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上尉强硬的回答,严大校吸气,高傲的下巴微微扬起,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上尉居然如此食古不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冷然道:“既然如此,你说公事公办那就公事公办吧,金易现在是严家的人,一等贵族,法律规定如果你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必须提前向我父亲的律师提交申请,议会召开联席会议以后才会为你们安排时间。ok,在你们办齐所有手续之前,请打开他的手铐,我要带他回星将府去见我父亲了,他最近心情不大好,最好不要让他久等。”
严大校深谙太极推手之精髓,既然给你脸不要,那就让繁琐的行政手续弄死你,提交申请,联席会议,排期估计都能排到下半年了,黄花菜都凉了。
黑衣上尉脸色很臭,但知道于公于私自己都无法和星将斗,无奈叫人打开了金易手上的磁力手铐,道:“对不起冒犯了。”
严大校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表示你可以走了,上尉只得带人离开。
公寓位于一百六十楼,金易揉着肩膀站在楼道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严大校,严大校也看着他,俩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过堂风吹来,掀起了金易的小背心,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嚏!”
严大校厌恶地后退一步,捂住嘴,等他平静下来才道:“刚才我的话你都听懂了吧?你爸爸已经将你的监护权转给了我父亲,他今晚要见你,现在进去换衣服,跟我走。”
“呃……好吧。”金易走了两步,觉得让人一个大校在外面等着不太礼貌,便回头邀请道,“那个,不嫌弃的话进来喝杯茶吧,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严大校依旧皱着眉,表情非常的不耐烦,冷冷道:“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你,不过请你快一点,我很忙,父亲大人比我更忙,不要让他久等。”
看来这位“哥哥”不怎么待见我呢,金易撇撇嘴,不过小爷也不是上赶着献殷勤的人,那咱就谁也别待见谁好了,转身大摇大摆往家里走去,一进门就哐一声把门拍上了。
门板掀起的微风糊在严大校脸上,大概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耿直,客气的如此没诚意,脸色比刚才面对黑衣人的时候更黑了。
金易一进屋就打开了比利比利,快速道:“快给我查查严高星将和他的家人,还有他跟我爸有什么关系!”一边等着搜索一边打开衣柜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毕竟人家已经得到了他的监护权,就算他不想被监护也不能得罪星将这么大的高官,何况还要靠他们摆平黑衣人的骚扰。最好装成小白兔过去哄哄老家伙,让他少管自己的事,混过两年,过了十八岁就谁也管不着自己了。
“严高星将,中国裔男性,56岁,妻子卡瑟林是德国后裔,52岁,已故。两人育有两子一女,长子严一城27岁,现役海军大校;次子严一杰20岁,就读于阿斯顿大学战斗系三年级;幼女严一灵16岁,还在念高中。”比利比利很快就告诉了他搜索结果,“严高出身军人世家,38岁至42岁曾因内部调查问题在联邦信息中心被冷藏过四年,当时他是你父亲金悟真的顶头上司。”
金易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个时间段正好是老爹辞职,自己出生的日子,莫非严高就是传说中金悟真死也不愿透露的搞大了他肚子的神秘男人?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一个骇客,为什么死的时候要把独生儿子托付给严高这样的政府高官?而以严高现在的身份地位,哪会给一个已经辞职十七年之久的普通下属养儿子?
上层社会的生活太暗黑了太糜烂了,金易一边往腿上套裤子一边摇头,严高一星将这么大的官儿,搞小三不说,还搞办公室恋情,真是智商情商都超低啊。
不过话说回来,严高好歹是个人,比依达星的蝎子好多了,确定自己是纯种人类后裔还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金易很快搞定了出门的行头,白色翻领t恤,卡其色中裤,白球鞋,清爽隽秀。其实依着他前一世的审美,最喜欢穿格子衬衫破洞牛仔裤,最好在腰上再挂几串铁链子,不过今晚出门是去见家长的,最好还是不要打扮的太非主流,免得闪瞎了干爹的眼。
一切就绪,金易对着镜子摆个酷酷的笑容,雪白的牙齿星光一闪,擦!太帅了,小爷自己都要被自己秒杀啦!
金易出门的时候严一城显然愣了一下,大概是他穿戴整齐的样子太入眼了,和之前背心短裤的时候反差有点大。金易却浑然不觉,抱歉地道:“久等了,走吧。”
严一城的座驾是一辆深蓝色的越野车,挂着海军军牌,一个勤务兵坐在驾驶座上,见他们出门立刻下车敬礼,打开后车门。严一城非常绅士地让金易先上车,替他关了车门才从另一面上车,坐到了他旁边。
车子驶上军方专用航道,严一城正襟危坐,扫都不扫金易一眼,好像当他不存在似的,金易乐得清静,还怕说多了被他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呢,于是俩人谁也不理谁,车舱里十分安静。
可惜一静下来上官彻这老鬼又冒出来了:“竖子!”