请半天假回来,是下午三点半吧,我在机场等你,晚上请你吃饭。”
“好嘞,谢谢来影姐。”
来影:“对了,飞机要是晚点告诉我啊,你那儿没下雪吧?”
夏以桐默了片刻:“……这才五月份,下什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